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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序 灭

给我永远的英雄:

原谅我的小小任性,我已经没有勇气继续陪伴你了。

原谅我做错事之后就抛弃你永远的逃避现实,如果,那天我不逼着你救他的话,我还能继续赖着你吧?但是那时的自己真的好害怕,害怕你会抛弃我,害怕你像第一天时的好多人一样,为了活命就将身旁的人推过去……

那一天,我躲在阳台上,看着被怪物击倒在地的你,看着奋力爬起来抱住怪物最后被撕开了身体的二爹和爸爸……

我……

害怕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后来,世界安静下来了。我悄悄的到了一楼,只看到满头都是血的你……

还好二爹教过我包扎……

哈哈,你知道把你搬上五楼我累成什么样了一定会笑话我的吧?笑我娇弱得就像果冻人一样。

但你醒来之后,那个绝望的哭嚎让我好害怕……

但是啊,我一扑到你怀里你就安静下来了呢,哼,死妹控!

后来我端着粥回到你房间时,听到你蜷缩在被子里偷偷的低声哭泣时,我决定给你加餐!

于是我把粥端了回去开足火力让粥附上灵魂!后面看着你吃下去时瞬间回复精神了呢!但是你的笑容,就连我也看得出来是那么苦涩空洞……

自从人们都变成了怪物之后,你竟然还中二病的叫那些怪物“使者”和“神使”,一如既往的伪肥宅哦。但你的笑容就越来越少了,表情也阴郁了很多,都不像以前那样喜欢来逗我了,更多的是独自一人呆着一动不动的睁着有些空洞的眼睛看见远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恐惧,害怕你变成了那些人。于是,那天,我积压在心底的恐惧终于爆发了。

虽然我也知道想要救一个人很困难,但是当你无奈的说出“太危险了……”我感觉你已经变成了那些人,出于恐惧害怕就对你大吼大叫,然后逼迫你救人。

然后傻傻的你竟然就真的答应了,还让我好好呆在家里。但是冷静下来之后发现自己的所做所为是多么的幼稚任性。竟然为了一个陌生的人逼迫自己最亲近的人犯险。

大笨蛋!!!你不应该这样依着我的呀!你应该拒绝我的啊……

那个时候,你站在楼梯口,还故作轻松的瞎扯。我才明白,你还是你,从未改变。改变的是我……

如果,时候我能厚下脸皮求你别去了的话……

看着你被拽出玻璃窗时,我自责到了都要无法呼吸地步了,还好你抓住绳子……

不过你这个大笨蛋在上来后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你不知道差点你自己就要凉凉了吗?

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你手上被磨得都能看见骨关节时我有多么多么心疼吗!

你不知道,眼睁睁的看着你用刀砍向自己的手臂时,我是多么多么多么绝望吗……

你不知道,当时我是多么多么多么多么自责吗?

明明是我逼着你救他的……

你为什么要道歉?道歉的应该是我啊!

是我啊……

还记得我刚刚读一年级时的那件事吗?那天,放学时,由于我上课时不小心惹到了班级里的女胖虎,就被她带这一帮小弟拉到了小巷里。他们叫嚣着要砍掉我的双手,我蜷缩在角落里,祈祷着……

能像童话里一样,总是能有白马王子英雄救美。

但是她们没想到来接我放学的你很快就找到了我。夕阳下,你一把甩下书包,冲过来。你就像童话故事的王子,来拯救被黑恶势力囚禁的我。虽然你没有白马,也没有宝剑,更没有闪亮帅气的铠甲,你只有邹巴巴脏兮兮的校服。但是那一刻你真的好帅好帅!当然,事后在医院里缩着脑袋道歉的你也很帅!

可是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没想到一转眼就过去了四年,我的老哥已经不再像那时一样喜欢我粘着你了。你还说什么我长大了,要学会自立。

但是自立就要离开你,不能想抱你就抱你,不能想和你一起睡就一起睡……

我不想长大啊……

那时,你的眼睛猩红着,流着血泪来救我。虽然看起来好可怕,但是我知道你仍是那个无论怎样都会保护我的哥哥啊,你依旧是我的王子……

我才知道自己错了……

一直以来,我只想着被你保护,不想锻炼,不想变强什么的,如果我能保护自己的话你就不会把我捧在手心了吧?柔柔弱弱的就能心安理得的在你的怀抱中了吧?

