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傲然一路尾随着皇甫凌风到来,心里也莫名涌起不好的预感,母后的辞世难道不是表面那么简单?难道还有隐情?
他却不知道,真正的事实比他想的还要复杂,还要难以接受。很快,两个人就来到了望月轩里,见到了皇甫云天和萧轻歌。
皇甫傲然一愣,原来父皇并没有死,竟然出现在他眼前了,虽然以前有所听闻,但是却没有见过,所以这感觉不能相提并论。
“父皇?”皇甫傲然脱口喊道,这让在场的其余三人,心里多少有些别扭。皇甫云天不愧是做了几十年皇帝的人,大风大浪见多了,这点阵仗对他来说,反而没有什么,微微点了点头,就指着一张红木椅子,示意皇甫傲然坐下来。
常年在江湖中的皇甫傲然性格洒脱不羁,也没有过多的考虑,见他的父皇似乎有话要和他说,也就乖乖的坐了下来,目光落在床上的萧轻歌身上。
只是这会子萧轻歌刚服下了汤药,有些迷糊,正闭着眼睛休息。皇甫傲然的到来,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心里却有些紧张,故而就一直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但是就是因为这个,却给了皇甫傲然肆无忌惮打量她的机会,“父皇,皇兄,萧前辈怎么了?”
皇甫凌风心里苦笑,又有些悲叹,怎么了,你母后干的,可是人死为大,这会子说什么都是多余。
这破釜沉舟的计划其实有点愚蠢,按照皇甫云天的办法就是直接杀了皇甫傲然就得了,何必搞出这么多麻烦的事情。
但是皇甫凌风在慈宁宫见到皇甫傲然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下不了手,对于眼前这个有一半可能不是他弟弟的人,他下不去手,这一点不好,十分不好,可以说是作为帝王的大忌。
事已至此,皇甫凌风也只是在心里祈祷上天纵容他一次,就这一次,不管是对是错,这固执他认了,即便也会受到伤害,至少不会良心不安。
“被你母后所伤。”皇甫云天淡淡的说了一句,却让皇甫傲然大吃一惊,萧前辈武功盖世,怎么会有人能伤害的了她?何况还是被自己母后所伤,这让他突然想到慈宁宫里的那具棺淳,难道……
“什么?”皇甫傲然大吃一惊,“母后为何要伤害萧前辈?”听到皇甫傲然对萧轻歌的尊敬,皇甫凌风淡淡的点了点头,接过了话口,“这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二十多年前?”皇甫傲然蹙眉,他觉得眼前的事情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了,他对萧前辈的尊敬其实完全来自于苏洛,但是现在他有点觉得床上那酷似苏洛脸庞的女子背后还有一段和他母后纠缠不清的故事。
“是的。”皇甫凌风点头,就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娓娓道来,听得皇甫傲然眉头紧锁,又听说他母后是杀人不成反被杀,更是觉得荒唐无比。
躺在床上的萧轻歌其实一直在听着,也许他们选择这样的方式有些愚蠢,但是皇甫傲然一个人是伤害不了他们的,但是却不代表没有办法伤害他们。
不过,这件事早晚也会浮出水面,是无法隐瞒的,索性就直接摊牌吧。更何况西凤国的大军还在边关肆虐,实在是没有心力应付太多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