“老板，这次回来，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程妈为言灵取来新的雪茄，顺便还准备了烟斗：“尝尝新烟吧？”
“嗯。”言灵应了一声，手接过程妈递过来的烟斗，未打火，到了她的手里自然生出紫烟，散发出烟草清香的味道，言灵吸了一口：“味道不错，哪儿来的？”
“诅灵姑娘送来的。”程妈答道。
诅灵和言灵是难得的阴间姐妹，虽然平日里没什么空见面，但还是互相惦念着对方的，言灵嘴角微微上挑：“好久没见到诅灵了，她最近很忙？”
“很忙。”程妈用力点点头：“公家给她把指标上涨了，现在她忙得不可开交。”
“又上涨指标，公家这是没事儿又开始抓业务了，不过还好，只要不给咱们涨税，怎么都好说。”言灵把烟斗在桌子上磕了磕，慵懒得往后一靠，摸着自己伞柄上的大钻石。
“你的钱赚得还不够多吗？言灵事务所开了上万年，不管阳间还是阴间的钱你都赚得再有一万年也花不完，天天扎到钱眼儿里，不干点有意义的事儿。”程妈说话倒是没什么好气了。
“程妈，你过分了，我是个生意人，自然每天想的都是做生意赚钱的事情。”言灵吐出一口紫色的烟来，让她的眼神带上了一些迷离：“钱啊，是好东西，不管死人还是活人，都爱钱，他们爱得，我怎么就爱不得？”
吱呀--
冬夜小小的身子推开大大的门，然后带着一群人走进来，这些人大概有六个，穿着消防服，带着消防帽，浑身黑黢黢的，看样是经历过火灾，在救火当中牺牲的消防员。
言灵瞅了一眼他们，看到他们是牺牲的消防员的时候，忽然脸色凝重了一些，把烟斗熄灭，轻轻放到一边，然后起身亲自迎接，多少带着一些恭敬的神情：“冬夜，程妈，叫人来，准备六个椅子给客人。”
“好嘞，这就去。”程妈小跑着去喊其他员工，搬来了六把椅子给这些消防员，等到他们都落座之后，言灵才做到他们对面的办公桌后的椅子：“各位尊敬的客人，到这儿来是需要我们事务所为你们办什么事情呢？”
消防员们对这里很好奇，他们也是刚知道，原来死后的世界是这样的，很神奇，原来真的有阴间地府，原来烧的纸钱真的可以到达死去的人手里，原来真的有鬼的世界，太奇妙了。
也难怪他们对什么都好奇，这些消防员看起来脸上带着青涩和稚嫩，他们其实也都是孩子，大部分都是十九、二十岁的年轻人。
“欢迎来到言灵事务所，我是老板言灵，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不要客气，尽管提出来。”言灵难得说话收敛一些。
“我们……在路上听说您这儿是需要交很多钱才能办事儿的，我们暂时还没有钱。”稍微年长一点的班长说道。
“没关系。”言灵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我这儿有规矩，其中一条就是，牺牲的消防员可以免费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办到，一定竭尽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