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棕色色调的房间内只有小木床,小木桌,小椅子和书籍被分门别类整齐放好的橡木大书架,一切都以结实耐用为最高追求。
木桌上阳光可以够到的地方躺着一张橘猫,懒洋洋地晒肚皮。
插着鹅毛笔的墨水瓶悍不畏死地立在猫爪旁,似在叫嚣“我赌你的爪子……懒得动!”
木窗外的大树正葱茏,偶尔传来沙沙声响,有淡淡花香飘进……
小木床上蜷着睡午觉的小男孩,春天午后的风正暖,他抱着本书就睡在被子上。因为前臂遮挡看不见他的脸,只有金色的卷发在风中微微颤动。
床上和书桌上两股均匀的呼吸声就是这间小书房的全部……
许久,小男孩的鼻翼微动,深吸一口气后整个人舒展开,手一松,怀里的书顺着床沿处被子的倾斜滑落。
在滑落之初他就有察觉,起身探出手要去救,书落地的声音惊醒了桌上的懒猫,一爪子将坚贞不屈的羽墨组合拍出桌沿,男孩顺势要去接但是膝盖以上身体已经完全探出床,重心不稳,自己先趴在了地板上,当了鹅毛笔和墨水瓶的肉垫。
“哎哎哎…哎呀!”ヽ( ̄д ̄;)
还有大半瓶墨水的墨水瓶掉到男孩的背上,滚落到一旁,在他的背上立下“战功”后剩余的墨水积留在瓶口与瓶体间的凹陷处,做最后的挣扎。
他从趴姿变成侧躺,揉着因动作剧烈上衣撩起而露出的肚皮,白净的皮肤上有一个边缘微红的方形印记,无辜的书躺在床边。
一副支腿张开的眼镜落下,正好卡在脸上。
“哎呦”
他伸手纠正好眼镜的位置,抬头看向桌子,一个溅上黑色墨水的橘色大猫脸打着飞机耳从桌沿探出。
“喵----”Σ(|||▽|||)
“你又跑来书房晒太阳了?”
“呜…喵----”?_?
“好了~好了~不怪你。”
“喵~~”(′?`)?
好吧,现在知道另小半瓶墨水哪去了。
……
浴缸的水面露出两个小脑袋,大橘坐在男孩的腿上一脸惬意地享受舒适的水温。
哦,它满是泡沫脸没空露出惬意的表情。
男孩轻柔但仔细地搓洗着猫脸。浴室的隔门在传来搓洗衣物的声音,一个年轻少女的声音传来。“玉你就是太娇惯橘子了,就不该允许它进书房。”
“姐姐好啦,好啦,院子里的树开花的时候橘子就喜欢来二楼靠窗的地方晒太阳睡觉。”(′-ω-`)
“我把桌子上的东西锁在抽屉里就好啦,而且橘子胆小,是我把书弄到地上吓到它了,它才不小心碰掉了瓶子,是吧,橘子?”
( ̄“ ̄;)吸溜( ̄" ̄;)
(用水冲洗的声音)
“喵~~”(′-ω-`)
隔门外传来拧干衣服的声音,姐姐的剪影直了直腰,“我可没听说有胆小的猫会这么喜欢洗澡,还喜欢香波(;一_一)”
Σ(|||▽|||)
“嘿嘿~橘子就这么奇怪。”
玉用他的小胳膊有些吃力地将橘子从水中举起,一定是在浴缸里不好用力,嗯,一定是。
(隔门被推开的声音)
一个与玉容貌相似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拿着一大一小两个浴巾气呼呼地走进来,接过玉手里的肥…咳,橘子,包在小浴巾内擦拭,在橘子打算甩掉身上的水之前熟练地把小浴巾展开挡在自己面前。
她托了托橘子的肥脸,“小时候多小多可爱一只,唉……”说着看向浴缸内的小脑袋。
“(???)嗯?”
“都是你带它偷嘴……唉,我明明那么注意它的喂食。”(`^′)
Σ(|||▽|||)“哪有~”
“昨晚熄灯之后,厨房进了两只大耗子……这是妈妈告诉我的。”
(→_→)盯~~~
“欸?……欸!”
