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奴自知有罪,不敢奢求皇上原谅,但是还请看在老奴一片忠心的份上,不要再掀起战乱。”李德头触地,苦苦哀求。
萧轻歌望了一眼萧若庭,飘然走下石阶,“我们走。”
“轻歌,轻歌。”皇甫云天伸出手臂想要拦住萧轻歌,但是萧轻歌连回头也没有,他只得交代了李德一句,“你看着办!”
随后跟上萧轻歌,一个劲的开始解释,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她的侄女,这很难办的啊。
李德望着皇甫云天离去的身影,摇摇头,苦笑不已,皇上,您儿子和您当初都是这样,为情所困,谁能有好办法呢?
“云娘娘,快起来吧,天寒露重,到时候伤了胎气可就不好了。”李德从地上站起来,将苏云搀扶了起来。
喊了几个小太监,将皇甫凌风带去洗漱了,这已经一个月了,****醉酒,都臭死了。
“轻歌,你是不是生气了?这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需要从长计议。”一向稳重干练的皇甫云天在萧轻歌面前,倒是像年轻的样子,哄着萧轻歌。
“我没生气。”萧轻歌不忍,开口说道。
“你没生气,你跑什么跑?”皇甫云天反驳,萧轻歌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不是跑,我是要去西凤国。”
“啊?”皇甫云天呆若木鸡,突然又追赶上萧轻歌的脚步,“你去西凤国干什么?”
“当然是去救洛儿了。”萧若庭看着皇甫云天像是毛躁小伙子的样子,忍不住揶揄的笑了起来,对于这个前辈,他没有过多的隔阂,反而觉得这个男人对师傅很情深,只是错过了那么多年有点可惜。
皇甫云天果断的闭上了嘴巴,跟着萧轻歌一路西行,去往西凤国。
而正在邵云山的皇甫傲然却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还是一心一意的在悬崖下搜罗古青鱼的身影,一日一日过去,他的心就沉一分。
如果再来一次,他发誓,一定不会再说那么重的话。
第一次他恨自己这么笨,连个谎话都不会说,如果说句好听的,或者婉转点的,那么古青鱼也不会选择这样子了。
死那个字一直沉甸甸的压在心口上,他不敢说,不敢想,固执的相信,悬崖下是河,所以古青鱼只是冲走了,并不会死掉的,只要沿着河流就一定能够找到。
只是西凤国境内的河流他都找了,没有,剩下的唯一选择就是向东莱国找去,只是因为他的身体还未复原,所以邵老并不同意他即刻动身,而是派人去找了。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不管是宿命也好,注定也好,命运的轮盘已经转开了,是无法倒回去的。
现在的皇甫傲然再也分不清他的心里那悲伤的等待是因为苏洛的离去还是因为古青鱼的离别?
很多时候,人们总是这样子,弄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迷茫成了心里最大的障碍,无法走出。
也许将所有的不开心,不快乐,封锁起来,闷在心底就是最好的办法。
比如苏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够那么安然的在西凤国的皇宫里住下,而且还是心安理得的,没有一丝愧疚的享受着凤千影的呵护。
如果是虚无的享受,却为何真实的可怕,如果是真的存在,为何却抵触的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