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慕容启奕脑中的一根弦,“嘎嘣”一声,断掉了。
抱着头,跪在床边哭的泣不成声。
本来还是阳光明媚的天气,瞬间变了脸,“哗啦啦”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轰隆”,雷公电母出来工作了,持续不断。
好不容易盼来谷雨时节的大雨,庄家作物获得了雨露甘泽的滋润,而对于慕容府却是一个灾难。
紧随其后的一众大臣匆匆赶来,看着屋内的七尺男儿哭,心中滋味也是不好受。
而皇上却是闭嘴沉默,本来欢欢喜喜来参加,如今却是如此一幕,虽然对慕容婳这个小娃娃有好感,但也不适合直接开口。
只好唤道:“小邓子,叫大理寺卿过来,赶快。”
而等到慕容建国到时,慕容启奕早已哭晕了过去。
“见过皇上,请皇上与众位大臣随臣到院内欣赏着满园的桃花。”
急急匆匆赶来的慕容建国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
一众大臣也纷纷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道:“是啊,皇上,早就听闻慕容府的桃花开的高艳。如今来了,去赏一番也不错。”
皇上也明白这是在给慕容启奕自己一人休息,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皱了皱眉,起身,去了桃园。
早已醒来的慕容启奕终于熬到众人离去,起身,洗了把脸,去了婳儿的房间。
静静的坐在房内,看着被大理寺搜过后,满屋狼藉,内心火不少,但也感恩皇上的爱戴。
喝了一杯清茶后,收拾起了房间。
在一旁候着的杏花立马吓得呆在一旁,好半晌才开口道:“主子,这些先放着,我来弄,您才起身歇着就好。”
也不顾主仆之论,将虚弱的慕容启奕按在凳子上,收拾起屋子。
奶爸也没计较一个小小的奴婢失误之举。在凳子上顿住,双目放空,周身弥漫着沮丧的气息,呆住。
……
脑袋十分疼,如被撕裂了一般,伸出手,揉着太阳穴,这才渐渐睁开眼,适应了周围黑黑的环境。
没有出声,一双眼睛黝黑黝黑的,十分吓人。
先摸了摸裤脚,在摸了一下衣袖,措不及防被冷到了。
看着被自己弄醒的青蛇,心到不好,这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唯一的救星还跟了过来,那些东西怎么就被自己扔在一旁了呢?
想要使用精神力去探寻,结果发现没用,不单单是精神力,包括灵力,法术,甚至是咒语都无计。
青蛇慢慢怕想慕容婳手臂,看着她道:
“我们被最近猖狂的人贩子带走了,到了一个小破屋,周围还有许多这样的屋子,用茅草盖起的。”
“我猜,其他被绑的小孩,在其他屋子里。而这个房间我看过了,门外有锁,屋里只有稻草,没有窗户。”
“我没被发现,但是我无法看到这个田圃外的景象。”
慕容婳一看,瞬间知晓,原先就清楚这蛇来历不简单,能力很不错。
没想到,这样子的情况下,也能知晓这么多,已经很厉害了。
感激的看着手臂上的蛇。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吓得慕容婳赶紧闭了眼,而那蛇也重新爬进了袖子里。
“啪嗒”,屋外的锁掉落,一个粗犷的大叔,进来手上端着两个碗,分别装着:一小碗稀粥与一个包子。
闻起来好像是菜馅的,幸亏没有发馊,已经好很多了。还以为会跟以前一样是馊掉了的食物。
男子将手上的饭菜放到地上,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打算要放到慕容婳鼻子下闻。
忽然迎面来了一阵风,慕容婳小小的身子将男子手中的瓷瓶踢倒在地。
平静的站了起来,看向面前之人。
“小丫头片子,才满月吧。这么厉害?”