橘子甩干身上的水后慢条斯理地向浴室外走去,姐姐边整理原本挡在面前的小浴巾边向外走。
“姐……不擦背吗?”
“不要(`^′)”
“橘子洗脸就行,你只需把外套给我,是你们俩闹着要洗澡,我不管你。”
玉缩了缩脖子,鼻子以下埋在水里,腮帮微鼓,面前的水冒着泡。
“今天不是有原因嘛……”
……
屋外的晾衣杆上一件上衣随风摆动,院门被打开,一个与玉年纪个头相仿的男孩跟着前来开门的姐姐往屋里走,边走边有些生硬地攀谈,这孩子举止极为得体,得体到在这个朴素的小木屋前略显得滑稽。
男孩衣着讲究且显老成,手里拿着一本书脊很厚但许多页数被扯去的笔记本,留着着蘑菇头,淡金色头发的末梢向内微卷,金色圆框眼镜下的脸颊上有些许雀斑,淡蓝色的眸子流转着温柔却又拘谨的目光。
“嗯……梓,我可以这样叫吧。”
“喔,当然,霍夫曼小姐,这是我的荣幸。”
姐姐的步伐一僵“不用这样,叫我欣就好。”
“喔,好的,欣小姐,您动听名字让这美丽的庭院都黯然失色。”
这下欣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如果不是这个叫梓的孩子那么单纯甚至可以说是真诚的目光和微笑,她简直要怀疑在自己身边的是想和自己谈婚论嫁的轻浮公子哥;完了,有画面了!(ー_ー)!!
欣有些忍俊不禁,要说起来,虽然梓的父母是镇上的为数不过法师,属于小镇的高层,但是家教也没有游侠小说中乡绅家庭的严苛,相反,夫妻两都是平易近人的好人,梓虽然遗传了这点,但不知从哪学来的说话方式略有些……“一言难尽”,但不管怎么说玉的朋友的语癖不该由她“纠正”,自己不便多说,只能硬着头皮受住“这还不如叫霍夫曼小姐(╥ω╥`)”她心里这样叹息。
来到木屋温馨的小客厅,梓在沙发靠壁炉的一侧拘谨的坐着,笔记本放在膝上,另一侧蜷着一坨还有点湿乎乎的猫。
看着梓不知道手该放哪的样子,欣知道自己不要在这徒增尴尬了,微笑着对梓说“我去准备果汁和甜点,玉还在洗澡,很快就出来了。”
梓原本微笑着说:“真是麻烦您了,这时候前来叨扰真是……”接着身体一僵,眼睛似乎变成白底黑色边框的圈圈('?д?')“(小声)洗…洗!洗……”
梓突然低下头郑重的说“承蒙款待!”
“欸?……”?(っ°Д°;)っ
梓一直低着头……
“哦…哦!那我去准备了……”欣顶着一脸黑人问号向厨房走去,“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呢……”
她的脚步突然又一顿“莫非……是我之前让玉带出去的甜点……嗯!”
嗯……柜子里现成的甜点瞬间不香了,欣走向厨房的步伐变了,她体会到了神圣帝国当今女皇御驾亲征时奔赴战场的感觉,她擎着自信的微笑踏着职场成功女性的步伐快步走向厨房,一股斗志蒸腾而起!
嗯……两辆火车驶上了完全不同的轨道,其中一个还在鸣笛,屋~咳!
