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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死士

姜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青色皂靴,嘟囔了一句:“没想到宁姑娘亦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你既然看出来了那还为何要我同你一叙?那外边儿的公子们不都抢着想来见你吗?”

宁安褪掉了套着的披帛,叹声道:“那些个男人不就图个乐子吗?他们开心了,我却是不开心了,难得还能见个女子来逛花楼,便留你进来玩玩儿咯。”

“这有什么好玩儿的,算了算了,反正我身上也没多少银子,我先走了,宁姑娘再会!”说着姜念便要往外走。

“你若陪我聊会儿,我便给你银子如何?”宁安的声音带着些引诱。

姜念朗声道:“我才不是那种人!怎么说的我跟个歌姬一样了。”

“一下午,一锭银子,聊还是不聊?”

姜念瞬时转过了身,跑到圆桌前立马倒了杯清水,恭恭敬敬地送到宁安面前,狗腿地唤了一声:“宁姐姐。”

“哼,小样儿,还不是栽在姐手里了?”

“是是是,姐说得对。”

……

“公主!你小心些,这地滑着呢。”香叶自己走的都摇摇晃晃的,还要顾着一旁啊的洛楚楚。

洛楚楚嗤声道:“怎么?西夏的丫头到了这江南,竟被这一青苔地给困住了?”

“公主!”

“叫小姐!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吗?”洛楚楚抬手碰了碰香叶的额头。

两人走到了李府才是停了下来,洛楚楚推了推香叶:“确定是这儿吗?”

香叶连声道:“确定呢,我可是派人打听了好久才晓得的,虽并不知道五殿下住在哪儿?但五殿下办案定是会来找这李祁。”

“你呀,总是那么机灵。”洛楚楚蹦跳着便上了台阶,“噔噔”敲了敲门。

“吱呀”,门打了开来,才见两布衣小厮跑了过来,垂声问到:“姑娘可有事儿?”

“我找你们李大人。”洛楚楚因是公主,说话总是那般趾高气昂的。

两小厮很有礼貌,只轻问:“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小姐?我好进去通报一声。”

洛楚楚一顿,她可并不想把身份说出来,她是瞒着自家哥哥偷跑过来的:“啧,你只管去教就是了!”

两小厮面面相觑,很是为难的样子“这,恐怕不行。”

“什么不行?我就要见那什么李祁!快让我进去!”

“李祁!李祁!”洛楚楚已然开始硬闯。

两小厮碰也碰不得,只惊呼:“还望小姐见谅,这是规矩呀。”

正当四人争的满头汗时,却听一声轻吼:“这是在干什么?”

来人着一身暗红色官服,面色偏暗,但五官亦是分明,眉宇间带着些正气。

洛楚楚侧头却是看见了那男子身旁的人。

“晏识安!”

……

姜念这边儿喝的已是酩酊大醉,宁安拉着姜念讲了一下午的人生道理,一直喝着酒,吃着小菜,晃晃悠悠便是到了傍晚。

“姐,我真的,真的喝不动了。”姜念耷拉着脑袋,眼皮垂得抬不起来。

宁安满面通红,额角也窜了些汗珠来:“念哥这么快就不行了?”

“不行了不行了,你把银子给我结一下,我该走了。”姜念还保留着一丝清醒,自己还得赶回去伺候那反派老人家呢。

宁安“嗤”了一声:“这么急干什么?家中还有小情郎等你?”

一听这话,姜念猛一拍桌:“情郎没有,倒是有一个长得极其极其极其好看的……坏蛋!”

“极其极其极其好看,是有多好看?”宁安正正道。

姜念指了指宁安的脸,随即摇摇头,指了指自己,也摇了摇头,随即道:“好看到,我会因为他长得好,而忘了他是个坏蛋!”

宁安嗔笑了一声:“想不到你们俩小夫妻还喜欢玩儿这些,他有多坏,是不是日日让你下不了床了?还是说每次都把你吃干抹净了?亦或是说你们玩儿得更刺激?伤着你了?”

姜念摆摆手,捂住了宁安的嘴:“想什么呢!他呀是个坏蛋!掐我脖子,送我私人戴的簪子,让我从城东跑到城西,让我去洗马厩,臭阎王!”

“诶诶,你说归说,动手打我算什么?”姜念竟是扯起了宁安的头发:“快给钱!我还要早些回去呢!”

