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孩子的父亲姓乔,我的合法丈夫也只会姓乔!”
“可你第一个男人永远是姓薜,第一个孩子的父亲也是姓薜。”温柔得如同春风般的声音,却字字刺在她的心口上。
这么久了,听到那样的话,她的心还是会疼。她明白,他是故意重提旧事,就是要让她疼,在她的生命里永远烙下印记。但是现在的她,不再是那个任他欺负的女人了。她要反击,必须反击。
“都过去了,不是吗?”同样的笑声,同样的语调,他送给她的,她都还给他,“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但绝对不是唯一的一个。”
待她说完,电话那端的声音明显变了,极像在压抑着什么:“韩美惜,你是聪明了,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别以为弄出这些事情来,就没人敢动你。要明白你的敌人是谁?你又是谁?乔擎枭又能护得了你多久?”
既然他不愿意再装下去,她也没有必要的,眸子渐渐染上冷色:“我不想再你到你的声音,我肚子里的孩子更厌恶听到。”这次,她先挂掉了电话,然后直接取出电话卡丢入垃圾桶。
她不想再和他说下去,每听到他嘴里说出一个字,就能让她的心更疼上一分。以后她再也不要听到他的声音,永远不要!
过了几分钟,仅两三分钟而已,她又没骨气地跑回去,从垃圾桶里将电话卡找回来。明明想要不爱,却还是舍不得那唯一他能联系到她的东西。韩美惜啊韩美惜,你就是这样的贱骨头吗?被他那般伤害过之后,还会对他心存余恋?
不行,不能再跟他有任何的联系,不能。那晚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不要!不要!她拼了命的求他,不是求他放过她,而是求他不要走。那晚的她****无比,像个性的奴隶,恬不知耻,连最后的尊严也抛弃了。
她闭上眼,表情极为痛苦,握紧了手中的电话卡,转身走进洗手间,将卡丢入马桶内,再放水冲走。这水就像冲掉了她对他曾经的感情,心再也不会为他而疼痛,再也不会了!
薜龙翼十指收紧,额头青筋暴现,脸上惯有的笑容不再。知道他要结婚,她一点不生气不说,还闹出同样的事来。明知道她说的是些气话,还是忍不住怒火急升。他也明白,她那倔得像驴一样的性子,说得出就必然做得到。他不会看着自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妻。他们的孩子,叫爸爸的人只有他。不能再等下去,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拿起电话,快速拨通:“谢军,马上把消息放出去!”
发完命令,眸色一敛,再拨通另外一个号码:“志宇,你那边可以准备了!”
待一切准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时,那铁青的面孔才渐渐恢复笑意。站在书房,向外看去,入眼的是她亲手种的一园子的鲜花。不管季节如何变幻,这花园里永远有适季的花朵盛开。就像她的人一样,在不同的时候,也会向众人展现不一样的美丽。
以往每人她起床养花的清晨,他都会站在这里静静地望着她,哪怕远远地,只要眼里有她,就会觉得很安心了。以为放她离开一段时间,是可以不想她的,没料到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
韩美惜突然惊醒,隐约听见楼电话机在响,急忙套上外衣,往楼下小跑而去。不用想,她也知道这个电话是乔擎枭打来的,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呢?
因为走得太急,接起电话时,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喂!”
“韩美惜,你马上把所有的门窗关好,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害怕,我一会就到!”
她还想多问,乔擎枭已挂掉电话。她赶紧按照他的吩咐,刚要锁好大门,才迟钝地发现,屋子里有第二个人的存在。她没敢回头,推开门撒腿就跑,屋外的灯光很弱,几乎不能辨别方向。她用尽力气,没命的往前跑,活像是身後有鬼在追。
不,身后的不是鬼,是比鬼更令人害怕的物体。轰隆的脚步声,愈靠愈近,她更急了。那人就快要追上来了!要追到她了!她不敢想像被追到的后果,心里害怕,脚步一颠,差点扑倒在地。
韩美惜不敢有丝毫迟疑,但顾忌肚子里小生命的安全,不得不放慢速度。不能乖乖就擒,一定得撑到乔擎枭赶来,她又加快了速度。怀有身孕的她,哪跑得过训练有素的杀手。就算她竭尽全力,一会儿还被那人挡住了去路。
抬头,借着微弱的光看向来人,那人个头壮得像头牛似的,一只眼睛是空的,看起来非常吓人。可能,他动动两个手指头就能掐死她。她的手护着肚子,一步步后退,这样的一幕似有相识的感觉,仿佛在很久以前也受过这样的威胁。心底寒意急升,脑子里闪过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不为了自己,为了孩子,她也得想尽办法来拖延时间。她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不能失去。
“送你去死!”那人露出狰狞的笑容,说着伸手就要劈向她,
“你要多少钱?”果然那只手停在半空,似乎被她的话打动了。她小心翼翼,呼吸都不敢太重,又试着劝说,“只要你开个价,多少钱都无所谓。”
“哈哈……”那人嗜血疯狂般地笑着,懒得跟她多说,抬脚踢向她。
“薜龙翼,你来了……”她喊着,转过身子又跑起来。
听到这个名字,那人急忙往她看的视线看去,察觉受了骗,那张脸几乎扭曲起来,令人看了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