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学年结束,潘老师在课堂上报前十名同学的成绩。孙海涛仔细听着,发现班上前十名人员中,每科都有陈丽丽。孙海涛就纳闷了,每天在一起也没见她怎么学习呀,怎么能考那么好,难道真的在每天晚上,点着蜡烛学习吗?
发下成绩单后,潘老师宣布下课放假了。陈丽丽想跟孙海涛说说话,发现找不到机会,周强一来教室就阴沉着脸,无精打采地,此时警惕的盯着他们俩。陈丽丽害怕他乱说什么,赶紧溜了,她独自去宿舍拿了行李到集合点,告别学校黯然随大部队回到了家,放假了。
冯云飞不愿浪费宝贵的时间,他决定留在学校继续训练,白权哲也只能陪着他,到快过年再回京都。
年二九这天,天气寒冷,孙震决定带着儿子一起到京都去过年,就跟着来接白权哲和冯云飞的马车一起走。
一大早,为了感谢杨老医生治好了他的腿,孙震决定顺路先到军队走一趟,送点年货给杨老医生,然后直接出发回京都。
两架马车停在了201军队门口,孙震带着儿子,拎着东西走路进去,外来的马车是不允许进入军队的,上次是守门的看孙震不能走路,特别请示后放行的。
白权哲和冯云飞两人缩在马车里等着,外面太冷了。
“小丽不知道住哪一栋楼?”
“怎么你想去看看她吗?”
“我没有想去,要想去也是涛子想啊,我就随便问问。”白权哲无聊地撩开帘子向外望,却意外地发现了他们正在谈论的人,就在十米远的大门右侧站着。
陈丽丽抱着两岁多的小男孩,旁边站着一个长相清秀,身材苗条,一脸柔弱相,20多岁的妇人。
手上抱着的男孩扯陈丽丽的头发,她偏了偏头,右手抚过头发别在耳朵后。男孩不干了,双手来抓,陈丽丽向后弯腰偏着头,男孩挣扎大声叫唤着,陈丽丽只用左手抱男孩,差点抱不住摔了,赶紧用双手搂住。
白权哲笑笑对冯云飞说:“说曹操曹操到,陈丽丽在那边。”
冯云飞以为他开玩笑,也伸头出来看,眼神好的他马上看到旁边外表柔弱的妇女给了陈丽丽一巴掌,打在脖子和脸颊处,陈丽丽正偏着头又抱着孩子没看到,耳朵一下被打得嗡嗡响,她赶忙站直了向旁边躲开。
林芳还不放过她,追上去用手伸进棉衣里掐她的腰,以为前面的人看不到,她看见陈宇叫的马车在前面过来了。
而位于林芳身后的冯云飞和白权哲看见了,冯云飞愤怒地扒开白权哲,想跳下车去打人。这个妇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打人,陈丽丽也没见反击,那武功是白学的吗,一脚踢过去,踢断她的腿。冯云飞愤怒地想。看那罪恶的手还在掐陈丽丽,他要去阻止,帮她打人。
白权哲抱住了他:“别冲动,她可能不想别人知道。”
“为什么?”
“女孩子有自尊心,她从不告诉孙海涛,她隐忍着不作声肯定有目的,别去,相信我。。”
黄黄也躁动起来,“汪汪”叫着也想跳下车,冯云飞拉住它颈上的项圈,可不能再让它下车了,上次就跑丟了,还不容易才找回来。
黄黄平静后,只一会,冯云飞再望过去,陈丽丽己经上了马车,马车开走了。
冯云飞也平静下来,不由自主想起自己的父母,他更可怜,小小年纪没了父母,他不禁瘫倒在车厢板上靠坐着,流下眼泪。白权哲默默地看着他,拥住了他的肩膀,他多聪明,知道他触情生情,想念父母了。
孙海涛回来后上了马车,看见冯云飞眼睛红红的,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有坐位不坐,缩在车板上抱着黄黄,脸都快埋进狗狗长长的毛里了,白权哲也默默不语。
孙海涛纳闷了:“怎么了,你们两人,吵架了?都不开心。”没人回答,两人都搭拉着脑袋不作声。
出门还打打闹闹,高高兴兴的,怎么一会就变了?孙海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用手拍拍他们的肩膀,无可奈何坐下了。
马车开动了,向远方驶去。
此时,坐在马车里的陈丽丽心情极端复杂,自己跟自己生气:为什么跟出来找虐呢,看什么杂技,不应该有的念头。可是由于跟着爸爸坐在一起,她的心里舒坦极了,只有身上的疼痛在提示他去干嘛?无聊。两种情绪综合在一起,纠结啊,陈丽丽平静了下来,出都出来了。
陈丽丽用手捂住被打了的耳朵,轻轻揉着,不会聋了吧,耳朵里嗡嗡地响,那么久了还没消失。
林护士有势无恐地抱着儿子,冷冷地看着她。
于思成家的杂技团又取了个新名字“成成杂艺团”,凭票出入,此时快过年了,买票的人都人山人海的。
还好爸爸早就买好了三张票,他们挤进去坐好。开场了,弟弟陈诚兴奋地尖叫着,到处乱穿,陈丽丽只好拥着人群追着他,抱回他,都没好好看会表演。
爸爸看到了,忙从陈丽丽手上抱过儿子,紧搂在怀里,陈诚挣扎了一会,发现挣脱不了,哭了几声,只能老实了,爸爸耐心讲解下,他倒也有兴趣看杂技了。
陈丽丽松了口气,终于能好好看节目了。于思成还是动了脑的,改革了旧的传统节目,新节目焕然一新,让人眼前一亮。
也不再派人来收赏钱,没有了低三下四的感觉,有了门票收入,演杂技的人有信心,看杂技的人也安心。
于思成的爸爸很满意,名气再响一些的时候,提高门票价格,那就更有利可图了,现在的门票收入仅够温饱。
成功的开始,还要徐徐而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