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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麻坑端砚

“哈哈哈……”

匡睿和柳晓晓脚不打停跑了三条街,确定甩掉追兵后停下来哈哈大笑。

“真心赞一下你抛石子的手法,又快又准又狠,完全超过预期效果,”匡睿道,“当时裘老板脸色那个难看,所谓如丧考妣不过如此吧。”

“两人阴谋被揭穿,皇甫东不认最后那笔交易是肯定啦,你说其他人会不会找葛剑峰算账?”

匡睿略一思索:“这叫串诈,是赌场最忌讳的行为,葛剑峰这回太出格了,严重影响其声誉和信用,明年赌行能不能办下去都是问题;至于今夜,起码胡哥和莫总都有理由质疑自己押中玉料的报价,但柴老板、老黄等赚到钱的又有自己的想法,因此将是一笔糊涂官司,够葛剑峰受的。”

两人笑了一阵,柳晓晓情绪突然低落下去,坐到路边石阶上双臂抱膝幽幽地说:“我们的生活将会一直这样,不停歇地逃亡、奔跑,永远见不得阳光?”

“也许是,也许不……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还以为你会安慰我……”

匡睿道:“我不想说谎,用空洞没用的话骗人骗己……从目前掌握的线索分析,围绕传国玉玺的是个大阴谋,而咱俩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棋子,明白吗?就算咱俩跑到洛阳城头嚷三天,也没人信,因为对手要把此事做成铁案!”

“对手是谁?”

“没有确凿证据,暂时不好下定论,但咱俩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只要活下去就是胜利!”

柳晓晓喃喃道:“活下去就是胜利,听起来蛮不错,好吧,反正已经这样了,再坏能坏到哪去?”

匡睿咧嘴笑道:“想开了就行,人啊,就怕钻牛角尖。”

说着拉起柳晓晓的手大步向前,她轻轻挣了一下没挣脱,也没再坚持。只觉得他的手很大,很温暖,一直热到心里。

来到金铭家前一条街,匡睿突然停止脚步,警觉地四下张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柳晓晓隐身到屋檐阴影下。

“怎么了?”她问。

“就是……觉得有问题……”

“嗯,你什么都没看见就害怕?”

“做古玩鉴定时间长了都有个特殊的本领,你知道是什么?”

“啥?”

“特别敏感,”匡睿道,“对气味、色泽、细节的细微变化,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

两人轻声嘀咕着,顺着屋檐一点点向前移动,到街头快拐弯时他陡地在她肩上一压,两人同时蹲到店铺角落煤堆旁边,与黑暗融成一体。

只隔了几秒钟,一个黑影蓦地冒出来,在街中心来回踱了几步,然后又有个黑影跑过来,问道:“发现什么没有?”

“有个啥?老陈到底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也是,大伙儿已经守四个小时了,俩人还没出现,估计情报有误吧?”

匡睿和柳晓晓听了暗叫侥幸:要不是跑过去看赌行,晚上肯定被这帮人逮个正着!

两个黑影来到拐角避风处继续聊天,离两人藏身之处仅三四米。

“阿笙,我真闹不明白这件差事,既然汤司令把事情来龙去脉交代得清清楚楚,有照片,有人证物证,还要大伙儿调查个什么劲儿?难道老头子还信不过汤司令,那可是正宗黄埔嫡系!”

阿笙道:“说你糊涂吧,永松!别的事儿都好商量,这回可是老头子做梦都想的传国玉玺!把它握在手里意味着授命于天,皇道正统,是无可辩驳的国之元首!别说汤司令,摊上这事儿老头子连老婆都不信。”

“哦,难怪咱军统派出最精锐人马……”

听到这里匡睿和柳晓晓又是一惊:军统也插手此事了?

只听阿笙续道:“……一方面要完成老头子交办的任务,另一方面防止被中统那班小子比下去,听说前两天姓刘的差点得手--跟两人打了个照面,居然还向人家问路,结果被骗到咖啡店转了一圈……嘿,瞧他们的运气!”

