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十分捧场的摘下腰里的荷包,还没打开,就被苏洛接了过去,口里振振有词,“大老爷是个好人啊,活佛在世啊。谢谢大老爷救命啊,小的一定牢记大老爷的慈悲。”
老男人嘴角连连抽搐,心疼极了,浑身胖肉也跟着颤动起来,想必也是疼的,伸出手指,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
又听苏洛大喊:“小的告退了,不耽误大老爷正事了,小的走了。”
说着,一溜烟就不见了人,苏洛转到了石墩下,拉起男孩就跑了,留下青楼门口捂着胸口,喘不上气来的老男人。
男孩被苏洛拉着一个劲的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乖的跟随着。
直到跑出了很远,苏洛挑了一处没人的柳树下,和男孩并排的坐了下来。
“姐姐,为什么要跑啊?”男孩偏着头,有些不懂。
虽然这个孩子比别的孩子要成熟一些,但是他不知道苏洛做了什么,所以开口问道。
苏洛呵呵一笑,掂量了掂量手里的荷包,笑着说道:“如果不跑,那个老男人可能就要把这个荷包拿回去了。”
男孩认得这个荷包,就是自己说里面有两锭五十两金子的那个。
抽开荷包上的丝绳,将荷包向着青石板倒了过来,噼啪的两声,只见两锭硕大的金元宝掉了出来。苏洛又抖动了几下,又掉出了几张银票,拿起来一看,一共十张,都是面值一百两的银票。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如今这已经证明了男孩的确天赋过人,还是如此超强的天赋,如果是做贼的话,那岂不是真的日进斗金了?
见到苏洛疑惑的眼光望着自己,男孩心里顿时有些清明了,毕竟这天赋没少为自己招灾,于是两指并拢,跪在青石路上,对着苏洛道:“苍天在上,我韩听白绝对不会做偷鸡摸狗之事,”
眼瞅着韩姓男孩就要发出刻薄的毒誓,苏洛一把抓住男孩娇小的手掌,若有所思的说道:“你姓韩?”
韩听白点点头:“梦里江南织锦秋,陌上江郎挽听白。这是爹爹为娘写的诗词,而我的名字就取自诗里的听白。”
苏洛一怔,没想到,男孩的父亲还是个有学问的人,那男孩怎么落得如此下场呢?疑窦丛生,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听白,那你怎么落得做乞丐?你父母呢?”
韩听白眸子里的光芒一暗,愁绪如潮涌,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没有哭声,只有沉默的眼泪成串。
苏洛从怀里抽出一方手帕,静静的擦拭着,温柔的动作惹的男孩哭的更凶了,没一会,手帕就湿透了。
“因为我的鼻子很灵敏,可以闻见很多东西的味道,才给我们韩家引来了滔天大祸。那一日,有三五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找上我父亲,凶神恶煞的要带走我,父亲和叔父不答应,就打了起来,整个酒楼里的客人都被吓跑了。一夜之间,我韩家所有人都被杀了,叔父把我偷偷藏在水井下,却也被杀了。”
“酒楼?你家是开酒楼的?慕华楼?”苏洛联想到几个交集点,开口问道。
“姐姐知道我家酒楼?”韩听白仰着头看着苏洛,好奇的问道。
岂止是知道,还认识呢,而且那酒楼过不久就是自己的了呢。可是灭门韩家的几个匪徒也太厉害了点吧,虽然韩听白这个天赋了不起,但是只要不暴露,平安一生没问题的啊。为什么一定要抓到这孩子呢?就连慕华楼几次易主之后,新接手的老板都遭遇了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