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幽幽乌衣巷,朱雀桥头醉桃花。可他却没有再见到迷人的风满楼,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回乌衣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开始有些想念迷人的风满楼,曾几何时自己那颗颠簸的心有了归宿。乌衣巷除了一袭春色,不见迷人的风满楼,自己心中多少有些失落。手中的酒喝了再多也感觉不到醉意。那飘落的桃花瓣,舞动的剑。醉意的剑,剑的醉意。他在领悟着什么,感受着什么。在手的剑游走的龙吟一样低沉,或在溪流,或藏匿落花,或直钻幽草。矗立风中,深吸一口气。醉倒,酣睡。
醒来的时候已被落花掩埋,他也不急着起来,睁开眼睛看着这无月的夜。夜风拂面,流水依稀。
“她不在这里。”
“不在乌衣巷她能去哪?”
“或许只是楼主过于敏感。”
“”活见人,死见尸。就算是楼主过于敏感,可我们的命只有一条。不管怎么说找到人总好过等死。”
“可是我们连最后的线索都断了,还能去哪?”
“凤凰楼。”
两个在朱雀桥头上对话的黑影伴随风声消失在夜空中。突然间挑起的楼以跟了上去。
凤凰楼没有凤凰,只有姑娘,实实在在的绝色姑娘。凤凰楼不见了风凤凰,也不曾有风梧桐的影子。这里来了新的老板娘名为金丝雀,就是男人眼中的金丝雀。
美艳动人,华裳玉服,妙曼的身段,是个男人见了都有种想要拥有的冲动。可她也不是谁都可以拥有,所以金丝雀才是浮夸的贵重。只要你有足够的钱,权。
此时的她正在陪伴一个老者,一个楼以熟悉的老者。虽然她讨厌这枯枝,可是那一箱金灿灿黄橙橙的金子让她忽略了这样一双手的蹂躏。
讨男人喜欢的女人,多半都能抓住男人的虚荣心加以利用来满足自己的奢华,体面。金丝雀坐在他的腿上,把剥好的葡萄送到他的嘴里。旁边站立着令狐令,一剑孤烟李邻居。
“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
“聪明如斯,当然要等。”
“为了我手中的剑?”
“我并不在乎那柄剑,既然你能拿到手那就是造化。”
“他不是你的?”
“我只不过比你早发现了它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
“杀了你,或者被你杀。不过看样子,今晚只有你会死。”
“因为我孤单一人?”
“死亡的意义从来都不在乎你是怎么死。”
“可如果我说我不会死呢?”
“你以为还有人救得了你?”
“不试试看又怎么会知道呢,或许我就是那么幸运呢?”
令狐老者和楼以说了上述的话。
令狐老者的眼睛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金丝雀的胸膛,那迷人的肌肤使人着魔,舌头舔了舔她美丽水嫩的脸。她有些难受,因为这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令狐老者......可却又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快。
“小花我来了,今晚你要赔我好好喝喝小酒。”风车扑扑而来的司空见惯道。当他看到她坐在令狐老者的大腿上难受的模样,青筋暴起的他在令狐老者的手中拉了过来。
“你要是再动一下,这金丝雀就会成为断翅的鸟。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她狼狈的模样。”令狐老者道。
“令狐老魔,你想怎么样?”司空见惯道。
“简单。把他给杀了我就把这只金丝雀给你。”令狐老者道。
“这样一个角色还用我出手?你闺女是拿来看的吗?”司空见惯道。
“你要是喜欢,她也可以给你。”令狐老者道。
“什么屁话,令狐老魔,你以为我司空见惯和你一样没有底线吗?我不会杀他,要的人也是杀你。”司空见惯道。
“这么说来,这只金丝雀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令狐老者起手就是一掌。没有打在金丝雀的身上却打在了前来护她的司空见惯的背上。司空见惯反手一掌打在了令狐老者的胸口上。没有任何悬念,令狐老者毫发无伤,而司空见惯的胸口却多了把刀子。
“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可我是他的人。”金丝雀眼有泪光,心有愧的说道。