欣离开后梓抬起头,这才注意到仍有些湿漉漉的橘子就这样大刺刺地趴在沙发上,他微微皱眉“不卫生……嗯?香波的味道?嗯……难道!”一道光在梓的镜片上闪过。
原本在沙发上假寐的橘子眼睛突然睁开,毛发炸起,惶惑的看向沙发的另一侧。这一刻,懒猫又想起了被年幼的玉支配的恐惧。
那一夜,小恶魔的笑声至今挥之不去……
那一夜,它从头顶到尾巴尖扎满了冲天辫……
如果橘子会说话,橘子:“喵不干净了(?^?)嘤嘤嘤~”
当回忆终于激发了这只懒猫属于猫科动物的机警本能,梓的眼镜镜片的反光完全遮挡了他的目光,他将手按在放在膝上的笔记本的封面上。
肢体束缚零级,叮
动物亲近零级,叮
念写一级,叮
静心二级,叮
推演法二级…,叮
笔记本上的几页纸不要钱般的瞬间化作飞灰,橘子在意识的最后看到那变得些许苍白的面孔对这自己伸出了手,它想起那一天镇上的阿花哭诉的悲剧,那件发生在它前男友身上的悲剧……
……
穿着格子花纹毛衣和长裤的玉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往客厅这边走,他和梓约好了时间。
玉及颈的头发此刻因为头发依旧湿漉漉的显得修长,配上还没被雄性激素撩拨过的脸庞……姑娘你走错了片场了!
来到客厅,她咳!他看见了某不明物体依靠在沙发上露出白色的肚皮,两后腿叉开,前爪无力的搭在肚子上,肥脸上扬,空洞的目光四十五度仰望窗外,空气中似乎飘来若有若无的声音“奇怪的知识增加了……”
呃呃(→_→)……
嗯嗯(←_←)……
沙发另一侧,神清气…咳!神色安宁的梓,正安静的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补充刚才用掉的魔法术式。此刻的梓全然没有了刚进门时的窘态,他神色平静,笔力稳健,举止沉稳,似一位被优渥平静的生活浸透的乡绅。
即将结束最后一笔时梓的手一顿又猛的一提,一道绿色的光点飞出直奔玉的腹部。
轻伤治愈一级,叮
玉用手指戳了戳被书压迫过的地方,之前皮肤下隐隐作痛的感觉已经消失。
他抬头看向梓“谢了,不过你真是……唉。”
梓将笔记本内残留的灰烬用小刷子仔细扫进随身携带的小口袋里,抬头看向玉,身体不由一僵,随后又真诚的夸赞“难怪镇上不少女孩会嫉妒你。”
“就这样?”
“嗯嗯,玉很漂亮的。”(真诚脸)
“嗯(→_→)……谢谢。”
那辆汽笛轰鸣的火车原路返回,甩下一脸嘿嘿的乘客和原本想要夺门而出的乘客,在众多蒙圈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玉耸耸肩,抱起化身不明物体的橘子抚摸以示安慰,指尖上有股奇特的波动,橘子晕晕乎乎地陷入沉睡。确认过橘子的状况后玉抬头看向再次补充术式的梓
“唉,其实你不用坚持每次都用各种新奇的方式向我展示推演法的进展,上上次是让斯芬克斯装死,模拟出书库的凶案现场,上次是一天无数次与村霸的不期而遇……”说到这里,玉的脑海里闪过一个“魁梧”的身影不由打了一个寒战,他突然话锋一转“谢谢你这次的不杀之恩!”
梓很快就结束了最后一笔,向玉眨眨眼“父亲说魔法师总得为自己找到一种乐趣,使自己不至于在追求真理的道路被漫长的时间磨去自我。”
(→_→)盯~~
“嘿嘿,这就是我的乐趣。”
唉(;一_一)
“未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橘子不会让你接近了。”
“嘿嘿~刚才控制不住嘛。不过我有后备方案哦(′-ω-`)”
梓打开笔记本的一页,上面是一组素描图案,玉看了看嘴角不禁翘起“你不光推演出做之前受过伤,居然还把洗澡时按摩橘子的手法都绘制下来了,你的推演法已经可以推演出没被掩饰的过去的连续事实了吗?。”
梓的原本苍白脸因激动发红“很棒对吧,二级的推演法配合二级的静心可以使我达到最佳的推演状态,一级的念写可以汇总完成的推演结果,减轻精神负担,这一套术式组合在尚未整合成一个术式时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觉得已经有帝国督察的经典术式——现场回溯的味道了。”
“不过组合术式的核心——我的推演法能够使用的人很少,你的静心属于非本人使用时极耗精神力的术式,所以术式整合之后的回溯推演即使能够达到三级,也应该处于三级用不了四级用不着的尴尬位置,相比之下高水平低门槛的现场回溯,真是差太多。”
“唉……每一个涉及到因果律的术式都是很恐怖的,没有那种特异魔力的话别说四级,往上也用不了,你就偷着乐吧……”
“不一样!不一样!这种局限性大回溯推演差太多了。”
远处,欣从厨房探出头看向一反常态滔滔不绝的梓和在一旁耐心倾听的玉,不禁莞尔,“难得玉能够交上真正兴味相投的朋友,不对,对于这两个孩子来说都是天大的幸运。”
……
“所以如果能够成为帝国督察那真是太棒了,说不定我们能将那个神奇的术式推进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面色潮红,满眼小星星的梓,突然回过神来,恢复到了之前拘谨的样子,“督察是不可能的,那都是能够前往帝都求学的学子经过层层选拔之后选出的精英。”
然后这张带着金色圆框眼镜有些雀斑的小脸变得更红了“忘了我之前说的话,真是太轻浮了,居然说我们能够改进……不行不行,忘了它。”
玉露出了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将手中的熟睡的橘子递给梓,“把笔记本给我,我来补充一下精神影响的术式吧,你自己补充消耗比我要大的多。对了,你绘下的按摩手法记得吗?”