宁安扁扁小嘴,不情不愿地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滚滚滚!快拿走!真是的,还让我自己出血。”

姜念憨笑了一下,拿着银子对着阳光左右看了看。

“看什么呢?快走,瞧着就心烦,拿我那么多银子。”宁安轻推了一把姜念。

姜念将手收了回来,喃喃道:“嘿嘿,看习惯了,我还以为……回去了呢。”突如其来的伤感让姜念醉意淡了些,刚跨出大门,又折了回来。

“怎么?还想加价?”宁安瞥了眼姜念。

“我给阎王买的方糕没拿!”

已经挂上枝头的清月映下层层白辉,瞧着女子左晃右摆的身影,宁安淡笑了笑:“到底是花钱买了一下午的乐子了。”

“同她说的那些,全被抛在脑后了吧。”

“老板,再来几份方糕。”姜念又绕回了今早买方糕的铺子。

老板认出了姜念,笑道:“公子又来了?我给您多装几块儿。”

因着白日里姜念银子不够,买的方糕有些少,想着拿到了宁安给的银子,便能多买些,又回来买了一份儿。

“这份儿看起来要重些,这份儿要轻些。”姜念一手提着一袋白玉方糕。

“晏知离那么瘦,不如就把这份重的给他?不行不行,这花的是我的银子,把这份儿轻的给他!”姜念跌晃着进了条小巷。

这条小巷没有被月光照亮,阴涩涩的,看不清路,姜念心倒是“咚咚”跳的快了些,姜念别的不怕,就怕黑,晚上若遇上什么事儿,就跟个废物没什么两样了。

“要不,我还是走大路算了,太黑了太黑了。”说着姜念便想拐出去。

“碰”农户家里堆在一旁的簸箕被踢了下来,拦住了姜念的去路。

姜念咽了咽口水,颤声道:“不会……每次都这么倒霉吧。”

“叮!危险靠近,请宿主做好准备!”

“你倒是给我来点儿特殊技能呀!”姜念的手心煨出了热汗。

“主机受损还未恢复完全,请宿主另寻他法。”

“哗”的一声,屋檐上便是数十个黑衣人,长剑泛着白光,直直对着姜念。

“要死了要死了!怎么炮灰这么难?”姜念已经先一步跑了起来,由于前路被挡,只能向身后的深巷跑去。

“嘶!”姜念不慎跌了一跤,赶忙扶着石壁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前跑去。

黑衣人已经旋旋落在了姜念的身旁,将姜念围了个水泄不通,活像个给放在蒸笼上的螃蟹般。

黑衣人二话不说,齐齐向姜念刺来,姜念近身武功本就不行,只能一着躲着他们的攻击。

“无冤无仇,谁又要害我!”姜念一到危急时刻说话就特别大声,似在给自己壮胆般。

而对方出剑之迅速,用招之狠辣,一句话都不说的性子。

“是死士!”姜念将手中的油纸向那些人抛去,倒是砸蒙了好几个,这边右手没注意,却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剑。

“啧!太狠了吧!”姜念弯身躲着,一把将身后的扫帚挥了起来,却被面前人砍成了两半。

寒光逼近,长剑已经是到了姜念的衣襟前。

“嘭”长剑被人用鞭子挑开,女子着劲装现出了身影来。

“月卿!墨尘!”姜念眼中多了份喜色,又拿起了墙角的竹竿子朝死士丢了去。

月卿,墨尘二人的功夫极好,两三下便控住了场面,两人亦是一袭黑衣,融入了死士群中,可半天却也不见有死士倒下,月卿却是已经受了伤。

“月卿这些人武功在我们之上!你得回去叫主子来才行!”厮杀了半天,那些死士也只倒了两三个,寡不敌众,墨尘的体力已有些不足。

月卿听了墨尘的话,立刻便冲出了重围,攀上屋檐,朝柳园的方向奔去。

姜念这边由于轻功不好,月卿又负伤,只能奋力同死士拼杀,以获得更多的时间。

月卿留着血,捂住左肩上的伤口,翻跳进了柳园。

“主子!姜念被人行刺,墨尘仍在奋战,还需要您去解救!”月卿俯首。

男子正喝着清酒,翘着腿,轻扇微晃,眼中不曾流露出半点怜色,薄唇轻张:“行刺姜念同我有何干系?”

月卿怔然:“主子不是要我和墨尘跟着她吗?”