但是那个时,如果,如果!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愿这个颗小小的石头,能够保护你……

请带着我的一份,活下去吧……

能做你的妹妹,是我最大的幸福……

永别了……

你是我永远的英雄

读完她所留下的信,泪水不知何时模糊了双眼,颤抖的拿起玉佩,小心的握住贴在心口,跪在地上,疯狂的不断用脑袋砸着地面……

但是远远不及心中传来的痛苦……

我依然喜欢你粘着我啊……

我依然想抱着你说着撇脚的童话故事……

我依然想……

没有任何言语的嚎啕大哭,直到夕阳落下又从东方升起……

每一天从噩梦中惊醒,又在地狱中沉睡……

回忆到此为止,后面的那几天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浑浑噩噩的渡过的。

手臂上的严重的刀伤和其他伤口不知何时愈合了。这样的愈合速度,加上血丝蔓延无法褪下的双眼,或许自己最终也也变成它们的同类吧?

看着手中的全家福,看着照片上闪耀着明媚笑容的小玉,抬手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玉佩。

将全家福装在背包里,踩着越来越急促的雷鸣节奏,踏上末路的旅途。

顺着楼梯,转眼间就到了一楼。外面大雨倾盆,闪电的光芒和暴躁的雷鸣声已经为这一刻搭好了舞台。门外,就是暂时平静的地狱。

深吸一口气,将手电上的卡槽与十字弩上的卡槽对齐卡住,将手电固定在十字弩下。拉上十字弩,放上弩箭。一手握住弩身,一手握住楼梯口的大门推开。

大门发出长长的“吱吱吱吱……”声,慢慢的打开了。

门外大雨淋淋,雷声不。在手电光与闪电发出的光中,一个畸形的身影站在门外,慢慢的将俩个脑袋都转过来。四只猩红的眼睛盯向我,做出意义不明的微笑。

依旧是它……

似乎,它已经等我好久了……

但自己也等这一刻很久了……

它撕碎小玉的画面又出现在眼中……

咆哮道:“去死!!!”

瞬间便感觉到心跳加速,身体变得轻盈,视野变成血红色。

顷刻间手中的十字弩便将弩箭射了出去,顺利的从其中的一个脑袋刺入然后贯穿。

它也微微前倾上身下蹲,瞬间朝我扑了过来。

往日的残影,现在变慢了许多。虽然依旧无法躲开,但至少可以做出应对了。

屈膝弯腰下蹲将十字弩顶了出去,它同时也扑到了眼前,俩个脑袋一个砸在了十字弩上,一个咬住了十字弩。我顺着手臂上传来的动能后顺势倒地,而且有着背包的缓冲,并没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它的力量或许是我的几倍,但是失去大地支撑的它,也仅仅是比一般人重那么一点而已。

双腿上抬蹬出,踹在它的肚子上,将它甩了出去。期间感觉到脖子上被划了一下。

双手也松开了十字弩,在这种情况下,舍不得放弃十字弩是十分不明智的举动。

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弯腰抓起脚上的军刀反握在左手,警惕的看着慢慢悠悠从地上站起来的“神使”。

它吐出被咬烂的十字弩,拔出弩箭。抬起左侧那只手,让我看清它手中抓的是什么。

一个水滴型的淡蓝色玉佩……

刚刚脖子上的拉扯感就是抢走玉佩时绳子被扯断传来的感觉……

它抓着玉佩反身向楼上跑去……

它知道我一定会为了玉佩就追上去……

事实也是如此,在它上楼的一刻我便立刻追了上去。

但即使没有玉佩我也会追上去。

追逐着它上了楼顶,它在出了天台的瞬间便失去了踪迹。在不断闪烁的光芒中,玉佩静静的躺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这是陷阱……

但又如何?

慢慢的走了过去,大雨不断的打在雨衣上,传来丝丝的凉意,同时提防着随时随地可能会袭来的攻击。

但直到我小心的捡起了玉佩,紧紧地握在手心,袭击也没到来。

“吱……咚!”

身后传来了大门关闭和不明的撞击声发出的响声。转了过去,看见它将大门关上然后破坏锁的动作。

是想断我的退路?其实它大可不必如此费事……

因为自己所想的也不过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已

四个猩红的眼珠向我聚焦过来,脑袋上有着深深的砍痕的脑袋张嘴发出乌鸦叫般嘶哑的声音“你……很特别……你……会是……我的……一部分……”

手握着她的玉佩,仿佛依旧是在牵着她的小手般,暴躁的情绪平息,没有一丝的愤怒感,也没有一丝的恐惧感,心中是哪么的平静,没有了一丝波澜。

心如止水亦或心如死灰……

将玉佩放入裤兜里,冷眼看向它,说:“唉,原来你还会说话啊?对啊,我们都很特别不是吗?你也不是会在雨中活泼乱动的吗?”

