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低血糖,又没吃早饭,下次这种情况早说,反正换地方了,这么点地我们几个又不是干不完。”
单子萏看着蔺可期就来气,破天荒地说了一段这么长的话。
“哇,单单,你们真好,其他人呢?”蔺可期看了一圈,没看见男生。
“孟维余去教学楼找老师,梁浩在倒垃圾。”
“找老师啊?”这下完蛋了,感觉时间有点久了,估计是办公室等了会儿没人,去楼上了,表哥一定知道了,生无可怜,不想再接受一次冷暴力。
好的,我宣布现在是条死鱼了,呜呜呜。
“你要谢谢梁浩,这糖也是他给的。”单子萏说道。
泮池不深,淹不死人,但是以蔺可期那个状态也是很危险的。
“诶,黎半溪呢?我的饭呢?”蔺可期感觉自己的肚子已经耐不住寂寞了。
“早来过了,饭给你拿上去了。”
“???不应该放在楼下吗?”蔺可期无语了。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单子萏双手扶着蔺可期站起来。
四把大扫把被无情地弃置在地上,等待着有缘人来拿走。
于是快迟到的戚凡就成了那个百里挑一的有缘人,他捧着四把大扫把,欲哭无泪,我快迟到了啊,姑奶奶啊,四把大扫把啊,他总不能扛着就往楼上跑吧。
“蔺可期!”
完了完了,我听到表哥的声音,这下真的凉了,凉的透透的。
蔺可期被一双更有力的手搀扶住了,来者绷着一张脸,眼里带着怒气。
“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务室?”徐班头之前在三班让他们准备听写,看到孟维余慌慌张张地跑过,拉住一问,才知道蔺可期低血糖昏倒了,然后急急忙忙地跑了下来。
“没事没事,不用去医务室,我上楼吃个饭就行。”蔺可期说道。
“那行,上楼吧。”徐班头,本来还想问梁浩呢?四周一环视,看到梁浩正跑过绿化地中间的石子路就不问了。
章程看着楼梯,皱眉,然后他小心地松开了蔺可期的胳膊,在她前面半蹲,招招手,示意她趴上来。
蔺可期也不客气,被单子萏护着,趴上了章程的背。
“哥,你行吗?”蔺可期在章程耳边掩嘴小声说道,她不想落章程的面子,可是她还是有点害怕的,四楼呢,要是摔了,她就破相了。
“这要看你体重了,”章程慢慢起身,微微掂了掂蔺可期,“抱紧了,摔了,我可不管。”
单子萏和孟维余原来也是一班的,知道章程对蔺可期好的不得了,也是见怪不怪了,就是他们很想说一句,老师还在呢,你们能不能收敛一点。
而徐班头呢,早就知道人家是兄妹了,他们两个早在高一就已经进办公室喝过茶了,当时可是差点连户口本都要掏出来证明他们真的是兄妹。
戚凡也是知道的。
只有梁浩站在教学楼口,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动作皱眉,心里一阵烦躁,一股叫郁闷的气在他的心里肆虐着,他的小媳妇章程背什么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