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江姨绝望时，坐在轮椅上的青年说道：“证据，当然是有的。”
夙夜挑眉，已过十年，那时的夙景衡还只是个小孩，物证根本想不到去收集，至于人证？呵，他早就该杀的都杀完了。
男人胜券在握，自信地笑着，直到看到一人，脸部的笑容慢慢僵住。
一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走来，唯唯诺诺地驼着背。
身上的衣裳已是破旧不堪，好几处地方还打着补丁。
布满皱纹的脸庞骨瘦如柴，最可怕的是，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都蔓延到眼睛上，那只眼睛的无神，令众人明白了，她是个瞎子。
走来时，人群都不说话了，生怕动静大一点儿，骨头就要散架了。
老妇人惊恐地看了一眼夙夜，眼神慌乱。
有人看不过眼，安抚道：“将你知道的讲出来，不要怕，放心，这么多人看着呢。”
夙夜笑容隐没，眼底划过阴鸷，手指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垂在一旁的手上，青筋时隐时现，透露出主人的不寻常。
老妇人似受到鼓励，口中嘶哑着，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人群心一沉，原来不会说话。
夙景衡看了一眼身旁的随从，随从立马递来纸和笔。
幸好，老妇人识字。
她的手太苍老了，似乎除了外面的一层皮肤，就剩下骨头了。下笔太缓慢了，写一个字都需要耗费不少时间。
没有人提出不满的意见，他们耐心地等待着。
此时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寂静的可怕，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个惊天秘密在等待着他们揭晓。
终于，她站直了身子，刚才递笔的随从很有眼色地取了过来，恭敬地交给了夙景衡。
夙景衡没拿，看向了场上最有威望的一个人：“为了公平起见，不如让陈老先生来读吧。”
很快就有人附议。
陈老先生看了一眼，心中大惊。
“夙夜喜爱收集人的尸体，尤其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他有一个地下室，专门放这些尸体，我的女儿就是其中一位……”
说到这里，全场哗然，本以为只是强抢女子而已，没想到，竟涉及到收集尸体。
夙夜的脸色逐渐变青，手指不自觉地握紧，深深地陷入手心。
“她与江丫头是好友，两个孩子关系密切。我女儿突然下落不明，我们费劲心思，倾家荡产，才打探到可能与夙夜有关。”
“江丫头心中怀疑，特意到军阀府上当丫鬟，谁料竟被夙夜看上，要不是把她赶出了府，可能现在……她都不在了！！！”
有人疑惑道：“那你是怎么知道夙军阀有地下室的？”
老妇人神情凄苦，绝望的眼神令在场的人群心疼。
“是江丫头发现的，她告诉了我们，我们都非常震惊，老头子气不过，跑到军阀府说理，结果……竟被活生生打死了！我偷偷跑去，心里绝望，不小心发出声响，幸好老天保佑，我只失去了一只眼睛，无法说话了……”
夙夜腾地站起来，掏出腰间的枪就往老妇人身上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