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市井繁华,灯火通明,颍川东部则是上清陆氏——上清阁。
而殿前,跪着一名男子,孤傲,冷僻皆可形容,嘴角的血还在点点向下流,他叫陆柯,陆氏唯一的后人。身旁倒着一位浑身是伤的小女子,那女子生的一骨子好看的媚像,美的窒息,名唤糖糖,是只狐妖。
堂上,坐着陆柯的舅舅,陆沉:“不长记性的逆子!竟然为了一只妖与我陆氏为敌!”
“糖糖从未害人,您为何将她关进锁妖塔?”
“是妖总会害人的。”
“她不会!”
“你!”陆沉气的咯血,“当年你母亲也是信了那妖人的话,可后来呢,他是怎么对你娘的!”
当年他父亲徐范是青丘九尾狐的后代,可不知为何,十六年前,青丘就被灭了。
“侄儿不孝,恐难当大任您这个位置谁爱要谁要。”说完,便抱着化成原形的糖糖,拿上剑,走向大门。
“传令下去,若是他走出上清阁的大门,便放他走,若是走不出,那顺便把那妖杀了。”
陆柯顿了顿,手中的剑蓄势待发。
门外,上百号弟子整齐地站着,见陆柯出了大门,便齐声说道:“公子,得罪了。”紧接着便一批批地攻上去。
城楼上站着五十多位弓箭手,带头的与陆柯年纪相仿,身着青衣便是陆沉义子,也是南家二公子——南皓生。
撩人的桃花眼,死死盯着下面:“人也伤的差不多了,这些人,杀了吧。”
身旁的严月大声一吼:“放箭!”一瞬间五十多只箭从天而降,接着又是一波波箭,除了陆柯,其他人无一幸免。
陆柯死撑着,朝南皓生说道:“多谢。”
“先别急着谢我,我可不是来帮你的,这些人碍脚,我只是顺便,杀了。”
常人皆知南皓生比起陆柯和他表兄长南天术都狠的下心,先说南天术,无德无能,整日游手好闲,难成大器;再说陆柯,妇人之仁,论能力与南皓生不决高下,论手段心狠便是天差地别;但虽有能力,却败给了出生,母亲南若是庶出,父亲魏询也是入赘南家,身份比不了别人,若不是碍于姓南估计下一任上清阁掌门人,便是南皓生而不是陆柯。
“放箭!”严月一吼,一瞬间又是五十多只箭飞来,陆柯相抵但大部分箭还是刺入了他的皮肉,衣袖里的糖糖险些掉了出来,陆柯吐了一口鲜血,不屑道:“南二公子不是善用术法吗,怎么今日,改用箭了。”
南皓生嘴角一勾,带着五十多位弓箭手,扬袖而去,为谁,他心里知道。
“南二公子,心狠手段是同辈中最厉害的,为何今日……”陆柯擦干嘴角的血,站起来。
“往日情分,还是有的。”南皓生头也不回的走了。
“多谢。”陆柯小声地说了一句,便疾步离开了。
“阿柯,我们去哪儿。”
“凤尾山。”
一年后……
“糖糖,再过几天便是你的生辰了,可想要什么贺礼?”
“贺礼?”糖糖凑过来,“我想要糖葫芦,吃不完的糖葫芦。”糖糖冲着他一个劲儿地傻笑。
“你呀。”陆柯轻敲了糖糖的额头,转身拿起剑,“下山给你买糖葫芦,别乱跑。”
糖糖转身回屋烧茶,正端茶出来,便撞见一人。糖糖放下茶,那人转头,身着青衣,勾眼含笑道:“糖糖,好久不见。”
“你是……南皓生”
南皓生毫不客气的坐下来,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刚递进口,糖糖便开口:“这是我为阿柯准备的。”
“怎么,只准陆柯喝,不准我喝?”
“不是,你惊动了他的结界,他马上就会回来了。”
“怎么会?”南皓生抿了一口茶,“嗯,茶不错;他应该脱不了身吧,也不知道严月赶到没。”
“他有危险!”糖糖站起来。
“魏家那公子……”南皓生喝了一口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