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劲后的陈丽丽开始瑟瑟发抖,妇人用一双温暖的手拍拍她的背,慢慢地帮她轻揉胸口、背后、手臂,好半天,陈丽丽才缓过一口气,停止了颤抖。
陈丽丽看向身边抱住她的妇人,那是一个有着慈祥的双眼,脸瘦瘦的,肤色苍白仍老妇人,虽然面孔陌生,但不由自主地,陈丽丽就叫出了声:“妈妈,妈妈。”
“孩子,你是怎么了?摔倒了吗?我叫你很久了你都没有声音,是摔昏过去了?听不到我叫你吗?”
“妈妈,我不知道怎么就摔了,醒来就听到您的声音。”
“林护理走的时候摔的,还是走后摔的?”妈妈颤抖地问。
“不知道……“真不知道,谁是林护理?陈丽丽害怕被妈妈发现不是她的女儿,可是下意识还是选择了这样回答,她不想骗人。
“我听到林护理走之后,你去打水,然后听到“嘭嘭”很响的声音,你是撞到凳子摔了?“
没有回答,陈丽丽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她有气无力地张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可怜的孩子,摔哪儿了?妈在这里你别怕,睡会吧。”
妈妈没有再追问,她继续缓慢地抚摸着陈丽丽,轻轻拍着她的背。
陈丽丽心想:我应该不是自己摔倒的,自己摔一跤哪会摔昏过去,并且全身疼痛,尤其胸口巨痛,命都快没了,绝对是被迫害,是谁想害她?陈丽丽迷迷糊糊中睡过去了。
是谁想害她?
早上的阳光透进小窗,给黑漆漆的房间带来了一丝丝的光明,也带来了温暖。
陈丽丽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中记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她一直平躺,身上更加痛了,胸口仍然巨痛。
由于窗子没有窗帘,房间已经很亮,陈丽丽侧头一看,妈妈正睁着眼,慈爱地看着她。肚子好饿啊,刚想说话,就听到屋外开门的声音。
“方医生,请进来。“木头门开门吱吱声。
“你先进去啊,愣在这干什么,不是你负责护理的病人吗。“一个大嗓门说。
一会就听到“啊,啊……”的尖叫声。
“干什么你,干什么,地上不就倒了个木桶,乱叫什么。”大嗓门不耐烦的声音。
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人,前面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妇人,她手拿着听诊器站到了床头。另一个是穿着白色上衣,黑色长裙子的年轻姑娘,她有点畏畏缩缩的站在旁边,眼神飘忽地盯着床上的两人。
“早晨,方医生、林护理。”妈妈开口道。
“怎么样,身体有异常吗?”方医生动作迅速利地坐下,戴上听诊器开始给母亲听诊心脏。
“我还好,和平时一样。”妈妈低沉的声音。
方医生听诊完,皱皱眉头,开始诊脉,沉吟了半晌才开口:“陈妈妈,你这个身体状态不是很好,还能下地走动吗?”
“不行了,上星期就走不动了。”
“哎……”方医生叹惜道:“陈妈妈,我上次已和您说过了,您这个病不容乐观,脑袋里面长的肿瘤已经开始压迫神经了,我们没有办法,就现在的医术水平,我国是没有任何一家医院,可以有水平切除肿瘤的,您的病我们治不了。”
“照正常的程序,我们应该告诉您的家人,可是我知道陈排长长期在外,您女儿还小,所以我再次慎重地给您说,越往后,您的病情赿严重,嗜睡,头昏,下肢无力等等都会出现,您的女儿还小,要安排好她的生活。”方医生频频叹惜道。
妈妈无力地低下了头,沉默不语,半晌才说话:“好吧,我没事了,方医生您帮我女儿看看,昨天她摔了一跌,现在胸口疼痛。”
原来站在方医生旁边的林护理受惊吓般转身就走,边走边轻轻地说:“我先帮忙做饭去。”
“今天多煮一点,我哥哥要过来。”妈妈吩咐道。
陈丽丽从两人一进来,就好奇地盯着她们看。
方医生神态平易近人,没有异样。而林护理看到她躺在床上,大吃一惊马上捂住嘴巴,畏畏缩缩地缩向后面。
这时她走后并没有去厨房,而是躲在门后偷听,陈丽丽眼尖地发现了门后露出的黑色裙角。
方医生走过去给陈丽丽仔细检查完后,很吃惊地问:“怎么摔的?这么严重,胸口处瘀黑一片,脑门也肿了一个包,好像被打伤一样,陈妈妈你确定是摔伤吗?”
“小孩子又没去哪,也没有被谁打,应该是撞到桌子了,方医生,您给开些药吧。”
“好,我开一些药,消炎的活血化瘀的丸子,主要以静养为主,别乱动,我怕孩子肋骨受挫。”
方医生心肠很好,而且雷厉风行,她马上就在身边的木头药箱里翻出了两瓶药,给了妈妈,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然后在妈妈的感谢声中,背起药箱走了。
陈丽丽一阵心慌,她感觉那个林护理有问题,这样留她一个人在屋里,会不会出事?她心里暗自着急。
“孩子,把药吃了。”
陈丽丽机械地张开嘴巴,那是一颗拇指大的黑色药丸,陈丽丽忍受着苦涩,和着温水,将药丸嚼烂了咽下。
陈丽丽看着母亲的穿着,猜想着是否是重生回了二、三十年代,或者说更早的年代,这个林护理,会是伤害她的人吗?
听方医生和妈妈的对话分析,妈妈好像是瘫痪在床的,走不了路。如果林护理想再一次伤害她,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