“何时说过要你们保护她了?只是让你们看着她是否会做些可疑的事。”晏知离侧头正看见桌上放着的酸梅汤。

一点也未曾喝。

“去放个信号,让墨尘自己回来,至于姜念……自生自灭吧。”男子的声音淡淡的,不带半点余温。

“是!”

“轰”的一声,不大不小的烟花映亮了一小块天幕,正同死士厮杀的墨尘停了手,看向了姜念。

“打呀!怎么不打了?”姜念好奇地看着墨尘。

“对不起了。”撂下这句话,墨尘便没了踪迹。

“墨尘!墨尘!”姜念两手还顶着长剑,粘稠的血液顺着手掌流到了手腕儿,梭到了里衣去。

剑影一现,直逼姜念的左胸。

“我怎么这么快就又要死了?得罪谁了我?”姜念不甘的闭上眼,只求给的痛快点儿。

“何人在此!竟敢做此等恶事!”不知为何,许是死士不能暴露,男子声音一出,众死士便顿了动作,齐齐向黑夜的那边跑了去。

“小侍女?”洛楚楚借着灯笼的光,才看清了姜念的脸,纵使姜念面纱下的模样她未曾见过,可单凭姜念那一双眼睛,洛楚楚也永远不会忘,就是那一双透彻的眼,蒙了黑布,还能赢了她的。

“念姑娘!”晏识安抬手将姜念扶了起来,却被人半路给拍了拍手。

洛楚楚大声道:“男女授受不亲,让我来扶她!”

姜念已经疲惫不堪,弱弱道了一句:“公主殿下不嫌弃我?”

洛楚楚一把捂住姜念的嘴,凑近了道:“别叫我公主!”

晏识安朝方才说话的男子拱拱手:“李大人便送到这里吧,我们还需将人带回去休息养伤。”今夜李祁同晏识安在讨论案子,一时说不完,晏识安便提议边走边说,没想到竟是碰上了姜念。

李祁亦正声道:“也好,明日我去查查这事儿!我燕南民风正好,岂能容忍有此行为?”

“在下告辞了!”

洛楚楚同香叶一同将姜念扶着回了柳园,晏识安则在外去找医女。

“等下,我自己走。”姜念顿了步子,让洛楚楚和香叶放开了她。

洛楚楚见状嘲道:“你是不是故意装的那么惨,好让识安扶你?幸好被我给识破了!”

姜念并不想同洛楚楚争吵,只道:“公主先去大厅坐会儿吧,我去找个人。”

洛楚楚拍拍手道:“哼,你可别说我没把你照顾好,是你自己要求的!”

姜念步履蹒跚,扶着柱子的手血肉模糊,还渗着血泡,一步一个脚印走向了晏知离的房门。

晏知离的房门并没有关,想来是为了透风,半掩着,男子长身玉立,俊颜胜月,叫百花在其面前也逊色。

“这是给你买的。”姜念将油纸包好的白玉方糕轻轻放在了圆桌上,看了眼半点都没变的酸梅汤,扶着柱子便又走了出去。

女子左腿受了伤,不深,只一滴滴的流着血,右手的伤口则有些严重,血色染红了半边衣袖,跌跌晃晃地走着,像是只被主人遗弃了的小猫,可怜兮兮的样子,娇弱不堪。

晏知离心中一颤,冷冽的视线落在了沾了血迹的黄色油纸上,渗着血腥味儿。

“白玉方糕。”

……

“你竟然也叫姜念?同那定平王妃一样!”洛楚楚竟主动来给姜念送药,问了问名字,差点儿没把自己吓死。

姜念倒是习以为常:“这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至于那么惊讶吗?”

洛楚楚却是正声道:“我告诉你,你可别想着去勾搭识安!否则本公主定要你好看!”

姜念撇嘴:“您再叫的大声点儿,所有人都知晓你是逃来金陵的公主咯。”女子故意将公主二字拖得长了些。

洛楚楚没好气儿地将药递给了姜念,正声道:“你可知晓昨日同你喝酒的那位宁安其实是付家失踪的那位嫡女?”

“什么?”姜念昏了头,昨晚晏识安问了她最后是同何人在一起,扭捏半天索性就告诉了他们自己去逛了花楼,想来是晏识安同李大人今早去询问了一番。

“你算是误打误撞的找到了这付家一案子的关键人物!”洛楚楚语气里可没什么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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