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啊....”一阵阵婴儿哭声从屋中传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此时门外一名男子焦急的来回渡步,男子眉头紧锁在听到哭声后,瞳孔一缩,眼神顿时明亮起来,眼角的鱼尾纹仿佛感受到男子的心情浮现而出,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不急多想便火急火燎冲进房门,还没来得急说话便听到。
“诶哟,可轻点,别吓着了孩子!”接生婆李嫂惊讶而又不满的看了一眼男子。接着低头双肩一左一右轻晃着,继续安抚怀中的孩子。而男子仿佛没听到一般,激动着望向李嫂手中的孩子,兴奋道:“李嫂!男孩女孩!?”
李嫂坐在外屋的沙发上头也没抬说“男孩勒!”而男子的心仿佛千斤大石轰然落地,紧张的男子原地转圈自言自语::“太好了,太好了”忽然似想到什么“珊儿呢!珊儿怎么样了!”
也不等李嫂言语,便慌张的来到内屋,内屋离外屋并不远,以男子的脚力十多步即到。而此时男子大步飞奔几步便到,男子忐忑的小心翼翼推开房门,珊儿此时浑身湿透,面色苍白看到男子有气无力的兴奋道:“大白!我们有孩子了.....你看到了吗!是个男孩!他是个男..咳....大白~~我们有孩子了...大白....”晶莹的眼角飘落出不知名的水滴。
看着面无色血的珊儿,大白心中忽然一痛,他知道珊儿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老天仿佛和他们过不去一般,似乎不允许他们留下子嗣,三次怀孕三次难产,面对留大人还是留小孩的问题上,他做了三次的天使与恶魔,救了三次珊儿也杀了孩子三次。
而这一次老天好像怜悯他们或是同情一般,大白仰头闭上了眼睛,止住泪水:“是啊!我们有孩子了.....”大白露出微笑缓步来到床前坐下,伸出满是手茧的手掌轻抚珊儿的额头“我们有小白了!你的”大白还没说完便听到:“禁言!”大白不用回头便知道这是李嫂的声音,想到珊儿确实需要休息便不再多言,大白深情的望着珊儿,此时眼里充满了温柔的明亮。
清晨,微光透着慵懒的气息悄然来到,仿佛临摹一般为天地刻上不同色彩,沐浴着阳光的小草扭动身姿随风飘荡。远处,森林在晨曦照耀下仿佛跳起了妖娆的舞姿,溪水里泛着星空,鱼儿无忧无虑的摇摆,时不时跃出水面迎上晨曦,仿佛大喊,早呀!
村上,晨曦轻抚着男人女人们,仿佛是它的孩子一般,洒落在他们身上,感受到温暖的人们精神更加饱满。汪~汪!村里动物仿佛宣示一般,美好的一天开始,伴随着清新的空气,孩童嬉闹飞奔,纵身一跃融入溪水里的星空“大黄!快来呀”只听扑通一声,动物没入了溪水中,奋勇的挥舞前爪。
少年伸手抱住大黄:“啊呀,轻点,哈哈哈,别闹了大黄。”此时的少年满脸都是大黄的唾液,大黄也不知疲惫一般继续伸着舌头爱抚着少年,此情此景打破了晨曦下的安宁,却为世界洒满了青春活力。
远处,另一名约莫六七岁的孩子来到溪边,笑嘻嘻的道“大壮哥,快上来,爹爹说白叔叔家有娃娃勒!让我喊你回去!”
大壮闻言推开大黄:“真的吗!太好了,我又有弟弟了!走,我们回去!”二位少年不多时便回到家中,大壮刚回来便着急道:“爹爹,我们快去吧,在晚一会可就没好位子了!”
男人闻言笑道:“哈哈哈,急什么,这可是大事,大壮小壮你们回屋换好衣裳,我再准备准备”男子望着手中捏着的木雕,这木雕正是大白一家三口,珊儿抱着孩子,大白环腰搂着珊儿,男人仔细打量打量木雕,确认再无瑕疵便包了起来。
“爹爹,我们什么时候去呀?”大壮小壮早已换好衣裳,:“现在就去!”男人说罢便领着少年们一同踏上大白家的路,路程并不远,十分钟便到,不过他们遇到了杨老。
“诶呀,这不是小壮和小小壮们吗!”满头银白的老人,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
男人笑着迎了上去:“杨老奶奶!您的身体真身越来越好了!您这是要去哪呢?”
