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既来雪国并不是偶然路过,他是受了南宫千逢的吩咐为了圣女雪童特意来拜访路恒的,南宫千逢与雪童并无交集,此次特意派洵既走这一趟无非是为了红芙。
婴勺的记忆并没有出错,当初雪童的确是与红芙打了一架,而且打得还很是激烈,但也就是那一次并不友好的交流让雪童成了红芙此生唯一的朋友。
红芙被人扔进沉仙谷时只有雪童站在红芙这边企图阻止那些以慕家为首的正道中人,虽说红芙最终还是魂飞魄散了,但每到红芙的祭日雪童都会去沉仙谷祭拜。
南宫千逢对于雪童这个红芙唯一好友非常尊重,因此在发现雪童已经连续三年未曾去沉仙谷祭拜时便担心雪童是不是患病了,于是便将洵既给派出来拜访雪童。
“国主,南原四公子来了。”
路恒正在兴头上无暇顾及其他,外面侍卫长自然是没有怀里的美人有意思,他不耐烦地说:“滚出去!没看见本王正玩的高兴?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他等着!”
侍卫长愣了一下,如路恒所言让洵既等着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路恒眼下什么也听不进去,他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得在旁边站着左右为难。
帐中的声音越发急促,侍卫长大气不敢出,眼看着又等了一刻钟,他实在无法,又说:“国主,洵公子和谢小姐都在外面等着您呢!”
路恒不满地骂道:“让他们等!谁让谢央雪这个没羞没臊的女人进来的?!我不是早就吩咐下去不准谢央雪来欢息宫的吗!”
侍卫长的重点不在谢央雪,他知道自从国主娶了圣女后就对谢央雪没了兴趣,只是国主总不能对堂堂洵四公子没兴趣吧?
里面侍卫长急得冷汗直流,外面的谢央则是气的跺脚,要不是木容拦着,她是一定要把那个恬不知耻勾引路恒的女人的嘴撕烂的。
木容虽说一直拦着谢央雪,但他自己心里却恨不得赶紧和谢央雪一起躲进欢息宫里好离洵既远点,他面色惨白心里祈祷着路恒赶紧出来把洵既带走,完全没注意身后又有人来了。
扶澈生得俊雅,举手投足间皆是风度,他冲着洵既笑的好看却让一旁的扶峙忍不住磨牙。
扶澈道:“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洵公子。洵公子也是来找路恒的?”
洵既点点头说:“是的,只是路国主事务繁忙,估计还需要点时间解决。”
一旁的扶峙听得嘴角抽抽,事务繁忙?这洵既是怎么能将繁衍后代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来?要不是欢息宫这三个字还在头顶挂着,他都要相信路恒这个没用的东西是在这里面处理大事的。
扶峙磕着瓜子,随手便将瓜子壳丢到扶澈腰间的乾坤袋里,他有些懒散地开口说:“不是听说洵公子要去东阳无极阁教授剑术吗?怎么还有时间来找路恒玩儿?”
洵既看着扶峙明显带着挑衅的眼神,有些不明所以,仍是淡淡地回答道:“只是途径雪国,完成我师傅交代的事罢了。”
扶澈忙问:“不知南宫阁主交代了什么事居然还需要让洵公子亲自来办?”
洵既看了扶峙一眼,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师傅交代的事告诉眼前的人,想了想还是说:“与圣女雪童有关。”
两天前扶澈就已经从婴勺那里知道圣女雪童和红芙的关系极好,雪童甚至为了红芙公然与慕家作对,方才他们三人讨论洵既的来意时也一致认为洵既是为了雪童而来,眼下听他承认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不是为了雪国而来与扶家作对便好。
扶峙听了脸色稍缓,但仍对洵既抱有敌意。
洵既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虽说与这扶家三公子不熟但也没有过节吧?而且六年前他还将灵源分给了扶家,在敖岸山灵矿里也有一同对抗夫诸的经历,他实在不能理解扶峙莫名其妙的脾气。
扶澈在一旁高兴着,木容的脸色却更白了,虽说他早就料到了扶家定然不会舍得让扶吟独自一人来雪国,但是他却没想到一同前来的人会是扶家这一辈最厉害的扶澈与扶峙,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