它的两个脑袋竟然同时摇了摇。

“不……它们……也一样……只是我……已不需要雨……能量……”

饶有兴趣的冷笑着问:“哦,我明白了,你的等级比较高,需要我让你升级进阶进化之类的吧?说简单点就是能让你更强对不对?”

“对……我要……单独吃……你……我会是……王……”

慢慢的脱下背包放到地上,顺便把感觉有些麻烦的雨衣脱下说道:“那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逃跑而不会剁碎你呢!”

说完便冲了上去用军刀刺向它的脑袋,本以为它会躲闪,却没想到它竟然就那么站着让我刺中它的脑袋。

极其近的距离下,四只眼睛同时盯了过来,上面的嘲讽几乎已经要从眼框中溢出。

它举起左侧的手爪,挥了过来。距离如此近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可能躲开,只好抬起右手手臂试着挡一下,避免被抓住或者伤到较为脆弱胸部。

巨力立刻从手臂上传来,一起传来的还有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

身体被抬离地面,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费劲的从地上爬起来,右臂原本就被砍伤未愈合的一根骨头估计彻底断了,但是却没有痛感传来。看来自己猜想的一点也没有错啊,老子也是有技能的人。看着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的“神使”嘲讽道:“咳咳,比那天强上不少啊!难道是多了一个脑袋所以不会僵直了?不过你认为就这样我弄不死你是吗?”

它慢慢微微屈身,准备飞扑过来,同时回答:“没……错……我早就……死了……你要……怎么杀死……死者……”

“对啊,确实好像不能,但是又不影响我把你剁成肉沫不是吗?”

它下一刻便张裂到耳根的大嘴飞扑了过来。看着它的跳跃轨迹,明显没有刚才的高,是想直接扑倒我?

直接向后直挺挺的倒下去,双手握立起军刀,看着它从头顶飞过,然后被军刀直接从胸口划到下盘。让内脏撒落一地……

慢慢的从地上爬起,从身上扯下它掉落的内脏忍不住叽讽:“看来回合制游戏你玩不来啊。”

它也慢慢的站起身来,冰冷的回答:“现实是……游戏……我……玩得起……你……输……不起……”

“哈哈哈?我还有什么能输的?哎,要不把裤衩输给你当帽子?”

预想中的被激怒并未发生,它依旧是没有一丝感情机器化的回答:“你……和……其它的……不一样……你……为什么……不……恐惧……死亡……”

“死亡?啊哈哈哈哈哈!或许在以前会恐惧,但是现在我发现,背负着罪孽活着,背负着自责活着!比死亡痛苦太多太多了!!!”

咆哮完深吸一口气,冲向它。

这一次它不在傻傻的站着,而是挥出爪子,试图再给我一次重击伤害。

加速前冲然后向右侧翻滚,躲开袭来的,然后迅速起身从它的后背刺出军刀。目标依旧是头部,只不过这一次将军刀刺入的是后颈。

军刀刺入一小部分之后就没有动能继续突入,卡在骨头间。电影中像砍黄瓜一样的桥段并没有发生。现实里就算是脆弱的脖子也不可能被小型刀具一刀斩断。

它另一个脑袋转了过来,冷冷的说:“这……就是……你……最……后的……挣扎?”

“还没完呢!你这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很吊,不过还能维持多久?”

左手松开军刀,收回手反身一个飞踢踢在刀柄上。

军刀“咔”的一声便刺穿颈骨,然后转身双手手抓住刀柄上用全身的重量往下重重的一撬,顺势扯出了军刀。同时也成功的把它的脑袋卸了下来。

向后翻滚了两圈然后立刻起身,观察它的反应。

它先是全身一僵,然后疯狂的颤抖起来。转过来身来。哪一个脑袋还通过一小部分的肌肉组织挂在胸前,但接下来便被它自己扯了下来。

它的语气也不再是机器式的,而且是发出明显愤怒的咆哮:“你!惹怒……我……你!必须死……”

低头发现脚边便是自己的背包,弯腰抓起背包,掏出手机说:“你要放大招了?这种情况没有BGM怎么可以?”

很轻松的就点开手机播放自己最喜欢的一首纯音乐。将音量调但最大,然后塞回背包放到地上。

“唉,我说,你们这些东西知道什么是音乐吗?我平时就非常喜欢听这首,你也好好听听一下我送给你的临终曲。”

低沉而又极富节奏感的音乐声伴随着闪电雷鸣响起。

“你!是……嫌……自己……死……不够……快……吗?”

然后无所谓的摆摆手中的军刀:“说的真好听,原来你也会愤怒?要是我把你现在都在bb的头给拆下来你还会这么狂吗?”

