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栖纭冷笑，“哦，什么后果？比在灵徽宗大开杀戒还严重？”
她心下戒备起来，这下怕是要打一架才能走了。
“为什么杀人？”江桐看着她，眸色极淡，仿佛什么感情都没有。
“跟你有关系吗？你管闲事管到我头上来了？”殷栖纭斜斜挑起眼眸，语气十分不屑。
“师叔在的时候让我好好看着你，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你？”
“可他不在！”
听到江桐提起温然，殷栖纭身上充满了戾气。
师父就是因为灵徽宗的人才会失踪！
“你回灵徽宗，我……”会帮你找他。
话还没说出口，殷栖纭张狂地笑了，“回去？回去送死吗？”
江桐的手微微收紧，“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
殷栖纭愣了一下，怀疑他是不是被人换了灵魂，居然说出这种话。
这可完全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全天下人都知道，灵徽宗的瑶华公子清正无私，嫉恶如仇。
按照他那种眼里绝不容沙子的性子，看到她这个叛出灵徽宗的人，藏殊剑应该早已出鞘，把她捅上几个透明窟窿才是。
怎么可能维护她？
殷栖纭刚想说些什么，忽然察觉到有人来了。
片刻之后，几个灵徽宗的弟子跑过来。
“师兄！”
江桐眸子立马沉寂下去，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疏离。
“殷栖纭，你敢在京都杀人？”时风看到地上的尸体，对殷栖纭怒目而视。
殷栖纭神色冷寒，偏头看向江桐，“管好你们天澄峰的人，我脾气差，听不得某些话。”
“还有……我已经不是灵徽宗的人了，你少管我的闲事，否则别怪我不顾及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话落，她便远远退开，提起采苓的尸体，飞身离去。
江桐微微一愣，没有追上去。
“师兄，你怎么让她跑了？”时风大喊，“师父可是说过要让我们把她带回去。”
“这里离京都城内很近，不宜大动干戈。”江桐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
荟萃院，
殷栖纭坐在床边，看着殷无忧苍白的脸色，抿唇不语。
容湛盯着殷栖纭看了半晌，明显发现，她自从回来后整个人就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这么差。”
殷栖纭头也不抬，“没事。”
“真要没事，你回来一句话都不说？我看上去很好骗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路上遇到了江桐。”
“你们动手了？”
容湛眸光闪了闪，想到她今日并没有在脸上画疤痕，肯定被认出来了。
殷栖纭摇头，“那倒没有。”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高兴？他说了你不爱听的话？”
“不是，我们能不能不提他？”
殷栖纭皱了皱眉，她不喜欢有人跟她提江桐。
容湛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说，“还说不喜欢他？这个人在你心里都成了禁忌，你还要欺骗自己？”
“殷栖纭，你真的明白自己的心意吗？”
“就算我真的喜欢他那又怎样？”殷栖纭破罐子破摔地说，“反正又没有结果。”
“这世上谁都可能喜欢我，江桐绝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