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谦益小心翼翼的观望着门内,发现有几个不知道什么修为的大叔正在守着,应该发现不了我吧?他确保了那个灵饰是正在发挥作用的情况下走了进去,可是他刚刚把脚踏进去,那几个大叔脸色一黑,直接把剑拔了出来,可是又出现了些许的迷惑,因为他们虽然感觉到了一股弱弱的气息过了门,可是动用了精神力去探查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东西。
“额,看来还是有一点危险,小心为妙,尽量绕开人群吧。”林谦益的额头落下冷汗,看着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中年大叔,要不是自己修为还是没有到达筑基的话,怕不是会被发现?
“明明就是你太弱了,修为高点之后,这个灵饰加上运用伪装谁也发现不了。”黑影还是跑了出来,待在凉快的地方终究是待不住,难道是因为自己在阴冷潮湿的地方待久了?唉,看来……真的得了老寒腿了。
“好了,不废话了,你知不知道这平云门里怎么走?”林谦益蹲在门柱子旁边问着。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又没来过,怎么可能知道?”黑影默默的看着林谦益。
“那这就难办了……你有没有能够让我飞起来的灵饰?”林谦益继续问着,仿佛当定了羊毛党。
“没有……我不需要,没有去学。”黑影一脸骄傲,十分自豪的说着。
“那……接下来怎么办?慢慢找?先不说这地方有多大,万一碰到了那个山灵或者掌门怎么办?”林谦益苦着脸,他没有想到,进来倒是可以进来,可是找人这个环节就出现了问题,这平云门的地盘,在几个山峦之间,要找的话怕是要个几天几夜吧?
“你跟着女弟子走呗,总会找到女弟子住的厢房的,而且看这门派的大小,弟子所住的厢房区应该会比较大吧?”黑影指着那边提着刚洗完衣服的盆子的女生们。
“也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林谦益想着,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林谦益头一次跟踪别人,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底萦绕,好像,有点变态?
林谦益就这么跟着别人走啊走啊,也不知道绕了多久,终于绕到了一片平房的地方,不过就算是知道这里是那些新弟子住的地方,可是这么大片的房屋让自己怎么找?这又是一个问题啊!
“讲真,你还有没有什么宝贝之类的?或者什么灵饰?”林谦益站在可以俯瞰整个地方的山腰上,看着这漫无边际的黑色瓦片。
“有啊,不想借。”黑影翘着二郎腿,一脸欠打的看着林谦益。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林谦益也看着他。
“唉,今天你就见到了!”黑影在林谦益刚刚说完就接了下去。
“不是,你都跟我到这儿了,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不是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吗?”林谦益不解的问着。
“是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可是我就是不想,你能怎么滴?”黑影说着。
“行行行,我知道你不想我来这,不过你不是说了不会有事的吗,怕什么?再说了,我就见一下就走,不会耽误你毁灭世界的功夫。”林谦益劝着他,虽然说也不是不能自己找,但是方便一点,谁不喜欢呢?之前的爬山和跟着别人走让他现在没有那么多力气一间房间一间房子的找,再说了这是女弟子厢房区,万一你碰到什么点尴尬的事情,嘶……可是要张针眼的。
“算了算了,你给我你的血。”黑影不耐烦的挥着手,他感觉如果是以他以前的脾气,不说弄死,至少也弄成残废。
“啊?血?什么意思?”林谦益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只见黑影在林谦益手上划了一道小口,血丝从当中流出,他趁机用手握住了那些血丝,那些血丝化作黑色的光流出,飘向了一个地方。
“好了,愣着干嘛,跟着那东西走啊!”黑影很是无奈的看着林谦益,觉得自己都快成保姆了。
“哦哦哦!好!”林谦益听到之后,赶紧朝着那方向跑去。
只不过,黑影没有跟过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他的修为刚刚似乎涨了一点?他觉得有点不敢相信,将手伸到前方,小声吟唱着以前学会的低级法术,一丝火焰就突然出现了在他手中。
“嗯?到了以前百分之一的高度吗?唉,也不过是会一个幽冥火。”虽然他在嘴上说着似乎觉得不是很满意,但是内心还是震惊不已,原来自己恢复修为的方法,是转世的血肉?他看着林谦益的背影,眼神渐渐冰冷了下来,不过过了一会儿还是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算了,活了那么多年,着实有点无聊,就看看这个白痴能把天地闹成什么样吧。”黑影笑了笑。
……
“唉,就是前面!”林谦益回头向黑影招着手,指着前面的院子。
“嚯?就是这里?”黑影双手抱在胸前,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应该是!你那个东西不也是指向这儿吗?”林谦益有点激动,但是说不上来为什么。
“好啊,直接去看呗,反正她也看不见,记住,不能取消灵饰效果!不然的话,我也救不了你。”黑影冷冷说着。
林谦益虽然听到了,但是没有回答,笑着朝前面的屏风走去,那素白的屏风的檀檐上挂着一个香囊,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林字,那是他自己写的,真的挺丑的。那是他在七岁的时候送给妹妹的礼物,没有什么构思精良,没有什么绝世芳香,就是用着路边上的野菊花,桂花,槐花,以及各种各样的杂七杂八的花,他没有多想,因为他觉得世上所有的花都是香的,和她一样。
他穿过屏风,看向那个熟悉的脸庞,发现她正在抱着自己的手臂。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可是……那不是“自己”?
他在原地愣住了,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想不出说什么,不清楚……如何去说。
她笑着,灿烂的笑着,和另一个“自己”说着笑话,脸上有着那熟悉不过的笑容。
他看着一个“自己”摸着妹妹的头,妹妹娇俏的笑,那人温柔的说着话,反倒是自己有点多余。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夺走了一样,不像痛苦,不像苦楚,不像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