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白驹过隙。
穹家会武渐渐迎来尾声,穹琳在第二场比试之中就惜败对手。
面对穹欲的幸灾乐祸,她只道:“没办法,你二姐不是修炼的料。”
还是穹恋见她气馁,予之鼓励。
在一次次的筛选下,穹欲与穹海峰脱颖而出。
只不过,却只能由一人代表家族出战。
穹海峰,穹家的第一个双系修者,本来凭借天赋,是该得到重点培养的,不过没过多久穹家便迎来了第二个双系修者——穹欲。
后来,由于家族一些顽固长老从中作梗,翻出穹海峰父亲的斑斑劣迹,再加上穹海峰又并非嫡系,所以渐渐的他便遭到了冷落。
由于自己父亲的原因,他处处遭到别人的冷眼欺打,他仇恨命运的不公;他所能做的就是忍气吞声,他拼了命的修炼,为了证明自己,他可以不惜一切手段。
埠河镇白家族长白胄抓住穹海峰对穹家的嫌隙,很早便开始部署算计穹家。
一次外出,白胄将穹海峰诱骗至白家,而穹海峰却是不加思索,直接是跟了上去。
白胄面上布满伪善道:“你有没有想过你沦落今天的地步都是谁逼的,有没有想过若是穹家只有你一个双系修者……”
穹海峰虽然早就知晓白胄找自己不会有好事,但想到要弄死穹欲,心中不免一颤;要是弄死穹欲,穹家那边自然是讨不了兜着走,想想心中还是有些后怕。
他开口道:“要是穹欲出事,穹家那边我……”
白胄不等他说完便抢先说道:“这你放心,若真到那时,穹家只剩一名双系天才,为了后途着想也不会将你处死,到时候穹家的资源可是都会堆积在你身上;若他们真狠心处死你,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毕竟我们有着共同的目的不是吗……”
穹海峰由于身份,他身上不会有太多的目光,就算是有那目光也是别人的嫌弃;所以穹海峰平时的出入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穹欲,穹家族长之子,自小在众花拥护之中长大,人格的成长,相对于穹海峰来说更加完善。他没有身为族长之子的蛮横,由于一些原因,在他小时候他甚至有些怯懦。
不过三日光阴,他俩还是不可避免的碰上了。
……
穹家演武场:场地边缘的石柱像一个个站岗的卫士般庄严肃穆,石柱之上雕刻着麒麟模样的图腾,栩栩如生。
石柱头顶雕刻着的石雕好似活物一般,瞪大着双眼注视着场地之中。
比试将近,众人围绕在穹欲身旁虚寒关怀,反观穹海峰一人孤零零的站在一角,无人问津。
看着穹欲被人众星拱月般簇拥在中间,他恨,他恨命运的不公;他脑海之中渐渐回想起那天白胄与他的对话,他还真有些动容。
穹恋还是注意到了他,准备向前去关怀一下,可是穹海峰在她快要接近时又缓缓走开。穹恋愣在原地,想起他的遭遇,无奈的叹了叹气。
这时,几个中年男人大笑着穿过穹家护卫的阻拦就进了演武场。
一行四人,走在中间的那个,身着貂皮大衣却又坦露着胸膛,他身材魁梧,面带凶光,眼神之中更是有着一抹阴狠,他右掌抬在腰间,手掌之中把玩着一对铁球在滚滚作响。而他后面跟着的正是前晚暗算穹家姐弟的白厉。
他左边那人,膀大腰圆,像极了山间野生的肥猪模样,腆着一个大肚子,他头戴一顶金黄圆帽,像是黄金打造一般,脸上挂着笑容,却隐隐透出一股狡黠。
右边那个,是一瘦骨嶙峋之人,给人的感觉像是没有肉一般,除了骨头便是皮,特别是那脖子,仿佛风一吹就能吹断似的;可别看他瘦,身高足足有两米,反倒是众人之中最高的。
手握铁球的中年人放声笑来,声音响亮得意:“哈哈哈哈,我说穹家老弟,家族会武怎么也不邀请哥哥们观摩观摩,不够意思啊。”他像是询问一般,周身之人也是附和的笑着。
开口之人正是前不久找穹海峰暗地密谋的白胄。