梓红着脸接过懵懵懂懂即将醒过来的橘子,又恢复到了亢奋状态,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念写的效果现在还没消失,那些手法就像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我甚至可以仅通过记忆再次完成束缚橘子的零级……嘿嘿~~”
(→_→)盯……
“好了我错了!”
“哼……”
玉看着笔记本上绘制工整的术式,又偷眼看了看有样学样撸橘子的梓,提笔开始绘制头脑中的术式
“我们一起去改进……即使幻想已经到了帝都,还要捎带上我吗?真是……其实推演法这样珍惜的魔力特性,怎么可能停留在这个小镇呢,这个梦想其实并不遥远吧。”玉的嘴角微微翘起……
……
橘子不安地回头看了看黑暗的走廊,又看了看在柜子前蹑手蹑脚翻找的玉,想出声催促,但是脑袋里跟着老大偷吃到地老天荒的信念战胜了肉体的欲望。
它竭力忍耐,直到它听到从玉的背影处传来轻微的咀嚼声……
“主人你这个负心汉!居然在偷吃的时候偷吃!”
肉体占据了上风,它跑了上去,失重感瞬间蔓延到它的全身。
“喵?喵!!!”
它猛的睁开眼,映入猫眼的第一幕是一个披散着金发的女孩认真的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女孩身上的气味好熟悉……主人你!……呃呃呃,其实喵习惯了。
随着意识的恢复,橘子惊悚地意识到自己在那个迷晕自己的恶魔膝盖上,这时,它又想起了阿花讲过的故事,“喵喵(你知道吗?)喵喵喵(我为什么和前男友分手。)”
微微收腹……
“嗯?”(^???^)……
“啊!!!”
……
“呼~~只是坐麻了,所以一开始感觉不到……还在,还在,呜呜呜,差点以为再也没有脸去见阿花了。”
它欣慰地看向窗外,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汽笛声。
随着意识的进一步恢复,它意识到无论如何…好舒服~…自己应该逃走…好舒服~…这个混蛋居然敢迷晕自己,主人就在身边,猫爪伺候!……好舒服~……呼噜……可恶!…呼噜……
为了表示自己不畏强权的决心,橘子翻身将肚皮朝上,决定累死这个新来的奴才,嗯!绝不是……呼噜……
在精神方面小有心得的玉自然感觉到了橘子的扭扭捏捏和欲拒还迎,嘴角抽搐,在笔记的动物亲和一级(实验)一栏写下“使用零级的动物亲和操控的普通动物不光如原术式作者结论所述在精神上没有任何伤害,原本的天性也不会发生改变,进一步开发可从平和性的精神诱导方面着手。”
唉,可怜的橘子被主人鄙视了。
梓头伸过来看了看玉记述的内容,看向橘子的目光再次变得火热,“哎呦(?^?)”,梓捂着额头接过作为凶器的便携墨水笔。
橘子则被那火热目光从温柔乡中惊醒,“滚”上了二楼。
“不准再拿橘子做实验。”
“没有没有,只是有一些阶段性的猜想要验……好了我错了!”
