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金逸思向面前的男子作揖行礼。
“你可是对洬国长公主有意?”金焓一眼射向了金逸思。
“父皇何出此言,自是无意。”金逸思坦然出口道。
金焓背手而道:“最好无意,在没确定寄生体之前,洬国是焱国的劲敌,不可与洬国有一丝情意,你作为未来君王也不可能有任何儿女私情,懂?”
“儿臣明白,但儿臣有一事不明。”金逸思道。
“说”金焓对曰。
“父皇对母后可亦是如此无情?”金逸思娓娓而道,“仅仅是想要得到权相软肋,继而威胁臣子,”
“你……做好你该做的事!”金焓气到说,未走到金逸思厢房门口,又道:“明天是洬国的庆国日,各君王都被邀出宫。倒时你找个机会去沁心坊,那里有个叫碧娘的人,线人说她知晓世间万事,你去那打听打听,既然我们找这日子,别的国君也会趁此机会,记得别被人发现。”
“是父皇。”金逸思慵懒答应道。
“正经些。”金焓说罢开门离开。
久许,金逸思躺在榻上,双手压在脑后,想到:帝王无情,偏身帝王。
旦日,洬国欢庆,六角雪片从天而至,与焱国不同的是,洬国任何盛大节日欢庆都从未有红纱,金星点缀,喜冷的洬国人都认为,愈是寒,国家愈是强盛,愈是银白,人事物愈是纯洁。
此时夜晚星耀正浓,各君王服下融素叶,站在洬国最高的摘星楼上,欣赏着冰晶和星光下的洬国风情。下一层的皇子公主都说是“美轮美奂”。
金逸思说自己身体不适,先行离开。照着线人给的地图,找到了沁心坊。还未进去就有一股香气传来,原来这沁心坊半是制香,半是娱乐之地,倒是没有恼人的浓香。
金逸思找到楼下的空席位坐了下来,扶额看了看楼上的情况。“小羽毛,那间厢房应该就是碧娘的。”金逸思道。“这位公子可也是来找碧娘的?”恒羽还未回答,倒是隔壁桌听曲的先答了。“哦~是呢,听说这碧娘是洬国最佳的琴师,倒是想听听呢。”金逸思自然应对。刚刚那厮,摇摇头道“这碧娘啊,可是沁心坊的头牌,见她的人不是皇室便是达官贵人。看见了吗,那间厢房前面站着的小吏,就是守着碧娘的人。”
“为何守着?”金逸思不惑道。
那厮又对曰:“自是怕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原来如此。”金逸思道。
沁心坊外,“公主您也太胆大了,今日是庆国日,您又偷偷溜出来。”
玉清淮提起琉璃裙,想步入其中。“玥儿,我只是见碧娘一小下,马上回,父皇身边的小吏我都打点好了,你放心吧。”
到了坊内,玉清淮一眼就看向了所谓碧娘的厢房,结果玉清淮猛地一转身,连带着玥儿一起转。玉清淮小声说:“玥儿你看到了吗,碧娘厢房外是父皇身边的佐将军,今日一定是要进的,不过在此之前要换个法了。”玥儿无奈道:“公主~”
玉清淮玉手牵起玥儿,走出了沁心坊。再次回来,玉清淮已是以为翩翩公子,倒是生的俊俏。“公…公子,当心点。”玥儿也是一身男装,不时提醒着玉清淮。那头的金逸思倒是注意到了,其实打刚刚看到玉清淮的背影起,金逸思便早已知晓其身份,不觉暗想到: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倒是真。
待玉清淮走到金逸思席前,金逸思故意咳了一声。听这声熟悉,玉清淮俯身看了下去,怎么又是他,清淮暗想。
金逸思未抬头,道:“兄台你挡着我看戏了。”
玉清淮咳了咳,想来穿了男装不易发现,何况还带着一小胡子,清淮用略微低沉的声音道:“何必小气,你倒是污了我眼。”
金逸思这才起身,低头慢慢靠近了玉清淮的脸,玉清淮睁大了眼,抬手欲扇之。却被金逸思一手反握,侃侃而道:“兄台可要看清楚了,小生的脸可不是谁都可以细看的。”此时一旁的恒羽和玥儿均是一惊,暗想道:二皇子/公主,他们在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