它不等我说完便一甩手将手中的脑袋扔了过来。

下意识抬腿想踢开,不料半空中一直没有说过话的脑袋突然张开嘴。嘴中的牙齿消失了,只看见了尖端长着一截带着倒刺的骨刺一团肉。顷刻它便射出嘴中骨刺,向着心脏袭来。

已经根本来不及躲避了,眼睁睁的看着骨刺便刺入衣服中发出“叮”的一声后继续刺入了一小部分。

扭动脚关节把踢改为踩,一脚将头颅踩在脚下。左手一挥,一刀斩断了骨刺后不断收缩的管状黑色肌肉。右手一把将扭动不已的管状肌肉扯出扔下,带着倒刺的骨刺被扯了出来,上面还卡着被刺穿的勋章。

看着只刺穿勋章两三厘米的骨刺,说明根本就没有可能没有伤到内脏。

老爸,又救了自己一次啊……

浓重的危机感突然传来,想都没有想便向左侧翻滚。

然而终究是慢了那么一点,右臂被咬住,右臂上传来的拉力打断了翻滚的动作,整个身体被连带着向后飞去。

转过头去,发现手臂被咬处已经严重变形,咬牙使劲的一脚蹬在它的侧胸上,身体与它分开落地。

后背重重的砸在地上,让我闷哼一声,差点喘不过气来。

身体继续翻滚了几圈之后停了下来,抬起手想爬起来却一个不稳又摔了回去。

低头发现右手已经从被咬处折了个360度,只剩下一小点皮肉连在一起。

重新用左手单独撑起身体站了起来,看向已经爬起来的“神使”。

一刀斩断那仅剩的皮肉,让手臂掉落在地上。

“咳咳咳,大意了,不过我们也仅仅是扯平了比分而已。”

弯腰用军刀插起手臂,看着不断咀嚼着的“神使”说:“味道如何?还想再来点吗?”

说完将手臂照着它的脑门扔了过去,然后立刻抬腿跟上。

它果然下意识的张嘴接住手臂,然后胡乱的挥出爪子想打断我的进攻。

不禁冷笑道:“你认为就这样呆板僵硬的防御有用吗!在聪明的野兽,也终究没有猎人狡猾!”

一把将手中的军刀甩向它的咽喉,然后猛的一个翻滚避开爪子撞在它裂开的肚子上将它撞倒。

调整身形骑在它上面,抬起手臂用手肘砸在插在它脖子上的军刀握把。

军刀“咔”的一声成功刺穿他的脖子,破坏了脊髓,它的动作随后也是一滞。

“呼~呼~”

站了起来,松了一口气,几秒左右的时间也够自己离开它的怀抱了,之后没有大脑指挥没有视觉、听觉与嗅觉的它在怎么疯狂不再有什么威胁了。

刚想弯腰拔下军刀时大脑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右臂上立刻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视野中的血色褪去。身形不稳差点又摔了回去,好不容易稳住动摇的身体时,脚踝被什么给握住,然后立刻传来巨大的拉扯力。

重心失衡,重重的砸在它的身上,这才发现军刀刺歪了,它的脊髓没有被完全破坏!随即又被甩开。脑袋被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瞬间便全身一软。

模模糊糊并且黑暗的视野中,它慢慢的站起身来,并且抓住我的脚把我倒提起来。然后发泄一样的像甩双节棍般,将我用力的砸向地面。同时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虽然尽力的伸出坐手护住天灵盖,但是一只手的保护始终是完全不够的。

“咚!”

后脑勺重重砸在地面上,鼻子里立刻充满了血腥味,大脑的眩晕传遍全身。

不知道多少下之后终于停了下来,身体被高高地举起来,模糊的视野中,那双猩红的眼珠憎恨的盯着我。

颤颤巍巍的想举起左手,拍在它的脑门上,但是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了。

肚子挨了猛烈的一踢,身体被踹飞了起来。

一个碧蓝的水滴玉佩经过我的脸前,向天空逆袭而上。抽搐着手臂想抓住玉佩,但是视野早就模糊不清,手臂也动不了一下……

眼睁睁的看着玉佩离我远去……

感知慢慢减弱,视野中本应刺眼的闪电也变得暗淡无光。

这就是结局了吗……

对不起……

小玉……

老妈……

我不能带着你们的份活下去了……

就连给你们报仇都做不到……

一道剧烈刺目闪电照亮了夜空,由天穹直下,凝聚在玉佩上……

身体落回天台,胸口被一双利爪贯穿……

对着它缓缓吐出“咳咳……你,会渡劫吗?”

下一刻视野变成了白茫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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