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你快点,大家都到了,就差你一个人了,我把你的报告会推后了,你赶紧地!”
狂躁地声音从电话中响起,老教授的耳朵被震得嗡嗡响。
“那个,老师,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的飞机晚点了,现在应该快要到了。”
老教授瞅了瞅周围地乘客,还有盯着他手里的卫星电话捏着计时器地空姐,低声地说着。
“哦!是这样吗?”
电话中的语气一转。
“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老—教—授——,你再晚点就别想从我这毕业了!”
老教授的老师气冲冲地说着。
空姐带着极为标准地微笑在老教授面前挥了挥精确到微秒的计时器。
“那个,老师,借我点钱呗?急用,等奖金发下来就还您。”
老教授有些尴尬地低声说着。
“呵呵,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算了,直接刷我的卡吧!密码和卡号都记得吧?直接刷就行,有八折地优惠,别忘了。”
电话中传来忙音。
空姐不知何时递过来了一个小型地移动终端,微笑地看着老教授。
老教授咳了咳,输入了密码和卡号。
昂贵地费用打了八折依旧昂贵,还好是老师掏钱。
老教授看着走远了的空姐,摸了摸空空如也地衣兜,叹了口气。
“麻烦了,走得太急,什么都没带。真是,糟糕透了。怕不是又要被老师批了……”
老教授低声地叹息着。
另一个空姐端着餐盘,递给老教授。
深灰色的餐盘上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两块速热牛排,以及一双做好了安全措施地筷子。
空姐礼貌地低头问了句。
“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先生?”
“麻烦再来点抗饿的,谢谢。”
老教授比较文明地吃着牛排,说实话,全熟且火候过了的牛排有点老,塞牙。
空姐愣了愣,礼貌地笑了笑,转身去取其他地比较抗饿的食物。
比如,热可可,又或者,味道很不错地叫做压缩饼干的饼干。
虽然这家饼干的经销商脑子可能不太好使,但是味道是真的好。
空姐提出一小箱,权且当做是小礼品了。
好吧,其实是保质期还有不到十天了,扔了很麻烦,正好可以当做给旅客们的小礼物。
毕竟这种叫做压缩饼干的饼干真的挺好吃,即便是有些标题党的嫌疑。
很快,飞机就要到了。
老教授打了个嗝,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处的食物残渣,在空乘地提示中系好了安全带。
“金山市就要到了,请各位旅客……”
老教授低声地嘟囔了一句。
“再坐这种复古地航班我就是狗,太慢了……”
不知何时,飞机上一个人也没有了。
老教授费力地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晃悠悠地走到了出口。
一箱叫做压缩饼干的饼干和一箱叫做伏特加的矿泉水被老教授一手一个的提起来。
“怎么起雾了?”
老教授感觉有些不对,站在扶梯上犹豫了起来。
“金山市有这么大的雾吗?天气预报没说啊!”
老教授四处打量着,随后一步一步地退回机舱里。
“有人吗?”
老教授小声地喊了喊。
没有回应,连回声都没有。
老教授向驾驶室走去。
驾驶室的门开着,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仪表盘仍在闪烁着几个刺眼地红灯。
“这是怎么回事?”
老教授根据游戏中的经验摁下几个按键,捡起一旁固定好的麦克。
“呼叫塔台,呼叫塔台,有人能听到吗?”
“滋滋滋……”
只有电流的杂音。
“真是奇了怪了。”
老教授按下几个按键,飞机的舱门在一个个液压阀的作用下缓缓地收回扶梯,关紧了舱门。
老教授转身找到了固定在一旁地专用的卫星电话。
“喂?能听得到吗?”
老教授低声地询问着,同时弯下腰,避免被窗户外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危险所发现。
“你说呢?老教授,很好,你很好,呵呵,回头给我交上一篇评价在八以上的论文,交不上来你今年就不用毕业了。”
老师恶狠狠地说着。
“老师,我似乎遇到麻烦了。”
老教授额头上渗出冷汗。
“我姑且给你一个狡辩的机会。”
老师阴沉地说着。
“巴拉巴拉……”
老教授介绍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哦!是这样啊?”
老师若有所思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老师,您相信我,这是真的,这次我真的没有骗您!”
老教授有些焦急地说着。
“那就是说你以前骗过喽?算了,先不和你计较,你先去统计一下还有多少物资,然后我好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老师稳重地说着。
“什么坏消息?”
老教授蹑手蹑脚地向着仓储间走去。
“你出名了,现在全网上都在讨论这件事,在众目睽睽之下,你和飞机一起消失了。”
老师有些开心地说着。
“不至于吧?”
老教授摸到了仓储间。
“不过你放心,联合政府组建了一只豪华地搜救队,而现在,我就在这只搜救队里担任急救医生,所以你明白了吗?”
老师如此说着。
“说实话,老师,我有点慌。”
老教授清点了一下物资,平静地说着。
“食物和水最多够我吃一个星期的。”
老教授安详地说着。
“嗯,意料之中,不过别怕,我们的信息技术专家正在通过卫星定位你的位置,如果顺利,三天之内你就可以回来肝论文了。”
老师和蔼地说着。
“老师,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慌了啊!”
老教授翻看着仓储间里的其他托运的包裹。
“所以,冷静下来,不要慌,找一个阴凉通风地角落,安静地坐下来,然后——”
“然后等死?”
老教授反问着,但还是找了个柔软地坐垫铺在角落,坐了下来。
“不,我的意思是,这样我们收尸的时候会方便很多,你应该很清楚的。”
老师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
“算了,有没有什么专家能够指导我一下,顺带一提,我可能吸了一点外面的雾气,但现在条件不足,我没办法做出稳定的判断。”
老教授摸了摸脉搏,又试了试心跳,有些头疼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