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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回乡探亲

前阵子过于劳累地加班让王子雪身心俱惫,于是请了几天年休假,准备回家一趟。

拨通了老妈的电话:“妈,我过几天回家一趟,你和爸都在家吧?”

“我常在家,你爸还在长沙工作,到时候叫他请假回来。对了,雪儿,怎么突然回来?有事?”

“妈,我想你了,出门在外,举目无亲的,还是家里好。”

“现在知道家里好啦,当初死活不肯呆在家乡,在花花世界里呆得没意思了吧?要不回来工作吧?开一小店,陪着老妈。”

“工作暂时不想变动,妈,我想你了,想你和老爸,还有哥哥,你们过得还好吗?”

“日子还不就是这么过,只是经常是我一个人在家,你们都出去了,妈老啦,想你们了……”电话里传来抽泣的声音。

父母在,不远行。可王子雪还是倔强地呆在不属于她的城市,宁可孤单地飘流,也不愿驻足在一处老死,也许王子雪是天生的劳苦命,注定要为自己的生活奔波劳苦。

一年多没有回家了,不知家乡变成什么样子了,家乡的夜空是否还是满天星斗,明月高挂?家里的盆栽是否还是像王子雪一样倔强地活着,尽管父母不闻不问,任它们自然生长,是否还像当初那样悄悄地绽出一朵清新美艳的花儿来?还有隔壁家的大狗,是否还会咬着菜篮子随那老伯一起逛菜市场?王子雪满怀期待地踏向了回乡的路途。

已是早春时分,王子雪买了些上海的特产,独自一人提着行李箱从上海搭火车至武汉,再转坐火车至家乡汨罗。小城依然如故,和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夜空晴朗,春月高照,又是熟悉的蓝色的士,熟悉的几条街道,街灯通明,小城安静如初,只是王子雪仿佛仍然还在梦里,仿佛她从未离开过。

下了的士,走进小巷子,家里的铁门重新刷了层漆,外面的灯亮得通明,铁门没锁,老妈肯定在家,小院里的盆栽长出了新芽,几株铁树青葱如故,活似放大版的啦啦队手中的纤维花,跳着啦啦舞说着欢迎王子雪回家的话似的。

“妈!”门没关,王子雪推开门,准备进去。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你终于回来啦!”老妈一个怀抱将王子雪包围,温暖如春。

“来,看看妈妈给你做了好多好菜,还没吃晚饭吧?”老妈接过王子雪的行李箱,各种菜香扑鼻而来,王子雪洗了洗手,坐在饭桌上,哇,都是王子雪喜欢的菜,拿起筷子夹了片酱板鸭塞进嘴里。

“妈,老爸呢?”王子雪边嚼菜边含糊地说话。

“你爸啊,明天回,工地上忙得很,暂时请不动假。你哥在你嫂子那,也是明天回。今天就咱娘俩,痛痛快快地吃好,在外面没有家里好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干嘛非要出去闯啊,你又不是个男人,男儿志在四方,女人是要呆在家里的,除非你嫁出去了,我和你爸才少担心你。”

“妈!你怎么就不懂我呢?我是喜欢外面的生活的,窝在家会发霉的,人生不就应该活得轰轰烈烈吗?”

“你这丫头,人活在世上是过日子的,平平淡淡才是真,有几个女的像你这样,放着安逸的生活不要,非得在外折腾,你爸在外工作几十年,总是想回来,我不让他回,因为在这边工资太低养家不活。可你不同啊,你是个女孩,不要像男人一样在外面跑四方,常言道,女主内男主外的,女人只要管好家就可以了,事业是男人们想的事情。你啊,就是太好强了,怎么一点都不像我和你爸。”

“妈,我这是新时代的青年,不能用你们老一辈的思维来思考问题,我们有我们这一代人的理想,如果年轻时不按自己的方向走,老了肯定会觉得遗憾的。”

“可你不是个出去闯的料啊,你是妈生的,妈还不了解,你历来性格就懦弱,又内向冒失,直肠子一个,在家里有亲人顶着,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亏吧?”

“哪有啊?妈,你也太小看你女儿啦!我以后肯定要混个人样出来让你瞧瞧,等我发达了,接你和爸到上海住。”

“妈不指望你发达,只要你身体好,日子过得开心,妈就心满意足啦。再说,妈哪都住不惯,哪都不如家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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