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商诀抬手,示意他静观其变。
主子都发话了,那也只能看这位公子怎么干了。
不一会儿,有吓人端着热水走进来了,穆老吩咐他们把热水放在沈遥怜旁边。
沈遥怜刚止住包包身上往外流的血,拿起毛巾擦干净他脸上的血渍,又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和药粉,消完毒之后开始给他针灸。
做完了一切工作,沈遥怜转过身对穆老说到:“请把他好好安置。”
想起了高位上的人,又对着宫商诀说到:“既然要治病,在这宣王府找个地方安顿他没问题吧。你的病,我可以治。”
明明是问句,说出来却是肯定的语气,后面的话也洋溢着独属于鬼医的自信,虽然还没有看,但是不死就能治,只要她想,就没有救不回来的。
听见她的承诺,宫商诀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了她,却是什么也没说,挥了挥手,下面的人着手去办了。
能在穆老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让他不得不生出疑心。
他的病情,可是让苍澜国的国医圣手都束手无策的,又怎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多岁的少年可以治好的。
但是少年就是给他一种这样的感觉,还有希望,还能治。
虽然他自称是鬼医,坊间也有流传鬼医的医术堪比国医圣手甚至更胜于后者,但没有亲眼见过,谁又能确定呢?
等到包包安置好后,沈遥怜认真的给银针消完毒,放回自己随身携带的收纳袋。
“敢问阁下何来的自信可以治好我?不知你可否听过外界的流言?”
宫商诀徐徐开口,想知道少年对这病情的态度。
“这世上只有我想治和不想治两种病的存在,还有,宣王既然已经说了外界的是流言,那就不可信。”沈遥怜一字一句,不卑不亢,似乎面对的不是人人畏惧的宣王,而是一个普通人。
真是个聪明人,宫商诀在心中想到。
正感叹之际,沈遥怜已经走到他的面前,开始为他号脉,少年的手素雅白净,不像一般男子的手,搭在他的腕上,竟有些让人想在那下面多呆一会儿的感觉。
宫商诀被自己心中的想法给震惊到了,赶紧压下那突然升起的奇异感。
等到沈遥怜起身,说出他的病情的时候,穆老和他俱是一惊。
“无极返,药如其名,每个月初之日发作,发作时,中毒者会变成小孩,而且一年更比一年小,第二日又会复原,全身经脉也会倒退成所变成的小孩的强度,最后回到婴儿时期,全身经脉俱断而亡。”
“依脉象来看,宣王殿下中毒已有十三月余,不知我可否诊断有误?”
一字不差,她却是仅是通过脉象便给他诊断出来的,穆老只给她说了在月初会变成小孩,而且年岁逐月递减,但是经脉这个却是没说,主要还是担心被有心人知道这样的情况。
现在被她诊断出来,是不是说明治疗有希望了,穆老看着她,内心感叹,当年自己果然没有救错人。
宫商诀眼角也有光,仅凭一脉就能知道如此之多,那更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