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的经过了十年,好吧,是莫名其妙的经过了十年——
这一年,叶迟寒一十五岁,叶慕宁一十四岁。
“皇上,您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选妃了呀!”
正百无聊赖,还一脸嫌弃的看着奏折的叶慕宁,听了新上任的丞相任夙说的话,并没有丝毫回应,只是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漠不关心。
不过后来叶慕宁想了想,毕竟这是他们一朝的丞相,理还是要理他一下的。
“朕的年纪还小,这个时候选妃还早了些,再者,父皇当年就说过了,我朝摄政王说了算,如今朕的皇叔还没有选王妃,朕怎么可以先选呢?这不是没有规矩了吗?”
“可是,摄政王那边——”
“长幼有序,任丞相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丞相,恐怕这就不对了吧?”
“……”
任夙被叶迟寒莫名地摆了一道后,险些一个白眼翻过去。
虽然他是新上任的,但还是听说过皇帝一家都有很会欺负人(气死人)的潜力的,之前没有见识过,现在终于见识到了,他只想在心里呵呵呵。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哼!
TMD,谁有着小皇帝懂。就算有比他懂的,也没有能像他这样说的义正言辞的。
不过,再怎么样,任夙就算再怎么气也不能把这些话说出来。毕竟对面是老皇帝的儿子,说不定有像老皇帝那样****的潜力。
所以,他决定还是先从叶迟寒这位摄政王那里下手。这样想着,任夙随后行了个礼,便往叶迟寒的摄政王府去了。
默默的看着任夙渐渐消失的背影,叶慕宁摸了摸鼻子,小声地嘀咕了句。他身旁的小太监,听着嘴角直抽,心里默默的佩服叶迟寒的从心。
当然了,难听点说,也就是怂了。
他说的是:“哎呀,一个不小心又给皇叔惹麻烦了,希望皇叔不会一怒之下把朕打死。”
…………
另一边的摄政王府中,叶迟寒正坐在一张桌子前,抓着一段刚折下来的山茶花枝,随意把玩。
此时正是山茶花繁盛的季节,叶迟寒又是个独爱山茶花的,很早之前就命人将摄政王府里面空出来的地方全中上了野山茶。
这会儿,叶迟寒的身边就只跟了两个心腹。
“还有两年了呢!”
两个心腹对视了一眼,好一会儿才明白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接着,就到了打嘴炮的时候了。
男的那位名叫牧绯的,十分机智的率先了开口。
“的确,还有两年。等皇上一十六岁之后,殿下就不用一直被迫呆在这深宫里面,一天到晚被一堆事给烦心了。忆桃你说是不?”
“啊?噢,对对对!”
一旁的忆桃小妹妹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开启狗腿模式。
“牧绯说的对!殿下等两年之后就再也不用穿男装了!我相信,殿下的女装一定好看的不得了!”
忆桃说话的时候那骄傲的样子哟!硬是把叶迟寒给逗乐了。
“我们忆桃妹妹怎么能这么可爱呢?拍马屁都比牧绯拍的好。小嘴果然够甜。”
一旁莫名躺枪的牧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听到摄政王府外传来了的脚步声,叶迟寒脸上的笑容又淡了些。
“啧,有人过来了呢!你们两个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立正站好。你们跟着本王演戏,就一定要赶上本王的脑回路,千万别给本王掉链子,懂?”
听了叶迟寒的话,忆桃、牧绯,两个人立马乖巧的退到一边,接着又坏笑着对视了一眼。
呵呵呵,又有好需要上演了呢!
…………
“臣参见摄政王殿下。”
任夙刚踏入摄政王府,就感觉到有一阵凉意,从身后袭来。顿时忍不住直打哆嗦,拉了拉自己身上的外袍,吸了吸鼻子。
哎呦,这天怎么越来越冷了?是不是要多穿些衣服了呢?
坐在桌子前面,拿着一枝山茶花玩的叶迟寒抬起头,看向任夙,淡笑。
“任丞相找本王所谓何事?”
被叶迟寒这么一提点,任夙这才缓过神来,终于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臣觉得摄政王殿下年纪已经不小了,是该到了选王妃的时候了。”
“丞相,恐怕你这就不对了吧?”
“……”
这个叔侄果然是一家人,这句话简直说的是一模一样,一字不差呀!
所以当任夙听完叶迟寒说的话之后,不详的预感更加深重了。
而叶迟寒却丝毫不在意任夙的表情变化,依旧自顾自的往下说。
“虽然先皇有过命令,小皇帝一十六岁以前,我朝本王说了算,但是皇帝依旧是皇帝,不是吗?如今任丞相不为小皇帝好好烦烦神,反而先是为本王的事情操起心来了?”
“臣只是……”
臣跟皇帝说过了啊!可他说先过问您这个摄政王的呀!可现在你这个摄政王又让皇帝先?
苦啊,当个好丞相真的是不容易。
任夙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文武百官全部都推荐让他去劝说皇帝了。感情就是为了欺负他是新来的呀!
真的是太欠揍了!
这肯定是因为看不惯他少年英才,一招中了状元就成了丞相。现在一个个都来欺负他!
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所以说,这对烦死人的叔侄,到底打算哪一个先选妃啊?现在这情行真的是****!
敢情现在就是皇帝和摄政王这两个主角都不急,就他这个丞相一个人在这空急急是不是?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