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辽侯府的晚宴之后,独孤安将上官天野带到了书房之中,分宾主落座后。上官天野询问道:“不知姑父,此次叫小侄前来,所谓何事啊?”
“今天我叫你来,就是想和你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被秦国任命为东辽侯之时,真的想过日后将一切都还给你。
但,权利这种东西真的是很令人着迷的。当你真正掌握它的时候,你得心态就会慢慢发生变化!你会变得患得患失,害怕失去如今拥有的一切。
随着你渐渐的长大,特别是因猎杀幼虎而名震草原之后,我竟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对你产生了杀心。”
听到这里,上官天野冷冷的说道:“那不知姑父如今是否还想杀我呢?”
独孤安走到上官天野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最近这一年多,我的身体越来越差,躺在病榻上时,我就时常在想,拥有绝对权利之后就真的会快乐么?
用世间所有美好的情感,去换取权利又怎会真正快乐呢!现在的我只想挽回我们之间的亲情,希望你能原谅我!”
听完独孤安的话,上官天野心道:“若能得到独孤部的支持,自己未来计划成功的几率将会大大的提高。”
因此,他握着独孤安的说道:“姑父,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我的长辈,我又怎么会怪你呢!未来希望姑父能多教侄儿一些东西。”
事实上,上官天野并没有完全相信独孤安的话,在他看来,如今与独孤部和解利大于弊,只要自己时刻保持谨慎,就算独孤安有其它的心思,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得到上官天野原谅后的,独孤安大笑道:“既然,你还认我这个姑父,那我今天就在给你上一课。教你一些东西。”
上官天野恭敬的说道:“请姑父赐教,小侄定当牢记于心。”
独孤安坐下之后,开口道:“秦,离之间的这一战,关乎天下人的命运,你得想法我知道,但要切记不能操之过急。
要学会狼的隐忍,潜伏在夜色之中,等待时机成熟之时,将猎物一击毙命。”
上官天野听后,虚心求教道:“姑父,对这场战争有什么看法?最终的结果又将如何呢?”
独孤安喝了一口茶水之后说道:“此战不在乎就三个结果:其一,秦军一举攻灭离国,成功统一九州。若是如此你就得彻底将野心藏起来,静静的等待下一次机会了。
其二,秦,离两国在平江长期对峙。若是如此,时间一长,秦国内部必定产生动乱,到时你可趁势而起。
其三,秦国大败,曾经不可一世的帝国,瞬间灰飞烟灭,天元大陆北境诸州,再次陷入群雄并起的局面。
若真是如此,你要记住一句话‘高筑城,广积粮,缓称王。’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越早站出来的人,越容易失败。因为,他会成为众矢之的,胜利者永远属于藏在幕后之人。”
上官天野点头说道:“姑父不愧是瀚州的智者,小侄受教了,日后,还望姑父多多提点小侄才是。”
此时,雍都城内,群臣们正在进行最后的劝阻,这一次,他们请出了皇后李南风。
李皇后聪慧过人,深得古云的宠爱,在闻知古云欲举兵南征之事时,她也看出了此战的弊端。
因此,在一次酒宴之间,劝说道:“臣妾听说,天生万物,以圣主驭之,圣主者,顺天意,合民心。
如今,满朝文武,尽皆认为,不可南征伐离,陛下却不理不睬,一意孤行,臣妾不知陛下为何要如此?
古人云‘天聪明,自我民聪明。’上天尚且要遵从民意,陛下作为人主,又为何背道而驰呢!”
古云听后,大怒道:“你这见识浅薄的妇人,凭什么在朕面前指手画脚,难道你忘记了么,秦国祖训‘后宫不得干政。’”
随后,秦帝古云命太监传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李南风不尊祖制,妄议朝政。朕念其初犯,不予重责。罚其禁足宫中三月,钦此!”
圣旨下达后不久,古云的幼子业王古星,趁入宫觐见之机,劝谏到:“父皇,儿臣听说,国家的兴亡,在于所用之臣是否贤明。
选用贤臣,从善如流,则国家政治清明,长治久安。若任用佞臣,闭塞言路,则国家衰亡就不远了。
如今平乡王乃是秦国谋主,父皇为何不采纳他的谏言,反而要一意孤行呢!
离国坐拥平江天险,民心安定,父皇若举兵南征,恐难以取胜,还望父皇能够三思啊!”
秦帝古云听得此言,顿时火冒三丈,拍案而起大骂道:“天下大事,又怎是你这黄口小儿能够只晓得。还不给朕滚出去。”
群臣接二连三的劝谏,搞得古云不厌其烦,因此,在赶走古星之后。秦帝古云命内侍贴出告示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征离之事,朕意已决,群臣不必再议,若有人胆敢再提出异议,皆发配军前效力。钦此!”
就这样,在秦帝古云的一意孤行之下,秦,离之间的战争,彻底爆发了。天元大陆也因此迎来了新的篇章。
此时,一个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的男子。从后门秘密进入了长史郭平的府内。在下人的引导之下来到了郭平的书房。
片刻之后,郭平也走进来房中。望着黑袍人的背影,郭平说道:“南宫兄此时不在前线统兵,秘密返回雍都所谓何事啊!”
黑袍人转过身说道:“你我等待多年的机会,终于到来了,等到秦国一旦乱起来,就是我夏国南宫氏复兴的机会。我此番回来,就是想再问郭兄一句,当年的约定是否还作数?”
郭平笑道:“答应南宫兄的事,我自然不会忘记,古云终究不是天命所归之人啊!从沈安病逝那天开始,秦国的灭亡便已成定局了。”
“想必,古云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信任的重臣,却是潜伏最深的内奸吧!”黑袍人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