“唉,这种狂热的态度,你长大后会长成什么样糟糕的大人呢?《黯之摩姆》中的那桑法师吗?”
“虽然在那部书中那桑法师是反面人物,但是单纯从魔法师这个角色来说,那桑法师是被摩姆迫害的最后一位纯正的高水准的黑魔导,他在枯骨塔战役的表现堪称魔力对抗的经典……”
(←_←)盯……
“嘿嘿,我觉得这种糟糕的预感越发挥之不去了。”
“欸?.......真……真是失礼!玉·霍夫曼先生,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冷静冷静了!”
玉全然没有现在的自己其实算得上风情万种的自知之明,凑到梓身旁“咬耳朵”道:“念写其实可以开始进阶二级了。”
Σ(@_@)~(′-ω?`)
(笔记本被快速翻动的声音)
“我在这一页记录了一些使用念写时的感觉,还有开发方向的……”
(@_@)“……”
(←_←)“……”
“念写可以进阶的事没有骗我对吧……”
“嗯。”
这个刚才还在生闷气的小学究立刻进入亢奋状态,“太棒了,因为玉你一直太懒散了,我还担心你会在这方面荒废了呢,怎么样,需要使用真理石板的辅助吗?”
“......话里的有些内容我可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看着梓的眼中星星闪烁,玉叹了口气。
“不至于,不过有些想法需要印证。”
“今晚就住在我家?”
“估计会做到很晚,懒得回家,爸妈那边已经知会过了。”
“换洗衣物……哦,你洗完了,不需要。”
“其实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本以为你只是想和猫咪……哎呦!”
梓露出释然的表情:“我还以为你叫我来是为了补充相关术式,毕竟回溯推演对精神强化术式的消耗不小,嘿嘿,其实你直接来我家就好,不用让我做接引。”
“不,你误会了,叫你来只是我借的书太多,还书的话一个人搬不过去。”
(@_@)盯……
“嘿嘿,换个角度,这说明我并没有荒废啊,我的第三个原生术式已经有雏形喽。”
梓的眼中再次冒出小星星。
“真的......”
一根手指竖在梓的嘴前,披散着金发的“小姐姐”眨了眨右眼。
“暂时保密。”
玉缩回身去,拍了拍茶几上的一摞书“我把剩下的书从书房拿过来,你稍等一下,姐姐的蛋糕纸杯做好就动身,这可是用来贿赂......咳!犒劳斯芬克斯的”言罢转身向楼上走去。
玉没有注意到梓的笔记本上又一页纸化作了灰烬,念写再一次发动,梓将脑袋中的印象刻录下来,嘴里喃喃道:“真的很漂亮呢。”
......
玉把另一摞书抱来时,梓完成了最后一笔,急忙将笔记本合起。
“啊!……你来了……欣小姐的甜点什么时候做好?”
(→_→)……
“还是直接叫欣吧,好奇怪。”
“欸?是吗?”
随后玉运用身为妹妹最甜的声音喊道“姐姐,这一炉甜点我都带到哈莱德家去。”
“好~注意及时吃保持口感哦。梓要多吃哦。”一道更甜的声音传了回来,沙发旁的地板上多了一层鸡皮疙瘩。
梓和玉两人都被齁的缩着脖子,梓侧头“你们姐弟俩平时都这么说话吗?”(低声)
“没有……”(低声)
“作为朋友我得告诉你这是语癖,得纠正。”(低声)
“好的,欣小姐,我只是在这里闻到香味就已经折服于您的手艺。”(大声)(@_@)
厨房那边传来刀叉掉到地上的声音。
“最不想被你这样说!”(低声)
(→_→)……
闻到香味的橘子则在楼梯口徘徊,做着自以为是猫生中最严峻的决择。
当它抱着宁做饱死鬼的信念纵身跃下时,玉已经带着所有纸杯蛋糕还有还回去的书籍与梓私奔,咳!去哈莱德家追求真理去了。
等待它的只有一个不能偷吃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