楼以瞬间护着他的心脉,把刀拔了出来,止住了血。往他的嘴里送了颗血菩提。一剑在手,剑指令狐老者道:“你的对手是我。”
“只可惜命不长的家伙一般都是垃圾。”令狐老者道。
剑,快剑,在手的剑,有血的剑。剑上的血滴落,滴落在地的鲜血。
“你敢背叛我?找死。”令狐老者一掌打在牢牢握着剑的一剑孤烟李邻居的胸口上,连人带剑被震飞坠楼在地动弹不得。
“你杀了他?”楼以道。
“他本就是个死人,你也将是个死人。先把司空见惯给我杀了。”令狐老者道。
令狐令的刀已经到了司空见惯的咽喉,被楼以一脚踢开。手中的剑刺穿了令狐令的右胸膛,而自己也被砍伤了握剑的手,刀还来不及拔出,深嵌在右肩膀上。令狐令倒地呻吟。
“连剑都握不住,你拿什么来杀我?”令狐老者道。
“我还有一只手,只要剑在手,就还有机会。你也好不到哪去,我想你的伤也不轻。”楼以忍痛道。
“呵呵呵。杀死一只蝼蚁的能力我还是有的。”令狐老者骄傲道。
“剑。”不知什么时候抱着令狐老者的一剑孤烟李邻居大声吼道。死亡从来不在乎你是怎么死。令狐老者的咽喉一点猩红,一剑刺穿。命丧黄泉的同时撕扯下一剑孤烟的李邻居的一条臂膀,那条引以为傲拿剑的臂膀,痛不欲生的他在地上滚了几滚晕厥了过去。
而在呻吟的令狐令眼睁睁看着楼以那一剑刺穿令狐老者的咽喉而自己却没有任何气力站起来抵挡,就算是用自己的身体也好。眼泪,悲愤,仇恨冲红了她的眼睛。极度悲伤中她昏死了过去。一个身影掠过带走了令狐令。
“高仕卿。”楼以看出了来人道。可他却没有办法再次动弹,口吐鲜血眼睛一花也晕死了过去。
风不停,细雨飘。湿了竹楼,润了泥土。香房中醒来,看到了迷人的风满楼,激动而欢喜。
风满楼轻柔的把他按了下去,亲吻了他的额头,道:“都成这个模样,还不老实?”
“我怎么会在这?不是在凤凰楼吗?”楼以道。
“怎么还不想来我这,我这乌衣巷就这么令你讨厌?”迷人的风满楼道。
“不是。我之前来过却看不见你,所以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楼以喃喃道。
“这里有我们的回忆,你说我不在这会去哪?或许你来的不是时候。要知道我可是很忙的。”风满搂道。
“忙着杀人?”楼以道。
“你把红楼的楼主给杀了,用的可是这柄青铜古剑?”风满楼轻描淡写道。
“你怎么知道?”楼以道。
“送你来我这的老头说的。不知道是你的幸运还是你的不幸,这老魔头你也杀得了。”风满楼平静道。
“我,发现你变了。”楼以没有回答,岔开话题道。
“变漂亮了,还是变丑了?想要离开我,随时都可以。我们本就是逢场作戏,开心就好。”风满楼毫不在乎道。
楼以没有说话,似乎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思。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似乎自己已经没有新鲜感亦或者已经没有当初的激情。看着她在自己的胸口上细心的抹着药,心向往眼迷离。
“别迷恋我的美,若干年后你就会厌倦这张脸。你不一定会在我身边,对吧,随意还是多看看吧。”风满楼笑盈盈道。
“江湖上已经有个你,所以以后行走江湖要多加小心,特比是漂亮的女子。”风满楼接着道。
楼以一把把还在上药的风满楼紧紧的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心跳。
“抱抱都要搞突袭,你的胸口就不疼?还有这是我刚穿上的新衣裳,都被你这药给糟蹋了。”风满楼如同生气的小女孩心疼自己的新衣裳一样抱怨道。
“不要离开我。”楼以真心实意道。
“中了我的毒还是爱上了我的床?”风满楼风趣道。
“我想我离不开你。”楼以道。
“是吗?那个奚美人你打算怎么办,还有那个少龄野老的小外甥女尚纯你又打算怎么安置?他们可都是出水的芙蓉,天上的花仙。你舍得?”风满楼道。
“我的脑海里都是你。”楼以道。
“现在是我,不代表以后会是我。忘了我吧,我不适合你。”风满楼淡定道。
“你是怕我杀了红楼楼主会连累你?”楼以道。
“红楼我还不放在眼里,她令狐令厉害,我也不是吃素的。有生之年我要名扬天下,而你却毫无斗志,你想过的生活只是平淡如水的日子。”风满楼道。
“你看不起我?”楼以道。
“等你有了名气再说吧,毕竟我们不是一路人。今晚是我陪你的最后一晚。江湖再见,还是不见的好。”风满楼道。
抱着风满楼的手突然间松开,很自然的松开,熟悉而陌生的感觉。让他尴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