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言知道赐婚一事对傅清河打击很大,所以想着与他聊一聊,所以并未对顾盼解释就跟在傅清河身后出了城主府。傅清河知道文卿言一直跟在他身后。出了城主府一路向南找了一家酒肆两人上楼找了个单独的包厢。傅清河点了几个酒菜又叫了十坛酒。小二见两人衣着不凡又一脸愁苦生怕惹了麻烦,赶紧上完菜就出去了。
傅清河拿起一坛酒揭开酒封,一仰头喝下大半。文卿言见状也倒了一碗酒喝下。傅清河一手支着桌子另一只手搭在酒坛上,一脸苦涩。“本以为回京之后,凭着军功打算打算和圣上请婚。却没想到先等来了赐婚。”傅清河苦笑一声仰头继续喝酒。文卿言并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他明白傅清河是喜欢顾盼的也想要娶她,可面对圣上的赐婚他的心思就不得不作罢。公主下嫁关系到的不仅仅是皇家的颜面也有对侯府的赏赐之意,是断然不能拒绝的。不得不说虽然眼前的傅清河一脸苦涩,可自己的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想着拿起坛子也仰头喝了一通。傅清河那边独自喝着闷酒,不一会儿就醉了。趴在桌子上喃喃的说着不想娶公主,消化不了圣上的好意,却无法退婚之类的话。
文卿言扶起傅清河给了酒钱扶着傅清河回住处。想着回去看一看顾盼。来到顾盼房门没有进门来到窗前借着烛光映照的影子可以看到,顾盼倚床而坐一动不动,久久终是叹了口气躺下了。文卿言回到房中没有掌灯,借着床前的月光坐着,拿起顾盼绣的香囊轻抚着上面的花纹。眼神定定的望着窗外的月亮一夜无眠。
第二日文卿言如往常般端着药去看顾盼。刚过转角处,就看见傅清河隔着回廊站在庭中隔窗望着顾盼。站了一会儿后终是转身离开。文卿言继续迈步走向顾盼的房间敲了敲门进了房间。顾盼的伤口已全部结痂,下床活动一下可以,但下台阶时还是很费力,时不时会撑开伤口,所以文卿言不让顾盼下床活动。服药后顾盼就又睡下了,看着顾盼眼底淡淡的黑色,想来昨晚也是没睡好。
文卿言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桌前在香炉中丢了一块助眠的香,走到书桌做了下来,手肘支着浅眠。等到顾盼醒来时文卿言也没有醒来。顾盼坐起来想下床喝水,来了城主府后顾盼不太习惯这边婢女的伺候,便没有放人在屋里。现在也只能自己去倒水。站起来后,顾盼就发现了在书桌前睡着了的文卿言。
顾盼踱到架子前取下自己的披风轻轻的给文卿言披上。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文卿言。刚想伸手去触一下文卿言的脸,还未触碰到时文卿言就缓缓的睁开了眼,顾盼赶紧收回手,动作太猛拉抻到伤口疼的皱了眉头。文卿言赶紧起身去扶。看到落在地上的披风也知道是顾盼过来给披上的。文卿言扶稳顾盼后,捡起斗篷掸了掸灰重新披到顾盼的身上温柔的系好带子。
“在屋里呆的闷了吧,现今外面正是暖和的时候要不要去外面坐一坐。”顾盼点了点头。文卿言慢慢扶着顾盼坐在回廊的栏杆上,自己从屋内搬了个凳子坐在一旁。顾盼想起昨日两人神态的不对,便问道。“昨日看着你们两个神态不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文卿言思索了一下,既然一同回京这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便开口。“昨日晚宴时傅老侯爷宣读了圣上的圣旨赐婚桉阳公主与清河世子回京后择日完婚。”顾盼轻轻点头,想来清河是不太想娶那桉阳公主的不然也不会那副表情,出生在王侯之家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又想到上次在别院时文卿言也是那样说,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一时感慨万千,对未来能与文卿言相守之人的羡慕和自己对文卿言的感情。想到这儿,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文卿言看顾盼这样,心中也是一阵酸楚,看来顾盼是真的喜欢傅清河,听闻傅清河被赐婚难受至此,心顿时空了一块。借由外面风大,就扶了顾盼回屋躺着。这时有将领来报说明日大军启程回京,请两人做好准备一同回京。文卿言应下了,想着去给顾盼备上一些草药,向顾盼告辞后就去了城外采买。回屋后加紧制药封瓶,又买了些易保存的小吃放在车中。又给顾盼诊了脉后也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