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九方寒
你对我微笑着,沉默不语,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候了很久。——九方寒
你若爱她,让你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她,并且给她自由。——南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从始至终,我都认为我是飞鸟,你是鱼。我渴望着自由,而你却一直想把我拉入深渊,若说我们的孽缘从初见开始,那么我愿我不曾上过那架飞机。——沐晚风
那天是冬日里最温暖的一天,我捂住腹部往外浸出的血液,倚着老爷子的墓碑,仰头看着那片蔚蓝的天空,我觉得那一刻我触碰到了真正的自由。
我的斜前方站在一个男子,他手里的枪正好指着我的腹部,那瞬间,我似乎看到了他脸上的痛苦,也看到了一丝轻松。
他沉默着,沉默着,血色的泪珠从眼角滚下;我笑着,笑着,闭上了双眼,终于......解脱了......
我是,沐晚风;他是,九方寒。
沐晚风从未爱过九方寒,九方寒却爱惨了沐晚风,别人是爱而不得就放手,九方寒却是宁愿杀死自己最爱的人也不愿放其离开。这样病态的爱恋,沐晚风承受不起,九方寒却不自知。
沐晚风死后,九方寒厚葬了她,生活恢复了遇见她之前的样子,只是,心比以前更冷了,眼睛再也看不见一丝光亮。当他年过半百的时候,头发已经花白,眼底的淤青很深,他坐在轮椅上,仰头,无神的眼望着窗外的天空,血色的泪珠止不住的往下坠落,他伸手触碰着面前的虚无,呢喃了一句:晚风,给你说个秘密:我后悔了,我,真的,真的,很爱,很爱你......
“九爷......”
九方祁走进屋内,刚唤了一声九方寒见其没反应,有些心悸,不知为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升起。
他疾步走到九方寒的身边,此时的九方寒已经合上了双眼,脸上还留着清晰的血痕,他颤抖着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已无脉搏,九方祁瞪大双眼,退后了两步,愣了两秒,怒吼了句:
“来人,医生呢?!”
九方寒走了,离开了这个没有阳光的世界,离开了这个失去沐晚风的世界……
2009年5月7日。
“咯吱。”
床上的女人秀眉微皱,长长的睫毛微颤,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看。
晃了下神,她才望向声源处。光亮透了进来,屋内并不敞亮。
一个着女佣制服的短发女子托着一个圆盘走了进来。
她缓缓走到女人的身边,将圆盘放在了床头柜上,是一套很雅致的淡蓝色连衣裙。她低着头,退了出去,轻轻合上门,屋内又回归黑暗。
女人揉了揉眉心,我怎么会在这呢……
她起床,拉开窗帘,突然迎来的光亮不禁她的眼睛微眯。
这个人儿,未着寸缕......
她望着窗外的景色,感觉有些熟悉,可是心里却莫名地绷起一根弦,耳边仿佛有人叫嚣着,让她逃离高考。
真是莫名其妙呢……
她垂下眼帘,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衣物,走进浴室。
“呲呲……嗯?”
女人缓缓走出浴室,头上罩着一块毛巾轻轻地擦拭着湿湿的头发,忽然抬头,却见离自己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
“过来。”
几乎是处于本能反应,女人不禁意地朝后退……
“嗯?”
男子见状,面色如常,只是周身气压更低了。
女人心里升起浓浓的惧意,不敢却又不得不朝男子慢慢挪去。
男子见状伸手粗鲁地拉了女人一下,女人一个踉跄,跌入男子的怀里。
“啊!”
软软娇娇的呻吟无意取悦了男子,男子唇角微微上扬,转瞬恢复常态。
他捏住女人的下颚,迫使女人与他对视。
“你怕我。”
女人没有回应,他也不在意,另一只手缓缓扬起,轻轻抚摸着女人的眉角,凌厉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
他是在看谁?
“你和她很像……”
“只是,她不怕我……”
“许是被我娇惯狠了……”
男子眼中的落寞自嘲不知为何刺痛女人的心,她有些难受。
“疼……”
看着女人水汪汪的双眼,男子一下子从回忆中醒来,松开手,眼神恢复如初。
“你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啊,不然……”
女人闻言,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想要看清,那些画面却又很快粉碎。
疼,如针扎一般的疼……
“先生,我头疼……”
男子闻言,眉头一挑,“先生”?他看着坐着他腿上女人捂着头,脸上的痛苦不似装的。
“管家。”
一位着白色燕尾服,胸前挂着一块金色怀表的中年男子闻声疾步而来。
“九爷。”
“让古温来一趟。”
“是。”
闻言,管家看了一眼男子怀里的女人,提起的心缓缓坠下,走出房间,派人去楼下请温少爷。
不一会儿,管家领着一位着宝蓝色休闲服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的男人走了进来。
“阿寒,这是……”
男子扭头对上古温戏谑的眼神,直接无视,食指在太阳穴点了几下,道:“她头疼。”
古温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走到男子身边坐下,从箱子里一对耳麦。
“成功了?”
“昨晚刚实验成功,倒是便宜你了。”
说着,古温将耳麦递给男子,男子轻轻地将耳麦塞进女人的耳蜗。
一分钟,两分钟……
女人沉沉睡去,男子将耳麦取下,将女人抱回床上,将被子掖好,示意古温出去。
“怎么回事?”
“她失忆了。”
“我知道。”
“我是说,她再度失忆了。”
男子眉头皱起,面色凝重,问道:“怎么回事?”
“记忆相碰导致再度失忆。”
“所以,她现在忘记了一切?”
“她只是忘记了所有人,但是她会的依旧没忘。”古温犹豫了一下,道,“阿寒,放她走吧,一旦她恢复记忆,你无法留住她的。”
“那就让她永远想不起来!”
“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你又何必……”
“古温,我有分寸,在她面前慎言。”男子嘴角上扬,“管家,换一批佣人。”
“是,九爷。”
闻言,古温似乎猜到了九方寒要做什么,失声道:“阿寒,你……”
“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但是古温,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想赌一把,无论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