“自然是大白家呀!这可是大事勒!来来,快让我看看小小壮们,诶哟又长大了!上一次看还是这么高的小不点呢!”杨老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杨老之所以叫男人小壮,那是因杨老如今已经287高龄,别说做男人奶奶,就是祖奶奶都够辈份
男人名叫陈壮,从小便是在这溪阳村长大,也从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没有什么文化,有了孩子便起名陈大壮,陈小壮,而溪阳村唯一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就属杨老奶奶,男人当初第一次见到杨老奶奶时,和现在是一模一样,精气神仿佛一点没变,只是眼神却是越来越深邃
“杨老奶奶!”说话的是陈小壮,还没说完便扑到了杨老怀中,陈壮此时也从思绪中清醒过来,:“小壮,快回来!”虽然语气听着像似生气,不过却面带微笑,他小时候何尝不是如此,就连他父亲小时候也是如此。
杨老在溪阳村可谓是德高望重,抛开高龄不说,单是出过外面的世界就已经不是谁都可以的!小时候不仅仅是陈壮经常跑去杨老家听奇闻异事,连大人们也跟着孩子一起听杨老说谈,虽说是大人,可他们在杨老面前也是如孩童一般乖巧。
“不妨事不妨事!小小壮你也来!”陈大壮红着脸望着他父亲,有些不好意思,见陈壮并没说什么,便撒欢一般扑到杨老怀中:“诶哟,小小壮们真是长大了,这么有力气了”
陈壮微笑看着这一幕忽然说道:“大壮,小壮,我们不要影响杨老奶奶去大白家勒!”少年们闻言轻轻的哦了一声,便随着杨老和陈壮继续赶路了,一路上欢声笑语。
当杨老和陈壮来到大白家时,却已经是人挤人!还好是和杨老搭伴而行,否则他们父子还真进不去,只能等前面的人散去,众人看到是杨老后便纷纷让开道路
“杨老奶奶!”
“杨老奶奶!”
“杨老奶奶!”
杨老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一一点头,这些男人女人们犹如她的孩子一般,几乎都在她怀中彻夜听着她陈述外面的故事,不多时杨老和陈壮他们便来到了大白身前。
“杨老奶奶!”大白看到杨老和陈壮来到面前喜出望外“快,快请进!”递给珊儿眼神后,也不管陈壮和村民们,连忙扶着杨老走进内屋,珊儿便继续在外面接待陈壮以及乡亲们,大白来到外屋道:“杨老奶奶,您”话还没说完,杨老便笑着挥手示意大白:“孩子呢?让我看看孩子”
大白喜出望外的点了点头“在内屋”带领着杨老来到内屋,他知道,这是孩子人生重大的时刻,因为白家人的姓名是杨老取的。
大白名叫白启,此时紧张的望着杨老,杨老此时一手搭在孩子身上一手搭在手背身上,不多时杨老便大汗淋漓,白启心都提已经到嗓子眼上,只见杨老缓缓收起双手回头道:“好!好啊!便叫白夜吧!”
“杨老奶奶?”白启此时并不明白名字的意义,杨老不说,他也不敢问,白家祖祖代代都是由杨老奶奶取名的,这是祖宗定下的规则,是一种传承,至今已经接近200年了,到这一代已经是第13代,如果杨老说了也就说了,不说白家也不会多问。
杨老抬头笑道:“不必担心,此子一生安稳”白启闻言大喜,“这是给白夜这孩子的,他也许能去到外面的世界。”杨老慢慢从怀中取出一包紫色的晶体,晶体泛着星光,不似凡间之物。
白启此时非常紧张,这是货币!这是外面世界的通用货币,自从杨老是唯一一个回来的人后,溪阳村已经很久没见到过这种货币了!白启也是在族谱中见过这才能认出,晶石分为白色晶石,蓝色晶石,紫色晶石,金色晶石,红色晶石。
“杨老奶奶,这可使不得!这是万万不行的!”白启摇头晃手拒绝,不料杨老道:“这些并不是我的,是你们白家的..只不过放在我这而已,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白启自然是不信的,以为不过是杨老的托词:“杨老奶奶,您能亲自来为孩子取名已经是大恩了,何必再如此呢!”
“小白呀,让你收下你就收下”杨老岂能看不出白启的心思,此时已经从怀中掏出一篇文书递给白岂:“你看看罢!”白启不明所以接下了杨老的文书,他也终于明白杨老为何如此说了,当初村中很多人都外出过,也包括白家,而白家当时在溪阳村也算是大户人家。
那时候很多想要外出的人都会来到白家写下借条,借取十颗紫色晶石,而杨家就是其中之一,不要是说十几颗紫色晶石,就是全部财产也不会眨眼,是因为村中向来都是如此,一方有难全村来援,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然而这三百年只有杨老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不知所踪也包括白家的人,这也导致村庄再次与世隔绝,很多年轻一代连货币都认不出了。白家也曾问过杨老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每当这时杨老便神色黯然闭口不谈。
“大白,大白!”白启望着杨老,郑重的接下包裹,鞠了一躬便大步来到外屋大喊道:“怎么了,珊儿”
”大白,快去把孩子抱出来,大伙要看呢!“白启闻言自嘲的笑了笑道:“你看看我,这就去”
白启在杨老的示意下抱起了孩子,走到内门前回头望了一眼杨老,见杨老挥手示意快去吧!白启点点头转身抱着孩子迈步而去,而杨老此时却闭上双目流下了晶莹的泪珠。
混沌中漆黑一片,仿佛虚空一般没有任何事物存在,而这混沌之中有一道意识悄然苏醒!“大白!”
映入耳中的声音惊醒了这道苏醒的意识,这!!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