永松饶有兴趣说:“听起来俩家伙蛮狡猾啊,姓刘的也算老江湖了竟阴沟里翻船。”

“所以吴头很重视,宁可守在外面也不急于抓捕金铭,就是防止走漏风声……”

柳晓晓差点叫出声来,原来金铭早被盯上并列入抓捕名单!

“多此一举,”永松说,“依我的想法把金铭抓起来严刑拷打,往死里整,不怕他不说。”

“问题是匡睿和柳晓晓告诉他多少,有没有说真话,根据前些天监视的情况金铭有私通共匪的嫌疑,这事儿越搅越啰嗦,咱们真得小心点别惹了汤司令,毕竟在人家地盘上。”

“嗯,汤司令再横恐怕也得让着咱家军统三分!”

“说不是这么说……”

正聊得高兴,巷子里有声音传来:“兄弟们各就各位,吴头决定先抓捕金铭!”

“是!”

匡睿和柳晓晓赶紧尾随他们过去,夜幕下十几个黑影鬼魅般收紧对金铭家的包围,然后有人“砰”地撞开门,紧接着四五个黑影从门窗同时涌入。屋内只传来极为短暂的打斗声,随即归于寂静,过了会儿黑影们背着个大麻袋匆匆出门,扔上已经发动好的车子后扬长而去。

第二拔黑影鱼贯而入,将屋内所有灯打开后翻箱倒柜,搜查了将近十分钟,拾掇了两麻袋东西离开。

等到所有黑影都消失足有半小时,匡睿和柳晓晓方才从隐匿处出来,此时柳晓晓泣不成声,不停地责怪自己连累了师兄,然后又怪匡睿不该拦自己--金铭被押出来瞬间她准备冲出去,被匡睿死死抱住腰,同时拿脑袋抵住她胸口,她愤怒之下用力掐他,尽管痛到极点,他丝毫不肯放松。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唷--”

匡睿小心翼翼揉着被掐肿的部位,痛得龇牙咧嘴。

小心起见,两人在外围转了一大圈确定无人监视后进入金铭家。屋里狼藉一片,地上到处扔着书、杂志和各种杂物。抽屉、柜子全部拉开,衣服被抖开随处乱放,床板则翻了个儿。

柳晓晓来到金铭卧室,静静看了会儿,突然拿起枕头用力一抖,里面掉下一把手枪,弹匣装得满满的,子弹也上了膛。

“师兄可能意识到危险。”她说。

“那为何没开枪而是徒手搏斗?以他的反应绝对来得及掏枪射击。”

“嗯……我也觉得奇怪……”

“除非他猜到那些人身份,故意被抓,”匡睿推测道,“军统为何说他私通共党?你知道这件事?”

柳晓晓蹙眉道:“师兄早我两年满师,之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一无所知,到洛阳虽偶尔有联系但不密切,所以……私通共党可是大罪,我想不通师兄故意被抓的理由,军统严刑拷打的手段并不亚于中统啊。”

“但是拒捕并闹出人命会把事情弄得更糟,这一点想必金铭作过评估。”

“他属于汤司令管辖,如果打电话求救军方不可能坐视不管!”

“要是军方知道他私通共党且收留两个通缉犯,恐怕直接送交军事法庭,再也查不到他的下落。”

柳晓晓呆住,过了半晌喃喃道:“不错,束手就擒才是唯一出路……至少军统不敢轻易要他的命,只要挨过毒打就行……碗,碗!”

“什么碗?”匡睿莫名其妙。

柳晓晓边快步跑向厨房边说:“师门的报警方式,在有危险情况下秘密留讯示警……”

厨房里倒是干干净净,仅两个壁柜被翻了翻,碗碟瓶罐一件没动。柳晓晓飞快地拿起碗橱最里侧一叠碗,一只只翻到碗底查看,果然第四只碗底用细胶带贴着一张纸条:

今夜有敌,我将就擒,军方那边已安排妥当,勿担心!石鼓山路瓦子街司马巷七号曾彬,当晚参加布防。

“曾彬!”