穹家族长和长老也是迎面上去,只不过二长老却用别人难以察觉的神情先看向白胄。
穹黔山看他带来白厉像是示威一般,便道,“白胄兄做事不打招呼,我穹家又怎好轻易邀请呢?”穹黔山是暗讽他儿白厉暗算之事,只是一语便将白胄的嚣张之势顶了回去。
白胄自然也是听出了穹黔山的意思,一时语塞,只得冷哼一声。反倒是他旁边的胖子见势打圆场道:“呵呵,我等前来皆是想一睹穹少爷风姿,大家何必动怒,穹兄就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穹黔山也只好将他们带到观席台上。
只不过行走过程中,白胄却和远处的穹海峰相视一眼,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之后穹海峰便起身离开。
大长老在台上叮嘱几句之后,穹肃跳入场中,双手拍地,又是一圈石墙拔地而起。
穹海峰穹欲相视而立。
穹欲打量着穹海峰,虽有疑惑但还是先开口道:“海峰表哥,虽然不知为何对你没有太多印象,但似乎从你的神情之中对我藏着很深的敌意?”
一丝冷意爬上穹海峰的表情,他神情中带一抹阴暗:“呵,表哥?您可别这么叫我,我区区一个贱种,不敢高攀!”
他回忆起小时候的经历:他九岁年纪,穹家接待了一方神秘贵宾,贵宾之中有一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穹欲和小女孩相处融洽,视彼此为知心玩伴,一天小穹欲吵闹着叫他带着他和他的小姐姐上后山游耍,不巧却遇到一只冰魔雪狼,小女孩为了救他们被冰魔雪狼重伤而昏迷,贵宾震怒,将火气撒给穹家……穹家又将火气出在了他的身上。可是却没人在意他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此刻他脑海之中再次浮现出与白胄的对话。
“哎,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谁想,穹海峰听到妄自菲薄却突然发起怒来,他全身气势攀升,吹得衣摆猎猎作响,“我妄自菲薄,谁逼的?”
穹海峰之所以这么容易动怒,是因为他恨穹欲;穹家他最恨的不是时常欺打自己的穹鑫,而是恨同样为双系修者的穹欲,因为穹欲夺走了他的一切……
见他情绪不对,穹欲也是一脸惊讶,暗中聚炁,以备防范。
果然,穹海峰怒声刚落,他右手凭空出现一团红色光晕,脚底突然提速,向着穹欲的面门就打了过去。
穹欲一脸错愕,他感受到穹海峰攻击之中带着极大的怨气。
穹欲脚底微划,侧身躲过。抡起右脚直扫穹海峰的脑袋。
异变突生,穹海峰身边突然出现一根与他等高的石柱挡住了穹欲的右腿。
穹欲暗叹一声,光说实力,穹海峰与前晚对阵的胖子同为白级五段,但实力却非那胖子所能比拟!
而令穹欲没想到的是,穹海峰早已经对他起了杀意。
穹海峰凌空跃起,身上爆开出火元素,将他的气势衬强了几分。他左手掌放在右手腕处,右掌的火元素飞速朝掌心收缩。穹欲见这一击来势汹汹准备转移,却发现自己的脚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土锁裹住了自己,自己已然无法动弹。
白胄看着穹欲稍显劣势,便开口笑道:“早知道穹家少爷是温室花朵,可今日一见恐怕是连花朵也不如吧!”他话中藏着暗讽之意。而他儿白厉则是在他身后咯咯作笑,也是一副想看穹欲吃瘪的模样。
那胖子笑而不语,也是想看穹黔山的笑话,反倒是那骨瘦中年稍显沉稳。
反观穹黔山却丝毫不在意穹欲的劣势,而是道:“我儿今年刚满十四已然是白级二段,令郎十四岁之时好像才…对了,好像才聚炁八阶,连修者都算不上;但是如今令郎成长了,虽然在长辈面前狗屎不如,可是暗地里却是厉害的很呢!不知白家主知晓不知晓?”