面前之人看着自己摄魂之物被一个刚刚满月的小孩子弄坏了,心疼的要死。
狠狠的看着这个奶娃娃,面露狠色,伸出手,想要去掐她的脖子。
见状,慕容婳瞬间弯下腰,将袖中的蛇拿了出来。
心道不好,这虎孩子想要下杀手。
外面的天,还在下着雨,天色朦胧,看不清。
等到被咬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嘶,哪来的蛇。”这虎爷们可能很惜命,被咬到后,立马甩手,可惜这蛇像粘在手上一般,没有甩出去。
不得不跑出去,在跑到门口时,又被门槛绊了一跤,“啪”。
本来应该在那个大汉手上的蛇,如今已经到了慕容婳腰上缠着。
慢慢坐下,也没急着出去。根据依稀的光线,端起眼前的稀粥,喝了起来。
而落汤鸡,大汉,则是不见了踪影。
慕容府小小姐不见了的消息传的很快,又在动物庆典会这个关头,各大国家都知晓了。
而依然在空间生活的林夕不知晓,以为才过了一天而已。
龙须凤答应她,会在庆典开始前三天,将她安全送到慕容府。
上官爵那天在前院,陪着孩子们玩耍,后来才知慕容婳不见之事,急匆匆的去找兰青毅去商讨。
到了外交处,就看见兰青毅一脸淡定的睡着。
一把将床上正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的人,拽了下来。
“啊,你做什么?不要以为你是七皇子就很厉害。”
本来就注意到他的气息,所以也就没管了,谁料这熊孩子居然下死手。
这疼的我都起不了身了。
本想叫上官爵过来扶一下,结果人家压根就没觉得错。
只好自己慢慢起身,走到一旁,坐下。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
瞬间明白为了何事而来,但是这个关头,不能说,毕竟与自己又不熟悉。
上官爵也是当时一脑热,想着这男人比自己跟亲近婳儿凭什么。做完那些事后,就后悔了。
因为他也想到了不对劲,毕竟面前之人可是前世婳儿所托之人,前世他们还打过交道。
但又实在看不惯他的样子,便又是一句话不说,踏脚出去。
自我感觉风度翩翩,自带八米的气场。
殊不知,在兰青毅看来,就是一个脑残?
慕容启奕本来还是特别沮丧,后来被慕容建国叫去教育了一番。
便在朝堂上做的风生水起,私底下暗暗安排人查所有人的底细。
“你确定?”一个在帐篷里的貌美女子摇着手中的扇子,一袭白衣。
“是啊,还有蛇呢。”才被清除蛇毒的大汉,在下边战战兢兢道。
“华子,这苗子不错,特别啊!”看了看屋外那抹黑衣有些气人,这个傻子,真是。
沐华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掐了掐手心,低下了头,道:“是啊,你待会要去省察一下吗?”
白衣女子没有注意到沐华这个小动作,只是看着外面,想着该怎么将人送走。
而屋外的黑衣男子注意到了,心中鄙夷道:就你这五大三粗的样子,还敢肖像权蓉儿吗?
要是被权蓉儿知道他们两人心存不轨,只怕见了阎王。
可惜后面知晓时太晚,已经来不及逃坑了。
听到这话的权蓉儿特别开心,本来还要想着怎么找借口,这不就来了吗?
真是瞌睡有人递枕头。
“好啊,你容我换一身衣服就去。”面带微笑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沐华。
被某个小肚鸡肠的人记住了好久,哈哈哈,想想就开心。
沐华见权蓉儿对着自己笑了,瞬间感觉自己飘了,这事都能在那群人面前说好久了。
战王对自己笑了,看他们以后还笑话自己说,居然敢肖想她那个活阎王,真是嫌命长。
其实整个火聂国的人男子都肖像过,但是却畏惧这位爷的手段。
以前还闹了一个笑话,那就是在不清楚权蓉儿是女子时,整个国家都吵着要习武,就为去见“他”一面。
后面清楚了,这个误会就解开了,但是也有个别“脑残粉”。
好不容易等沐华下去后,黑衣男子就进了帐篷,还很熟的样子,也特别拽,直接坐到帐篷内唯二的凳子上,也不理权蓉儿,看都没看一眼。
只留下权蓉儿一脸茫然,这又是咋啦,我这是有做什么事了,惹到这位大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