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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外婆别哭

外公不幸得了直肠癌,当他们得知消息时很震惊。外公身体一直很好,很少得病,虽然年事已高,却也不致于得癌症,但他们都得接受现实。

王子雪会经常去看他,会懊悔以前没有多来看他们二老。母亲也会自责,在他健康的时候也没有常来看望他。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他们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

在王子雪探望他们的日子里,发觉外公一日不如一日,人越来越缩成一团,瘦得快认不出来了。他每天都吃不了饭,甚至喝不了粥,即使喝下去,立马又会吐出来。只好打营养针,这种病对年已八旬的老人是极大的摧残。本来可以安享晚年,至少可以慢慢老死,不致于得这催命的活受罪的病。

外婆每次见到他们都会忍不住泪流满面,外公本来就比外婆大十岁,终究会先走的,只是,为什么要看他如此受尽病魔的折磨,不能安详地老去吗?而外公勤劳忠厚一生,为什么上天要这样让他受苦?

熬了半年多,最终还是走了。只剩下外婆孤单的背影,而子孙们都会觉得自己没有好好尽孝,各自忙各自的事业和生活,无暇顾及老人。只是,王子雪会在梦里偶尔梦到外公在做木柜子,画脸,唱戏,还是和蔼如初。王子雪会怀念小时候外公把打渔收获的小团鱼放在大脚盆里给她玩,还记得那时被小团鱼咬破了手指,在外公面前哇哇地哭。记得小时候外公总是大步流星地走着,而王子雪就屁颠屁颠地在他身边跑着,感觉外公像一阵风。还有外公划着他的小木船送他们上岸,还有外公搬到王子雪家同一个小城时给她看他做的摇椅和制烟的小木架子,还有王子雪用复读机给他录他最爱唱的花鼓戏,还有还有……然而,这些回忆只能留给王子雪一人独自回忆着,外公已经去了另一世界,妈妈说他仙去了,听说八十岁以上的老人都会去当神仙,外公真的当神仙去了?可梦到他时,王子雪还是会心酸。

老人一个一个不在了,爷爷在王子雪五年级时就走了,奶奶近两年也走了,家里的老人只剩下了外婆可怜一人,子女们都开始珍惜这位眼前的老人,尽量地让她的余生过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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