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界之下,大陆分作四大洲。
分别为北封云洲,南炎通洲,东紫昭洲和西漠南洲。
这四大洲或有无尽石山,或有辽阔的海域,或有连绵的沙海作阻,再加上每个大洲土地都十分辽阔,使得每块大洲上都孕育着自己的文明,而期间阻隔的不毛之地就算是造月级强者想要飞渡没有两三个月也是无法做到的。
不过,人类修者延续至今早已经驯化了许多可以代替脚程的妖兽,所以千百年来这也倒加强了各洲之间的联密,其中就不乏有实力极强的强者穿梭各大洲找寻他们所需要的绝迹天才或各类可以提升天赋实力的天材地宝。
这四大洲之间环绕着隐隐成一个圆形,其环绕的中间则有一片名叫潘洲的无主的无尽海域分别接壤着每块大洲,虽名为洲但是它实打实的是块海域。
由于大洲之上的国力问题导致其上的势力很难延伸在潘洲地域上,所以千百年来潘洲一直是块公共无主地,不过潘洲海域之上大大小小的岛屿不计其数,虽地域领土稀少,但是由于其地域实在辽阔,所以其上资源倒是最为丰富。
四洲之上众国面对潘洲这块肥肉,自然是不肯拱手让人的,即使是本土上的矛盾杂生,但在潘洲之上仍是想插上一脚。
当然了,能插上脚的自然是洲上的主国了,所以各大皇室为其实力延续亦或是开疆扩土,均在潘洲中心海岛上设有学院广招学员,所以虽说潘洲乃是无主之地,但是那上面的发展绝不会逊色各大皇城之地。
只是除却一些绝世强者,很少有人知晓潘洲这块海域上藏着的诸多神秘的面纱罢了。
千百年来,其洲上诸国也并没有过大的摩擦,只不过一片水面平静的太久了总会激起波澜,近来初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各大势力都在背后暗流涌动着。
况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大势力已经不甘于现在的格局,都在暗地里密谋着什么。
加之千年前有一魔族被穹一镇压,如今这暗势力也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只不过这在四大洲中还是不为人知的秘密罢了……
初界人民千百年来都被初界空间不稳而烦恼着,各洲诸国之间绞尽脑汁也不知为何初界的空间波动会如此之大,空间不稳带来的结果是无数橙级之下的年轻修者会不定向的吸走,要知道年轻的实力都是各大势力将来的后续力量啊,所以很多大势力在享受其地位的同时还要为初界这最大的问题出心出力;可是各大皇室强者研究调查也找不出是何原因,也只有嘱咐地域子民子弟未达橙级的还是要小心为上。
皇室或隐族或各大宗门培养后续力量的原因之一也是想处理掉这一初界的最大问题,毕竟谁都想做第一人从而得到其中带来的效益名誉。
只是没人想到的是,这空间不稳的原因究其原因还是要落在穹一头上,千年前穹一麒一为去量界,穹一使出破开界面的力量,再加之后面也有人达到穷级者再次使出蛮横的力量破开界面,导致留下了隐患,导致后面空间越来越不稳定才会延伸出诸多事迹。。。
……
流萤星火,好似星海之中的点点星芒,将漆黑的林间衬得不太亮。
夜色有雾,如一层薄纱遮在这静谧林丛。
一少年在这林间飞快的穿梭奔走,不知方向。月色太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觉他破衣烂衫,蓬头而乱,少年速度虽快,但却能精确的避让这一棵棵拔地大树。
少年穿梭的同时脑海也在飞速的运作着:他记得自己明明如蝼蚁一般握在柴狼手中挣扎不下,他记得那晚家族遭到白张两家的联合攻讨局势垂危,他记得父亲为了他反噬伤害,他记得那晚明明是瓢泼大雨,可是当自己再次醒来,周围的一切怎么都变了模样。
他痛苦心焚,担心家族,担心父亲,可是怎么一觉醒来,夜仍然是夜,物却全非。
他想着头疼欲裂,脸上露出揪心的痛苦,可是却得不出半点结果。
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好好修炼,要是他一开始就拥有保护一切的力量,那他就不会一次次的体会到失去是什么感觉。
呵,力量啊?
他第一次这么渴望力量!
