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一怔,紧紧的抱住白茹,但是此时,他仿佛已经明白了林熙的身份,他的眸光一阵复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儿子将夫人害成这个样子,你却扮好心来救她?”说完,他将支票与地址狠狠的丢在了林熙的面前。
老刘一见林熙有危险,立即将车子停了下来,二话不说,将两人赶下车,“我们夫人好心救你们,你们不知道感激就算了,走吧走吧,不怕让人砍死你们就自己走!”
木离紧紧的抱住发疯的白茹,眸光复杂的望了林熙一眼,再回眸望望黝黑的街道。
“老刘,让他们上车!”林熙低声道,话语坚决。
老刘一听,不高兴瞪了两人一眼,极度不情愿的打开了车门。
在此时,白茹继续咆哮着,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住林熙。
“我只想做我该做的,老刘会送你们出市!”林熙将支票与地址放在了木离的面前,在白茹怨恨的眸光中下了车。
“老刘,送他们到市区边界,我会自己回去,你放心!”她走到车前,低声的吩咐老刘。
“可是夫人……”林熙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一个人沿着昏暗的街道渐行渐远。
此时,白茹突然安静了下来,她冷冷的望着女人的背影,眸光变得奇怪而复杂。
林熙一回到家中,洛荆南就迎了上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今天的酒会格外的有趣吗?”他体贴的将女人的挎包接了过来。
林熙疲惫的摇摇头,不吭声。
洛荆南眸光一暗,回眸望向客厅外,“老刘呢?难道不是他送你回来的吗?”
林熙低声道:“我让他去送白茹了!”
“白茹?”洛荆南一怔,面色有些复杂,“你见到她了?她……”
林熙轻叹了一口气,接上她的话,“她不好,洛南风死了,她就神志不清了,我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去r城一位老朋友那儿治疗!”女人顿顿,伸出手来紧紧的握住男人的大手,“我知道,这也是你想要的结果,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白茹为了付出了很多,我可以看得出,这些日子以来,你虽然每天与我待在花棚里,刻意的回避外面发生的事情,但是我明白,你对白茹与南风还是有感情的,你心里很矛盾,也很痛苦,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
“熙……”轻轻唤一声女人的名字,洛荆南抬眸,那眸光闪闪的亮亮的,表情有些动容。
“总之我与你,你与白茹,我们三人的这一生就是一个错误,一场错误的爱恋,一场错误的婚姻,一场错误的结局!”女人轻轻的开口,远远的望向窗外。
“熙,我不同意你的说法,纵然是错了,我也感谢上天,有你陪伴在我的身边!”洛荆南低低的开口,将女人揽在了怀中,“我们这一辈的恩怨就这样结束吧,北辰要做什么,我们都不要管,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刻意让自己一视同仁,刻意的将这一碗水端平,却最终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北辰一生痛苦,南风死于非命,现在我能做的,只能是陪伴在你的身边,颐养天年,年轻人的事情,我已经无能为力!”当一声幽幽长叹发自男人肺腑的时候,林熙转眸去看男人,这才发现,只是短短的两年而已,男人却苍老了几乎十岁,或许,看着自己的孩子自相残杀,是哪一个做父亲的都不能接受的,就算是南风不是他亲生的,但是接近三十年的感情……
“荆南,要不我陪你去国外散散心吧,去美国,看看我在美国的家,算一算,我已经二十几年没有回去过了!”林熙低低的开口,刻意的将话题转移。
男人点点头,“好,你说去哪儿就去哪,我已经辜负了一个女人,再也不能辜负另外一个!”
林熙轻轻的依偎在男人的怀中,沉默了。
装饰华丽温馨的卧房中,楼冷情坐卧在床上,神色复杂的望着摊在膝盖上的报纸。这几个月来,他的身体越来越好,天气晴朗的时候,甚至可以下床走动,出去晒晒太阳,如果不是常常感到浑身无力的话,他几乎怀疑隐藏在自己身体内的癌细胞已经全部的消除了,他眸光中的笑容也越来越浓,直到这张报纸的出现。
报纸是三个月前,他第一次出外散步从客厅里带上来的,却没有想到,第一眼,他就看到了上面占据较大篇幅的新闻,洛北辰要与史琳娜订婚?他揉揉眼睛,再次仔细的看了洛北辰与史琳娜名字的拼写,不会有错,洛北辰竟然要结婚了!一瞬间,楼冷情把握不住自己的心,只感觉到心里是一片前所未有的纷乱。
依他对洛北辰的了解,订婚事件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况且只是一桩普通的订婚新闻,竟然会登上伦敦的报纸,如果不是刻意为之就是……不假思索,楼冷情将报纸藏了起来,并命令管家将当天的报纸全部拿出去焚烧,幸亏悠意忙于楼氏的生意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
有人敲门,楼冷情直觉的将报纸藏在了身下。
“老板,该吃药了!”帕尼莎走进来,手中端着水杯。
缓缓的点点头,楼冷情的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接过水杯与药丸,脑袋向后一昂,咽了下去。
看一眼男人,帕尼莎轻轻的垂下眼帘,或许是因为几个月前她与老板说的那番话,从那日之后,老板对她的态度就很淡然,万全没有了以前被信任的感觉。
在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帕尼莎转身准备离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