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闪烁,天地被映照成紫蓝色,恐怖的气息弥漫在这一片大地,不安在动物之间传递,纷纷望向这恐怖气息的来处。
原本廖子华没有想直接使用云落这一招,可是在最稳妥的情况下,还是下死手比较好,斩草除根,虽然说起来残忍,但是最有用。而且他也不清楚那两个人的身份,但是能轻易潜伏到平云门内,肯定不是一般人,小心为妙的选择肯定是不留活口。
黑影冲向了云层,在狂风当中肆意腾挪,全然没有害怕的意思。
林回头看了看林谦益,或者说是那个不争气的心魔,看到他正在奋力的逃跑着,不由觉得有点失望。不过这时候失望也没有什么用,废物一个,指望他还不如听天由命。
“不会真的觉得我没有底牌吧?”林兀自笑了笑,看着不远处的廖子华,他们都很像呢,能深爱着一个人,同时也能残忍的杀死另一个人,嘴里的正义,不过是满嘴的谎言罢了。
“散。”林伸出手一掌拍在那条云龙身上,瓷裂一般的痕迹从龙身上浮现,雷电从中漏出,消散于空气中。那条云龙发出震天动地的吼叫声,不甘的发起冲锋,可是破碎的身体支撑不了它冲锋的力量,它没冲出去几步,就真正的飘散了。
“呵,还行,没有看错你的实力。”廖子华虽然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接下来,才是云落的高潮!云落伏地!
云层在那条云龙消散的同时加速下坠,蓝紫色的雷光比之前更胜一,仿佛云层在发泄着怒火。
林苦笑了一下,是不是觉得看起来很是轻松?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本来就是灵魂体的身体被这么一弄,手掌那里已经有点开始变得透明了,他当然知道,以灵魂体来硬扛一下肯定会受到重创,但是没有想到这条云龙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霸道,要不是他打中了命门,这龙威怕是会用最后一点力气来毁掉刚刚使力的那只手。
“切,居然还有后招?”林抬头看向越来越迫近的云层,空气中徘徊着一股不确定性,林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冷哼了一声。确实还是打不过,不过要跑的话就简单多了。
“喂,你这招是不是一直锁定的我?”林戏谑的看着廖子华。
“嗯?”廖子华愣了愣,好像的确是这样,不过一开始不是对他们两个人……嗯?还有一个呢?廖子华看向远处,那个身上冒着黑气的人已然跑到了森林边缘,好家伙,这还不是还有一个人的吗?真的就不管了?
“我也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能跑……”林转过身,准备跑了。
廖子华见他又想跑,顾不了那么多,催动身体直接冲了上去,最不济,也要留下一个人!
“我是灵魂体啊,你怎么追?”林悠闲的走着,身体逐渐消散,化为一道黑气追上了逃跑中的林谦益。
廖子华黑着脸,这完全就是让别人耍了一道!恼火的他只好把未完全的云落给打断,不甘心的看了看,想要再追上去,又担心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无奈之下只好作罢,回身飞向平云门。
……
“我靠,这家伙还是挺厉害的啊,我还以为可以随便玩玩呢,居然下死手!”林看了看手掌,之前还至少是看的见,现在就感觉只剩下半条手臂了,手掌……也消散了。
“好了,你也该醒醒了,闹了这么久。”林一记手刀打在林谦益的后颈上,一股黑色的气体被这么一打,脱离了林谦益的身体,向天空飞去,林看也没看,直接抓了过来吞了下去。而林谦益则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地上,一道从肩部到腹部的伤口出现在了林的眼前。
“额……有点麻烦。”林嚼了嚼嘴里的东西,看着昏迷不醒的林谦益。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来就好了。”林皱着眉头,试着检查林谦益还有没有可以救活的可能性。
远处的岔路几只鸟飞过,林看了看,好像真的有人来了?从林中小路当中走出一个少女,手中拿着一枝长矛,眉间闪动着灵动之气,拖着一个和她身材很不相符合的超大野猪……看起来好像是山里的猎户?林愣了愣,她不会把林谦益当做路边的食物给捡回去吧?
少女擦了擦汗,这头野猪的大小显然超过了她的预计,一个人拖着显得很是吃力。
林想了想,还是觉得让这个少女把林谦益捡回去,这荒郊野岭的再等一个人不知道要等多久,保险起见还是就让她……等等,她能够再拎一个人回去吗?林看了看费力拉着野猪的少女,有点怀疑。
……
“师父,那两个人是什么来头?”徐可难得的认真了起来,一脸严肃的坐在偏殿的椅子上,外面狂风大作,云落的余韵似乎还没有结束。
“我也不清楚,不过看他们使用的功法,魔修无疑。”廖子华站在窗前,只给徐可一个背影,那背影带着万分沉重。廖子华无论如何也轻松不下来,两个魔修,悄悄的潜入平云门,竟然一点迹象都没有,倘若这次不只两个人呢?或者还有几个金丹乃至元婴的魔修,这平云门的命运,可就真的难以揣测了。
“我知道了,这次不过意外,下一次,不留活口。”徐可默默的嘬了一口茶,起身向外面走去。
廖子华没有说什么,他看着窗外连绵不断的云层,非常不安。
“这些魔修,又想掀起什么乱子来?”他缓缓的抬起头,眼神里面带着难以掩盖的不安。
偶然飞过一只鸽子,从朱红色的屋檐下悠然自得,在空中无拘无束的飞着,灰白色的羽翼虽然不大,却显得矫健,狂风中,那只鸽子落在了窗前,好奇的观察着屋内,廖子华看了它一眼,轻轻的关上了窗。
一道黑影窜过,那是一只体型偏大的黑猫,猛地撕裂了鸽子的身体,鲜血溅到白色的窗上,少年提起了笔。
“好一朵梅花。”少年拿着毛笔,就着鲜血画起了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