想着想着,少年嘴角高挂,脸上生一抹痛心惆怅。
林中,穿梭奔走的不止那少年一人;另有一少年两鬓长丝,身着一件如纱白衣,白衣好像没有重力一般,在速度的影响下被风长长的托起。
白衣男子座驾一只身体有沟壑般纹理的似狼形的巨兽,纹理之中有蓝光透出,两颗发着幽光的眼球像刷了光一般,颈处的鬃毛,说是毛,倒不如说成一根根坚硬的石刺,通体给人一种石化之感。
只不过他不知道他,他也不知道他。
迎面而来,蓬头少年躲闪不及,狼背少年也不曾注意。
“嘭。”
蓬头少年虚喊一声,“境水·虚帘!”由于背风声,那声音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
不过他像是被抽干元素一般,水幕一出,随即就被撞飞开去。
白衣少年喝住座驾,举目四顾,他感觉撞着什么东西了,但由于林间太黑,加上自己太赶时间,没有下来探寻之意。
白衣少年挠了挠头,喃喃道,“这么晚还有野猪,奇了怪了!”说完便起身而去。
他完全没有猜想对方是人的意思,因为他觉得没人会在大晚上瞎晃悠。
蓬头少年,疲惫的望了望白衣青年,带着脑海中那若有若无的画面便重重的昏了过去。
……
“呵呵,小欲欲,来啊,来呀!”
一身着青衣的秀美小女孩右手拿一串糖葫芦,在前面跑着,不时的回头喊着身后那蹒跚的小男孩。
只见那小女孩清澈的明眸好似深林中的绿潭闪着淡淡银光,两腮粉红,十分可爱。
后面的小男孩粗粗气喘在后面喊着:“小禾禾姐姐等……等等人家,等等人家嘛。”
画风突然一转,一只巨大的蓝白的狼爪就向着跪在地上的小男孩头顶拍去,小男孩恐惧的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似乎在等待死亡的降临。
白云翻涌,几只野兔蹦跳着出来觅食。日光透过叶隙洒落,照在少年身上。
“呼。”
少年从惊恐中醒了过来,吐出口沉重的气,惊恐的双眼瞪得很大,不过似乎太阳大的刺眼,他又抬手挡住阳光。
他爬靠在一棵树上,没有再去想那晚发生的一切,理了理心神便开始打量起四周,除了杂草、野兔和树,便无一物。
想了许久,少年回过神,好像心中得出了答案,脸上好像十分麻木,苦笑了两声,平静的道:“我莫不会这么巧给空间裂隙给选中了吸到这不为人知的地方?可是父亲,穹家恐怕是难逃一死,呵,如今像只蝼蚁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连区区两个小家都对付不了,又有什么实力去触摸那传说中的隐世之族呢,母亲?哎!”只见少年重重的叹了口气,心中已经全无了生机。
没错,此人正是穹家少年穹欲。
穹欲抬头望向天空,望向那刺眼的太阳,极力回想那被封了的记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又怎能得出结果呢?
他摸了摸脸上的污垢,生出了死亡的笑容,接着右手就凝出一颗冰锥子准备往自己的头颅刺去。
可是就当冰锥距离自己的太阳穴不足三厘米,少年突然一怔,胸腔也是剧烈的颤动了一下,便停住了动作,眼神似乎出现了一层薄雾,穹欲就一动不动的愣在了那里。
又是一幕幕画面从他脑海浮现,画面中的一切声音空灵,画面中的自己好像又不是自己,只是丝毫的气势便震废了白胄,还有那不曾见过的黑紫火焰,只是刚粘上便将柴狼的手臂烧成了灰烬,这?
接着自己俯身到父亲身边转头看向一旁的穹业执事说了父亲没有性命之忧,不过声音却很空灵,画面到这里就没了。
穹欲终于变成了欣喜,因为父亲没有性命之忧,瞧那模样,张白两家好像是吃了亏,均落荒而逃了。
穹欲的眼眶缓缓聚神,终于焕发出了生机,手中的冰锥化作雾气消散在这炎热之下了,穹欲呼了呼气,以作缓解,可是这时他脑海中却突兀的传来如钟的声音,那声音空灵是一男子:“哼,你这朽木终于是缓过神来了,可真是不让本尊省心,待我完全醒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穹欲被这突来的声响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却发现那声音是从自己脑海中传来的,不免更是大骇,张口问去,不过那声音已经不再传来。
穹欲见询问无果,加上心中的担忧已经消散,顿时就盘坐起来内视自己的情况。
他发现体内的元素此刻是少的可怜,炁门丹珠好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光泽是暗淡到了极点,穹欲便赶忙调息聚炁缓解自己的情况。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他才将体内的元素聚炁到最佳状态,口里呼出了浊气,顿时又觉得腹中饥饿,便爬起了身来,找了个方向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