穹黔山说完也是爽朗的笑了起来。
听到他的话,白胄也是被气着,转头看向傻乐的儿子,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爹,你干啥打我!”白厉一脸怨气。
“白兄何必打小侄呀!”胖子本想看穹黔山的笑话,不过却看了白胄的笑话。
反正都是看笑话,他倒是随风倒。
见状,穹黔山脸上也是爬上一丝笑意。
众人继续看向台中。
只见穹欲两手伸开,在自己面前画圆后两手手跟转了转,猛地向前推出:“境水·虚帘!”
境水虚帘,穹家藏书阁之中所记载的普普通通的一招,但由于最初阶段太弱,众人不知其意义,只觉那仅是一层淡淡的水幕,远远没有冰盾实在,所以它在穹家所记载的招式中算是最普通、最不起眼的存在了。不过却让刚刚聚炁成素踏入修者范围的穹欲情有独钟。
为此,穹欲还受到一阵不小的嘲笑呢!
一旁飘着的麒麟虚影看见这久违的招式忘情地点点头:“哎哟哟,境水虚帘,熟悉,熟悉!”
穹海峰的掌印深陷在这淡淡的水幕之中,并未击到穹欲身上。他不由的一愣,被这水幕反弹开去,他并未想到穹欲竟会修习境水虚帘,而且这境水虚帘也并非像自己了解的那样不堪一击。
见穹欲挡下穹海峰的进攻,除穹黔山之外,众人皆是愣神。
枯瘦中年开口道:“这招似有奇特之处。”
“哼,一块水幕而已,老子一块石头就能将之砸碎。”白胄抢先接话道。
穹黔山自然是知晓穹欲修炼境水虚帘的,虽说他是火系修者,无法修炼,可是境水虚帘在他眼中也是毫不起眼的。
不过面对此次白胄的无中生有,他好像是没听见一般直接将他给忽视了。
见穹欲挡住自己的攻势,穹海峰杀意更浓。
穹欲嘴角勾起,聚炁震开脚下土锁。正想蓄力反击,不料穹海峰单手朝着他,“红黄之焰,狂炎滔天。”这一招来势汹汹,藏着浓浓杀意。
看见穹海峰的攻击,白胄微微抬了抬嘴角。
霎时穹欲周身开始旋转起一个龙卷似的风暴,将他包裹其中。而这龙卷之中还有淡淡的黄色火焰。
穹欲被这招微微震慑住了,脸上刚刚爬上的笑意僵住,一时间竟有些束手无策。
看戏之人也是觉得穹欲必败,其中白胄脸上更是爬上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似乎他的阴谋就要得逞,穹欲马上就会命丧于此似的。
“黄火?海峰这孩子白级五段就能修出黄火,天赋可谓绝佳!”台上的穹黔山也是惊了,他也觉得穹欲将败。
这回倒是二长老先开口道,“天赋好又如何,并非嫡系,难当大任。”他似乎还在为穹海峰打伤穹鑫之事耿耿于怀;但他又是一脸得意,似乎也想看到穹欲吃瘪。
“哎!”穹黔山叹了叹,不知叹息何意。
穹欲双手起作防御态,左右打量了起来。
倒是一旁的虚影看不下去了:“一个朽木,一个阴毒。”说完便钻进了穹欲体内。
穹欲只觉身体一热,但穹海峰的攻击还是应声而来。
穹海峰右掌一握:“爆!”
“嘭。”
只见龙卷飞速缩小,一下爆开,穹欲立马便被淹没在这土火龙卷之中。
“穹欲!”
台下的穹恋双手紧握在胸前尽显急态,众人也觉得穹欲必败无疑。
可当烟尘散去,却没了穹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