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照走后,平姨就将文卿言的东西放了进去。自家少爷也总不能住在顾盼小姐那里,当然也不能让顾盼小姐继续住在耳房里啊。所以两人进到文卿言本来住的客房中的时候,这里已经凛然成为了傅清河世子的房间。
两人进门的时候绿意刚好服侍完傅清河喝药,端着空的药碗向外走。见文卿言两人进来见了礼就退出去了。傅清河的伤多数只是皮外伤对于久经沙场的傅清河来说恢复起来也不在话下。不过两日,就可以正常下地了。文卿言走到塌前给傅清河诊了脉。已经没有大碍了,便商讨着明日下山。傅清河急着去沐城办他的差事自然也是乐意的。所以三人约定明日下山。
第二天一早几人就收拾好行李启程。可岑府的马车先回去了,文府的马车又不是很大,之前也没有想过会有旁人。思索之后文卿言改为骑马,受伤的傅清河和顾盼乘坐马车。平姨跟着女眷去了行李车。平姨知道这样是最好的安排,可又怕顾盼叫外人勾搭了去替自家少爷感到难过,一脸的惋惜的看着文卿言。文卿言不知所以只能冲平姨笑了笑。可平姨不知道那段醉酒的插曲,文卿言现在巴不得和顾盼先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自己在车内又满脸通红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边马车里也有些许尴尬。车内只有傅清河和顾盼两个人。两个人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傅清河想着自己是男子应该主动一点就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顾小姐与文公子早就相识么?看你们两个关系很好的样子。”顾盼见傅清河主动与她说话有些惊奇。“文公子与我家哥哥是至交,山庄有些事情就让文公子代为照顾。”傅清河点了点头。“早就听闻云汀山庄诗会盛名,雅士云集。可惜在下在京不能时常走动,一但出京便是去边关戍守。真是没那个荣幸一见诗会的风采。”顾盼一听边关打仗之事便来了精神。“世子才是说笑了,军国大事,小小诗会自是不能相比的。清河世子得皇帝重用戍守边疆自是比我等的胸怀高了不止一个层次。细述戎马半生去。醉里笑啼何处归,此等豪情我也只能在诗中体会了。”傅清河听完眼前一亮,好一个细述戎马半生去,醉里笑啼何处归。此等胸怀不禁令傅清河对顾盼的印象提升了几分。通过交谈傅清河了解到顾盼自小身体不好,父亲就教了她一套剑法让她时时练习。时间久了顾盼也想过凭借自己的武艺也想着为国尽自己的一份力,方不负天下苍生,在这人间走一遭。顾盼虽是女子但撇开这一身份,她的见解还是令傅清河高看一眼。
傅清河笑了笑“顾小姐果真是个奇女子,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对家国之事有着一番独到的见解。若顾小姐不嫌弃,傅某愿交顾小姐一个朋友,私下里叫我清河便好。”顾盼也很是欣喜“世子这是哪里话,世子为家为国顾盼自是愿意结交。清河世子也可以同兄长和文公子一般叫我缓缓就好。”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行人未时便到达了文宅私邸,顾盼下了车,文卿言派车夫驾车送傅清河去城主府。三人相互告别后,文卿言让顾盼先回房休息一会儿,自己去岑府看一看,晚饭回来带她去上次她喜欢的那家酒楼去吃,让平姨他们也歇一歇。顾盼点了点头先回房去休息,文卿言转身去了岑府。
文卿言来到岑府,下人去通报后岑夫人迎了出来,两人去看了看岑晚照。岑晚照只是染了风寒没有发热迹象。文卿言写了张方子,叫人去抓药给岑晚照服下。两人去了正厅喝茶。文卿言端起茶杯用茶盖拂了拂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小口有些苦涩不太喜欢,就将茶放到一边和岑夫人寒暄着。大体就解释了一下有事耽搁,为什么没能送岑晚照回来,又对岑晚照照顾不周感到抱歉云云。既然文卿言都这么说了还亲自上门看望,又是岑晚照自愿跟去的怨不得别人。再者文卿言是文家的长子,岑夫人自是不敢说些什么。两人寒暄了几句,岑夫人留了留文卿言,文卿言推辞说府中有事,岑夫人见不便多留文卿言就告辞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