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对她来说就如同监狱,在那里她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只是那个男人发泄的工具。
即使撑着伞,经过长时间的行走,也不可避免地让雨淋湿了全身。
当她打开大门,浓浓的烟草味立即钻进她的鼻孔,让她咳嗽了好久。本想悄悄上楼,然而抽烟的男人却慵懒地开了口。
“把你的工作辞掉。”
“不要。”她费了三年的心思与精力,没有大的建树,至少也能养活自己,怎么能说辞就辞。
“不要?我看你是要不够吧……”他的声音低沉而诱惑人心,而这话却不知道到底是说工作,还是另一层意思?
她没有再回答,只是抬高了头,双眼与他对视,看着男人投来复杂的目光。她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次相同的情形,他逼着她辞去工作。工作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他是连这个也要剥夺吗?
“我不能没有工作。”她几乎要求他了,求他放过她。
“你是觉得我养不活你?”他按掉烟头,勾唇对她轻笑。
看见他的笑容,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看来这次他是来真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站了起来,转身上楼。
她急急跟了上去,就担心走得太慢,而侍候不周,引来严重的后果。
他进了浴室,她就必须得在浴室外候着,以备他不时之需。
所有人都知道,薜家四代为官,并且个个身居高位,权倾一时。就拿现在这个男人薜龙翼来说吧,他今年才二十九岁,却已是空军上校军衔,这样的职位,是许多人奋斗一辈子也坐不上的。而他只因为是薜家的人,年纪轻轻就坐上这个大位。
韩美惜是薜龙翼的佣人,也是他身边的红人,他的生活起居全由她一人亲自打理。在部队里,所有人都认得她,也有许多人巴结她,希望她能在薜龙翼面前替他们美言几句。那些人并不知道,其实她在他的身边,连只狗都不如。
在他沐浴出来时,身上未着一物,就在她的面前站定。
韩美惜快速地拿出为他准备好的浴巾,为他拭去身上的水珠。小心擦干后,才拿起睡袍为他穿上。她的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丝毫没有感情的笑容。
“你的品味越来越差了。”他轻语,目光从上方注视着她粉嫩的双唇。
虽然他说得突然,但她亦明白,他口中所指,认真打理着睡袍,头也没有抬,“下次我会注意。”
“下次?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再问,语气更轻更柔。
“你想要的时候。”她回答得更轻,退后两步,提起拖鞋放在他的脚下。
“我现在就想要。”
终于,忙完的她,起身抬头看他:“上校,您确定你还有精力做这件事?”
“怎么?”他突然靠近,双唇几乎要吻上她的,“你怀疑本上校的能力?”
“雨大风大,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然后她着手,解自己的衣服,动作干净利落,就像在做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上校不嫌弃的话,先将就一下吧。”
他的眸光复杂深沉,看着她毫不在乎的样子,脸色微变。
“我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
“那我先去清洗。”
“表面干净了,可里面脏。”
她的笑容依旧不变,淡淡的、轻轻的:“上校,您以前可是喜欢得紧啦。”身上的衣物已在这一刻尽数滑落,轻抬步子往浴室走去。脸上的笑容在踏入浴室那一瞬间立即消去,换上的一是脸的冷漠。
沉重的脚步声在向她靠近,一步两步……
她知道,他无法抗拒她的诱惑;她更知道,她不稀罕他那具被无数女人玷污过的躯体。
温热的气息抚上她如玉般光滑的肌肤,紧接着两只大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他的嘴咬上她的肩,并不是很用力,也留下了一圈深深的齿印。喃喃的细语,像情人间最温柔的调情声:“韩美惜,对于我来说,你比街上卖的妓子还不如。”
在他即将推开她的那一刹那,她迅速转身,紧紧抱着他,整个身子贴着他,不留丝毫空隙。
对上他愤怒的眼神时,她抬头吻上他的唇,重重一咬,直到嘴里有血腥味他才放开他。
轻轻地、柔柔地笑了:“上校,可是您对我来说,却是唯一,是唯一的唯一。”
粉色的桃花、白色的梨花、红色的月季,触目所及皆是姹紫嫣红。
本要到秋季才开花的菊花,经过她细心培植,今日在温室中也开了花,各色各样,色泽鲜艳,芳香逸人。身在此处,尤如天上人间。每朵花都有拳头般大小,白黄紫各有特色。只有一个字能形容,那便是“美”。
花园中的美人,忙得不亦乐乎,无意中似乎要与花儿比美。
清晨,天气还很冻,而她却穿了一件很单薄的白丝长裙。从早上起床,韩美惜就走入院中,细心地呵护着,直到最后一朵花儿完全盛开,她的脸蛋才露出笑容。
任凭春风吹拂而过、花香阵阵袭人,她全都不理睬,一双美目只望那朵红得像血一样的花儿。这朵花很美,她却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是植物研究院的同学送给她的礼物,说是太空花,这花的种由科学家带去过月球,吸收过不一样的养分,因此开得更美更艳。
“韩小姐,多加件衣服吧。”女佣劝着,她们都名为女佣,然而待遇却完全不一样。她是侍候人的,而院中那美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