匡睿和柳晓晓同时念了两遍姓名和地址,然后将纸条烧掉。

“看来师兄已跟军方联系好,差不多时间会向军统要人,”柳晓晓猜测道,“毕竟在汤司令地盘上,军统也不敢过分,最终师兄会安全回来吧。”

“但愿如此。”

匡睿应道,心里却隐隐觉得她太乐观,或者金铭只是安慰两人而这么说。就算军统怕汤司令报复而放人,就私通共党一条罪军方能饶过他?

由于担心军统杀回马枪,两人决定立即撤离。匡睿从卧室来到前院,翻墙跃过去,孰料脚跟刚落地喉间一紧,被柄雪亮尖利的匕首抵住。跟在后面的柳晓晓人甫在半空便发现,闪电般亮出手枪,枪口始终瞄住对方。

“霍震彪,放下匕首!”她喝道。

霍震彪--黑蛟峰土匪首领倨傲地扬起脸:“就算你枪法够准,老子也有把握在枪战瞬间干掉你的心上人,信不信?”

“你敢!”柳晓晓叱道,随即意识到这个回答大有问题,赶紧补充道,“你搞错了,他不是我心上人!”

“不是的话给老子滚开,这是我跟他的私事,你少掺和!”霍震彪道。

“什么私事?”

匡睿和柳晓晓同时问。

霍震彪阴阳怪气道:“还真是心心相印……匡睿,你干的好事你自己清楚!”

“嗯……”匡睿念如电转,突然回过神来,“你是指那封信?唉,信当然亲手交给了她,不过险些被她害进大牢……”

霍震彪忍不住甩了他一记耳光:“装!老子叫你装糊涂!”

他的手掌粗大有力而布满老茧,匡睿被打得天旋地转,瞬间丧失意识。柳晓晓抬起枪口喝道:

“好端端你打他干吗?这里不是黑蛟峰,当心你的脑袋!”

霍震彪指着他一字一顿道:“我的信落到皇甫世家长辈们手里,皇甫容不甘受辱持剪刀自尽,如今命悬一线……”

“啊!”匡睿惊呆了。

柳晓晓急急说:“那天我们确实约皇甫容在世家对面茶楼见面,匡睿也确实把信交到她手里,谁知她与皇甫东沆瀣一气报了警察局,派出七八辆包围茶楼,若非匡睿熟悉地形从暗道逃跑,这会儿两人头颅已挂在城墙上示众!”

匡睿见她有意无意隐去打昏皇甫容一节,舔舔嘴唇没有补充。

“哦……”霍震彪狐疑地看看匡睿,又看看柳晓晓,隔了十几秒钟道,“你们不知道皇甫容受了重伤?”

“这些天我们如丧家之犬不停地被追杀、逃亡,哪有渠道打听皇甫世家的家事?”匡睿苦笑,“不过持剪刀自尽……倒符合皇甫容宁折不弯的性格……你这趟进城是想找我算账,还是设法混入世家探望?”

“两者兼而有之。”

匡睿见霍震彪脸色缓和,一度停滞的脑瓜子又灵活运转起来,道:“谁告诉你皇甫容受伤的……一定是老萧,他跟世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想必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没弄清当前世家复杂的内争形势……”

“内争?”

“皇甫容出事谁是受益者?”

“大概是皇甫东。”霍震彪略有所悟点点头。

“信到底交没交到她手里,日后你会从皇甫容嘴里得知,我不再赘言,但信如何被世家长辈们知道,闭起眼睛都能猜到肇事者。”

柳晓晓趁机说:“寨主可以到韵湖茶楼打听,那天有没有被缉捕队包围并搜查。”

霍震彪很爽气,唰地撤回匕首:“好,信你俩一回!怎么进皇甫世家?怎么混入皇甫容住的地方?”

匡睿扭扭脖子:“说难很难,说容易也很容易,关键在于四个字--里应外合。”

“怎么讲?”

