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尘与白宇轩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罗熙王国没多久,石山白家发生巨变,整个白家除却苏尘与白宇轩之外的五百八十名族人一夜之间全部毙命,就此,偌大的白氏家族只剩下了苏尘与白宇轩二人。
白家巨变,罗熙王国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无数与白氏一族有旧的强者、罗熙王国皇室以及想要浑水摸鱼之人纷纷前往白家祖地查看。
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人都死了!
从此,罗熙王朝皇室将白家祖地封锁,白家成了罗熙王朝的不谈之秘。
百年沉浮,曾经的罗熙王朝第一家族白氏一族就此退出了历史上的舞台,成为了历史画卷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
小世界一行,苏尘三人只有燕十三从地极境中期跨入了地极境巅峰,至此,他们已经在小世界中探索了将近一年,灵丹妙药、铁石兵器、功法符咒,这些修行之人必备的外物,他们已是装了个满满当当,但苏尘与白宇轩依旧停留在地极境巅峰,这一年,他们20岁。
从黄极境初期到地极境巅峰,他们只用了短短四年,可这地极境的最后一步,竟怎么也迈不出去。两年时光,七百多个日日夜夜,苏尘与白宇轩二人无论怎样,都跨不出这最后一步。
或许是察觉到了同伴的忧虑,小世界一行之后,燕十三邀请苏尘与白宇轩到驭兽宗做客,顺便找寻她的父亲驭兽宗宗主来为他们排忧解惑。
就这样,苏尘与白宇轩前往了驭兽宗,在这里,他们见到了燕十三的父亲,驭兽宗宗主燕绍辉,也正是在燕宗主的帮助下,他们了解到了自身为何一直无法突破至天极境的原因所在。
燕绍辉告诉他们二人,在他们的气海处有一封印,虽对他们的修为无碍,但却会禁锢住他们的修为速度,让他们无法迈出这一步。
想要突破至天极境,除非解开封印。但这道封印极其巧妙,除非阵法宗师,否则唯有天极境巅峰强者才能将其打破。
听到这句话,苏尘与白宇轩二人陷入了沉思,他们对于燕绍辉的话显得半信半疑,同时也无法理解究竟是谁会在他俩身上布下这道封印。
一夜无眠,第二天,苏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前往白宇轩房间,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告知给白宇轩。
白宇轩听后,迟疑了片刻,急忙说道:“其实我也有些怀疑我父亲,但这没道理呀!他没道理要将我们的气海封印起来呀!”
“小轩,你先别急,你还记不记得,在我们离开武昌城时,你父亲对我们说的话!”
听到这,白宇轩顿了一下,随后瞪大了眼睛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父亲有意不让我们回到白家。”
“我想,我们得回石山一趟了。”
……
就这样,苏尘二人告别燕十三,准备前往白家祖地石山一探究竟。
燕十三亲自将苏尘二人送到驭兽宗宗门之外。
也正是这次送别,让白宇轩知道,原来燕十三喜欢的是苏尘。
临行之际,也不知是天意,还是燕十三不想伤了白宇轩的心而有意为之。
门外送别,一阵微风吹过,燕十三用来遮住双眼的那道白绫竟被风吹落,这是苏尘与白宇轩第一次看到没有白绫遮面的燕十三,黛眉浅浅,笑容浅浅,如玉雕琢而成的人儿,只可惜无法看清这世界。
或许正是她的一切都太过于完美,所以上天才不想让这世间玷污了她的一双明眸。
看到这一幕,苏尘与白宇轩都呆住了。
这时,燕十三缓缓说道:“苏大哥,你能帮小十三把这白绫给系好吗?”
听到这句话,苏尘与白宇轩二人的心中无疑都闪过了一道晴天霹雳。
苏尘看向白宇轩,这才发现,白宇轩竟已向山下走去。
如果这时,苏尘在旁边的话,一定会看到白宇轩的眼角有几滴泪水。
白宇轩边走边喃喃道:“错!错!错!原来,我才是那个痴儿!”
苏尘向前一步,走到燕十三身后,将燕十三手中的白绫系好之后,便说道:“小十三,等我回来!”
“嗯!此去,苏大哥一路小心,十三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说罢,苏尘便向白宇轩追去。
可苏尘与燕十三不知道的是,这一幕被回头的白宇轩看到,看着燕十三脸上的笑容,这一刻,白宇轩觉得,或许此时的她才是最快乐的吧!
一路无话,原本无话不谈的二人一时之间竟不知再说些什么!
直到走出星陨王国之后,白宇轩才说道:“苏尘,你要是敢负了她,让她受半点委屈,这辈子我都不会将你视为兄弟!”
说罢,白宇轩向苏尘肩部锤了一下,继续补充道:“恭喜你!这次你赢了!不过咱可说好了,下此再遇到好看的姑娘,你可不能和我抢了!”
看着白宇轩又露出了曾经的笑脸,苏尘微微一笑,说道:“嗯!放心,不会了!”
“好啊!你!苏尘,莫非你有了燕十三,还想再遇到其他姑娘。等我下次见到十三,我一定告诉她,让她好好看看”
“别,小轩,是我错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看一眼其他的姑娘了。”
“只可惜,十三看不到,否则怎么会选择了你,而放弃了本公子。”
“也对,谁不知,咱们小轩可是这武昌郡十里八乡有名的帅哥!”
“哈哈哈,知道就好!”
就这样,兄弟二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关系,一路小打小闹的回到了武昌城。
一方是自己的兄弟,一方是自己的心爱之人,没人知道白宇轩是怎么笑得出来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或许在看到燕十三的笑容那一刻,白宇轩的心中就明白,爱不一定要拥有,能够看着自己的所爱之人幸福、快乐,便是最大的幸福吧。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只可惜,缘起缘灭,缘浅缘深,终究只是落了个有缘无份,白宇轩更像是一头受了伤的野兽,只能独自舔着伤口,尝着心中的苦与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