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宴请大军的晚宴岑晚照也跟去了,想着找个机会在席间告诉表哥。但碰见了来赴宴第众小姐,其中还不乏有特意来攀岑家的关系的。岑晚照只能应付着,喝了点酒。几杯下肚后,竟是醉了。正好文卿言不想参加这个无聊的宴会,便提出送岑晚照回去。岑老爷自然是应允了。文卿言就带着岑府的婢女一同把她放在马车中,向着岑府驶去。
回到府上时岑晚照醒了过来,见文卿言在她身边,就抓着文卿言的袖子要告诉他,之前她的求证。刚要开口就有要吐的架式。婢女赶紧将岑晚照搀下马车进了府。文卿言爷随后下了马车回了文宅。
路经顾盼的房间时,顾盼以熄灯睡下了。文卿言在门前站了一会儿便回了房。
第二日清早,平姨早早的收拾好了东西放在马车中。大半都是给顾盼的。顾盼和众人告别后也进了马车。马车向城主府驶去。
岑晚照顶着鸡窝造型醒来时一身酒气。婢女抬了水来给岑晚照梳洗。梳洗完毕后,岑晚照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问身后的婢女“现在几时了”婢女答道“巳时刚过”岑晚照就想着去找表哥说做完没说的事。结果来到文宅就听说他们已经走了好久了。
岑晚照拍了一下脑袋,这下坏了。据说几人进京也不知道落脚在哪里不好传信。这可急坏了岑晚照。但岑晚照转念一想。反正两个人互相喜欢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差错。想着也只好回府。
顾盼和文卿言两人又开始了马车上的赶路生涯,不过这次目的地不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顾盼自小生养在山庄,虽说曾四处求医但也只是路过,从未到过京城。文卿言家世代书香不与世俗,更是未曾接触过达官显贵之人,所纳门生虽有在朝为官之人但知晓家主脾气,也从不在文府的言辞间涉及到官场之事。文卿言又醉心于医学,更是没有接触过。不过好歹有一些老一辈留下来的基业在京城,去到那边也不算是求助无门。
离开汾城之后顾盼和文卿言就随着大军同驻,多数都是在帐篷和马车之间来回切换。因为受伤后一直在修养,顾盼的身体也没有很大的反应,一路上还算得上平静。文卿言与顾盼的关系一直延续着之前的发展,必要的话简单说没必要的话不说。一路上倒是也没有说上几句。多数都是顾盼在说,文卿言点头或者摇头。顾盼不曾在岑晚照那里知晓过文卿言的心意。自然是摸不透他的脾气。时间一久话就越来越少了。
傅清河这边倒是与文卿言大相径庭。比之前还要热情,但发乎情止乎礼,对顾盼的生活事事周全,又做的恰到好处不会产生什么闲话。毕竟军中的人都知道,是顾盼救了自家的将军。对顾盼的照料也变成了理所应当,所以也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日夜流转,经过四日的路途,大军抵京。傅清河自然是和父亲一道进了宫回复圣命。顾盼和文卿言一早就被接近侯府暂住等待顾盼的赏赐旨意。两人被侯爵夫人亲自安排好了住处,一切都很顺利,而傅清河这边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傅清河父子二人进宫时正值晌午,宫人来报说大军已返。陛下很是高兴,当即把两人请到御书房。圣旨是一早拟定好了的,已在殿前宣读过。谈话结束后陛下就把圣旨交给了傅老侯爷。本来就是订好了的婚事,一切都由宫中操办,侯府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可陛下却又些为难之色。确实对父子俩人的旨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对顾盼却只字未提。两人站在御书房中等待着下文。
陛下一脸的为难,开口到“原本顾家那丫头立了军功,自然是要赏赐,给予一个郡主名分也不是很过分,可朝中就是有些老臣觉得这名头给的草率,觉得混乱皇室血脉什么的。一时间让朕收回成命者不在少数,所以就没有再提。傅爱卿可有什么计策?如今这丫头已经来了京城定然是要给个说法的。”
傅清河低头思索没有吭声。傅老侯爷想了想答道“陛下不必多虑,众臣反对无非是觉得您给的名分过高,您只需换个有些身份的人收这个义女降一降品级,其余赏赐照旧,如此这般便不会有旁人多言了。”陛下听了傅老侯爷的话,点了点头先让两人回去,明天早朝再定夺。两人看陛下的神色,已是心中有了主意,便不在多言,告退便出宫回府了。
顾盼被安排在了侯府东苑的左厢房,文卿言则住在中院的厢房中,与傅清河同院。因顾盼是女眷所以安排了单独的院子,又拨了几个人伺候着。见侯爵夫人热情,顾盼也只好应承下来。回房后就有人抬来浴桶给顾盼梳洗,也准备好了时下的新衣供顾盼挑选。顾盼在几套衣服中选了一套白色的裙袍。下摆处还绣着金丝花纹。因顾盼本就瘦弱一些不如世家小姐那般重施粉黛,这衣服穿在顾盼身上显得顾盼有一种出尘之感。
顾盼收拾好后就被请到了东苑的正房,那里是侯爵夫人平时用的正房。侯爵夫人看着顾盼一袭白衣空灵而出尘脱俗,很是欢喜,拉着顾盼的手,坐在一旁聊家常。
傅老夫人原名何羽柔,是吏部尚书何集之女,双十年华时嫁给了镇南侯傅寒辉为妻,膝下仅有傅清河一子。傅老侯爷很喜欢自己的夫人,所以并没有立过侧室。傅老夫人又很喜欢女儿,之前因为流产后身体受损没能保住小郡主很是令人惋惜。看到一个小清河四五岁的女子又长得一副好模样,不免喜欢起来。正巧前边来报说侯爷和世子回府了,晚饭在正厅传膳,两人就一同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