“前提条件要让皇甫容知道,然后派身边丫头到后门接应,你这边好办,只须老萧出面收买早上采购蔬菜的佣工即可,双方在厨房附近会合,有条小巷子直通她住的院落。”

“可她怎么知道?听老萧说她身边丫头们盯得很紧,一方面坚决不允许外人探望,连大叔公等几位长辈都吃了闭门羹,另一方面凡她喝的汤、吃的药都专门看守,防止有人下毒,啧啧,这豪门望族相互防范得可真是紧,谁都不信。”

匡睿笑笑道:“只要她活着,就有权参与决定大掌柜人选,否则皇甫东独木难支,世家大权就落到大叔公为主的一脉去了。”

“听不懂,听不懂,比宫廷内斗还复杂,”霍震彪不耐烦皱眉道,“你就说怎么给她送信。”

“皇甫容防范得紧,皇甫东以及大叔公等人肯定也在提防她,没准考虑到你冒险闯进去探望,捉奸拿双,说不定缉捕队也有人守在世家……”

霍震彪悚然一惊:“兄弟提醒得对,我没想到这碴儿。”

“加之我上次送信的渠道可能已被皇甫东查到,所以……”

匡睿苦苦思索,霍震彪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盯住对方,生怕他嘴里吐个“不”字。

柳晓晓插嘴道:“容姑娘的伤总要到药房抓药,何不跑那边守着?”

匡睿摇摇头:“你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弄不好被反跟踪……”

“不行,药房往往处于闹市区,人多眼杂容易暴露。”霍震彪也不认可这个主意。

三人边走边议论,足足走了三条街,匡睿猛然停住道:

“有了……麻烦寨主明天让老萧找一方新麻坑端砚,记住,必须新麻坑,要是寨主没带那么多现洋先欠着,大家都是老朋友……”

霍震彪哈哈大笑:“瞧不起本寨主不是?要说买件青花瓷和田玉什么的可能紧点儿,可砚台那玩意儿……嘿嘿嘿,十个八个不在话下。”

柳晓晓也说:“地摊上砚台十几文钱一个,买两个还送毛笔。”

“你们说的是研墨写笔的砚台,跟我说的不是一回事,”匡睿一拍脑袋,“其实是一回事儿,不过意义不同。”

霍柳两人被绕晕了,瞠目结舌看着他。

匡睿道:“收藏砚台在古玩行里面相对冷僻,交易也很少,基本局限于文人墨客的小圈子里,所谓赏石玩石藏石,砚台也在其内,而且愈是精品价值愈高,像我刚才说的新麻坑端砚,价格应该在……”

他伸出一个巴掌。

“五块大洋?”柳晓晓猜道。

“五十,”霍震彪笑道,“本寨主身上不止这个数。”

匡睿收起手掌:“五百大洋……能不能买到都是未知数,文人有时特别倔,非要什么视金钱如粪土,唉。”

柳晓晓发出一声惊叹,霍震彪突然一拍脑门道:

“想起来了,去年老子带弟兄们劫了个商队,其中读书人马背上有两箱书,手下兄弟把箱子倒个底朝天,从箱底找到两方砚台,当时弟兄们都不识货,没当回事随手扔下山谷,老子清楚地记得那个读书人满脸痛惜的样子……”

“读书人爱书,若看得比书还重要应是两方古砚,弄不好比寨主那天抢得的所有财物都值钱,”匡睿半真半假道,然后话题一转,“古砚收藏有四大名砚之说,即广东肇庆的端砚、江西婺源的歙砚、山西绛州的澄泥砚和甘肃临潭的洮河砚,端砚为四大名砚之首,有万金一砚之说,其地位、价值可见一斑。”

“不就是块砚台嘛?”霍震彪不以为然。

“它的特点是‘秀面多姿,呵气研墨,发墨不损笔毫’,因为砚心水气足,以至于呵口气都能研墨,还有它纹理绮丽、气色秀润,发墨细快,保温利笔,尤其深得北方人珍爱。”

