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雅痞?”苏洛前半句,萧若庭是听懂了,但是后半句的新鲜名词就有些茫然了,于是低下头,一脸的渴求。
皇甫凌风这时候也把视线挪了过来,盯着苏洛,大有一言不满意,就要你好看的架势。
“咳咳,”苏洛低着头咳嗽了两声,其实是躲避皇甫凌风灼灼的目光,于是身子一侧,手搭在了萧若庭的肩膀,真诚的解释道:“所谓雅痞就是会听戏会打滚的人。”
“还以为什么新鲜风潮呢,原来就是戏子啊。”萧若庭摇摇头,嘴里啧啧出生,嚼着一阵牙花。
萧轻歌也笑了起来,在她看来,这完全就是苏洛在侧面的暗讽皇甫凌风的玩笑话。
“前辈,请。”不愧是太子,风度和心胸都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就连神色都没变。
萧轻歌微微一笑,虽然面纱遮住了容颜,但是眼角的弧度还是能让人看出此时心情很好,尤其是看向皇甫凌风的目光更是夹杂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深意。
山寨的大厅很简单,一进门就看见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忠义堂。苏洛撇撇嘴,不以为然,这些古人最喜欢给屋子起名字了。
皇甫凌风将萧轻歌让到了上首的位置,自己和苏洛坐在东西两侧,萧若庭坐在了苏洛下首,喝着小茶,翘着二郎腿,东张西望,似乎没他什么事情。
“太子,局势不明,不知下一步如何安排?”苏洛率先开口,尽管自己的职责是保护太子的安危,可是皇上如今病体沉珂,深宫疗养,难保皇后狗急跳墙,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爱妃如何离宫的?孤几次入宫,都被皇后拒之门外,没有这么容易就放爱妃回来吧?”皇甫凌风不答反问,眉宇间充满了探究。
“额。”苏洛被这样一问,才惊觉自己心急了,根本没有将时局说说,可能太子这几日也一直在躲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缓缓开口:“这也多亏了师兄,潜入皇宫,易容成皇甫傲然的样子,才从皇宫里逃了出来。”
苏洛一点点的就将萧若庭如何易容后带着自己潜逃,又是如何遇上师傅,如何抱着一点可怜的希望深入太子府,最后沿着红莲池的秘道来到了这里的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大厅里的气氛一度很紧张,但是苏洛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自从她嘴里蹦出易容两个字的时候,皇甫凌风的嘴角就噙着一抹笑意,令人看上去就觉得骨缝发寒。
“太子,事情就是这样子。”苏洛说完,望了望师傅和师兄,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皇甫凌风身上。
“哦?”皇甫凌风嘴角一弯,笑盈盈的转过头,望向萧若庭,“不知永宁王爷如今身在何处?”
萧若庭讪讪的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求救般的看向了苏洛,不知要不要说出来一样,却不想后者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扔了一个后脑勺过来。
好,很好,非常好,萧若庭碰了一个软钉子,也懒的发作,于是偏头望着皇甫凌风说道:“永宁王爷仍在皇宫。”后半句却是截留了,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实在不好意思说,被自己打晕扔进了枯井里。
“如此,事情就棘手了,如果母后控制了皇宫,串通曹笙,发动兵变的话,扶持永宁王爷登基,孤即使没有死在太子府的大火里,也会死在昭告天下的谕令里。”皇甫凌风语气沉重,面上那嬉笑的神情也隐了起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泄着内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