柳晓晓道:“砚台是石头做的,既然珍贵大家都去开采就是了,反正石头取之不尽。”

说着三人来到九曲塘边,其时已凌晨两点多,到客栈投宿不方便,其他又无倚身之处,便坐到塘边聊天。

匡睿道:“砚材跟玉一样源于石却不是石,玉有玉脉,砚有砚脉,因而采石是制砚最重要的环节;端砚石不抗震,从古到今必须手工开采,不能用机械,否则会导致整个石层开裂,所以有‘端石一斤值千金’的说法;开采时要像医生把脉一样找准石脉,不然容易浪费上好的砚材。对于端砚五大名坑里的老坑、麻子坑和坑仔岩,经常是整个石壁都不成材,还得先一块块凿掉,再根据石脉走向找石源,有时要深挖四五十米,过程中随时有塌方、石崩危险……”

“噢--”霍柳两人似听说书,眼睛瞪得滚圆。

“第二道工序叫制璞维料。开采的砚材并非都能制砚,须经过筛选后分等级,纯净无瑕者为特级,以下依次为甲级、乙级、丙级等等;然后将有瑕疵、裂痕、烂石、石皮、顶板底板等统统去掉,只剩下‘石肉’;参与制璞维料的全是有多年经验的老砚匠,能一眼看穿石头,预测到表层看不到的石品花纹,如石头侧面有石眼般绿点或翡翠带,那么凿下去可能有石眼,如两侧微呈白色或白色外围有火焰包裹,则可能隐藏鱼脑冻或蕉叶白……砚材最好的地方留作墨堂,价格通常以数十万计……”

柳晓晓不解地问:“什么叫鱼脑冻?”

“端砚按石品花纹分冰纹、金线、银线、青花、玫瑰紫、火捺、天青、蕉叶白、鱼脑冻、冰纹冻、天青冻以及石眼,其中常见的是冰纹、金线和银线,其次是火捺,鱼脑冻和蕉叶白十分稀有,至于石眼则是端砚中的极品,可遇而不可求,”匡睿讲解道,“鱼脑冻顾名思义如煮熟的鱼脑,半透明中含棉花纹,触手凝腻脂润,价格数以万计。”

“又是上万大洋,钱都不值钱了。”霍震彪嘀咕道。

“接下来还有十多道复杂的工序,包括设计、雕刻、配盒、磨光、锯石、围璞、磨璞、光身、雕花、打磨、染墨、褪墨、上蜡、褪蜡等等,全过程都是手工,一旦失手便成为废品,而对于端砚来说最大的问题还在于砚材,并非刚才所说的采之不竭,相反,”匡睿道,“早在宋代由于官府民间对砚台的喜爱导致疯狂采掘,端砚石材已面临枯竭,到了明代五大名坑陆续封坑直至清代都没有开采记录,民国以来虽有少量开采但数量微乎其微,可以说端砚砚材是用一块少一块,故而收藏价值逐年攀高。”

霍震彪懊恼地说:“没准老子就扔了两块端砚,他娘的!”

“那你让霍寨主找的新麻坑端砚呢?”

“明代中期以老坑为代表的名坑被封后,为满足市场需求,明末清初砚匠们又在斧柯山东麓地域沙埔镇辖区进行开采,因此又称沙埔石,其家族庞大,分支甚多,”匡睿微微一笑,“说白了就是利用新麻坑端砚蒙人,冒充老坑、麻子坑,提起其中黑幕整个一部收藏血泪史啊。”

“新麻坑与联系皇甫容有什么关联?”霍震彪终于问到要害。

匡睿道:“皇甫世家对古玩研究虽说要求诸行精通,实则很少有人做到,所以实际研究中根据各人特长、兴趣有大致分工,比如大掌柜精于青铜器,二掌柜擅长玉器,我主攻瓷器,而皇甫容就钻研文房器具包括砚台。”

霍震彪若有所悟:“砚台……皇甫容……具体应该怎么做?”

匡睿神秘一笑:“先找到新麻坑再说,巧妇有米才能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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