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秋雅踢进柴房发现柴房的空间很大,空间被铁栏分割成一个个小空间,大大小小有七八个空间大,有的里面挤满了人,有的则是空荡荡的,房间里的人看着有新人进了柴房,吆喝起来。
“这三个人是怎么回事?秋雅?”
柴房里有个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头,也是一身西服,头发花白,看着与秋老年龄差不多。
“二叔,这几个人在秋风堂吃霸王餐,然后还要打服务生。”
秋雅瞄一眼三人,又看着老人手中的名单。
“哦?是吗?”
老头也没抬头看秋雅,比对着手上的名单,抬头看一眼三人。
“嗯,我叫秋不岳,是秋雅的二叔,讲讲吧,你们三个人什么情况。”
林克与秋不岳两眼对视,只觉得这眼神与宾谷的眼神有些相似,好似对世间万物都不感兴趣一般,一副死鱼眼。
“我叫林克,我们三人从巡夜城到永夜城去,所以中途经过普罗城,在秋一坊的时候,放钱的包袱被偷了,所以到了秋风堂没有钱支付饭钱了。”
“哦?从巡夜城来的?什么时候走的?”
老头好像来了精神。
“呃,昨天夜里。”
“昨天夜里巡夜城可发生了件大事,你知道吗?”
林克知道老头说的是什么事情,只是才一天的功夫,消息就传到了普罗城,是不是太快了点?
“什么事情,不知道啊。”
“昨天夜里巡夜城的城主一伙被杀了,听说这城主的两个手下是狼妖,被路过的人斩杀了,说起来,倒也算件好事,原本巡夜城的城民们晚上不能出门,这下好了,用不着担惊受怕了。”
“那是,我们……”
青云嘴快,话说半截,培森用胳膊肘肘中了青云的腰眼。
“你们什么?”
秋不岳摘下半截眼睛,看着青云。
“我们是因为家里有急事儿,所以日夜从巡夜城到永夜城,之后还要到千羽城家中,所以走得早,可能没赶上吧。”
林克急速转动脑子。
“家可是在千羽城?”
“是。”
“你姓林?”
“对。”
林克感觉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起来,秋不岳的眼神也紧张起来,两只眼像是鹰的眼审视自己,林克手心攥出了汗。
“好,记住,以后不要说自己是千羽城的林家。”
秋不岳重新戴上眼睛,看着手上的名单,指着名单的最后几行空白,把笔递给三人签字。
“你们去里面的单间吧,反省一晚上,明天在秋家做扫地工,赚够了饭钱,你们就上路吧。”
“可是,我家里有急事啊,这钱能不能等我到了千羽城给您寄回来?”
林克脸上表现的很焦急。
“据我所知,三年前,一年前千羽城的林家的确有急事,只是现在不存在急事这么一说了吧。”
秋不岳看着林克,淡淡地说。
“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说你在说谎而已,所以你就在秋家好好地赚够了饭钱,再走不迟。”
秋不岳摆摆手,两个一身黑的帮派成员把三人带进牢里,随后掏出香烟盒,取出一根香烟,擦着火柴点上。
“二叔,他们或许真的有急事呢?”
秋雅虽然看着三人不像好人,但看林克的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你二叔我说的也是真的,林家这两年不可能有急事。”
秋不岳吐出烟圈,秋雅从香烟盒也取出一枝放进嘴里,掏出铜制打火机,刚要擦着火,被秋不岳夺下。
“女孩子可不能抽烟啊。”
“二叔,黑帮都抽烟的,再说,我要是不抽烟,那庄伯伯送的这么漂亮的打火机有什么用呢?”
秋雅嘟着嘴,耍着小性子。
“会有一天用不着的。”
岳不群拿出名单,放在秋雅面前。
“你可以把这几个人放走了,他们应该也反省好了。”
“二叔,不会打死了吧?”
“嗯,怎么说呢。”
秋不岳右手接过左手的烟。
“差不多半死了吧。”
三人进了单间牢房,隔壁铁栏监牢的牢犯敲打着铁栏。
“兄弟?你们就这么进来了?没挨板子?”
“板子?什么板子?”
林克被这人说的一头雾水。
“你可不知道,这秋不岳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进来的人不管有错没错都要挨板子,你看我,就因为偷了块猪肉,就被打了十板子。”
那人掀开后背,有两三条红红的痕迹。
“我没挨板子,因为我们是吃了饭才发现钱包被偷的,所以可能不挨板子吧。”
“兄弟你就别装了,进来的哪里有好人,吃霸王餐就吃霸王餐吧,还不好意思说,男子汉行事光明磊落,瞧不起你。”
那人说完冲着三人竖了竖中指,又回到角落蹲着。
林克只觉得这事儿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诶,兄弟,我还想问一句,这普罗城没有自己的监狱吗?为什么犯了错的人要关在秋家院子呢?”
角落那人来了精神,又走到三人面前。
“嘿,你们是外乡来的吧,还不知道吧,这普罗城就是秋家的,说起黑帮就是秋家,说起秋家就是普罗城,普罗城当然有自己的监狱了,只是关在秋家的都是小偷小摸的,关几天教育教育就放了。那普罗城监狱里关着的就大有来头了,什么杀人,抢劫放火,通敌的都关在那里。”
“通敌?什么敌”
“是啊,说起通敌,当然就是妖族了,里面关着妖,跟你说个人尽皆知的秘密啊。”
那人左看右望,见围栏外没有帮派的人,放低了声音。
“这秋不岳的老婆就关在里面。”
“她与妖族有来往?”
林克听着投入了。
“不是有来往,是他老婆本来就是只妖,兔妖。”
“原来是这样。”
“什么叫原来是这样,他老婆可是妖啊,你不惊讶吗?”
那人看着林克脸上面无表情,觉得无趣。
“还好吧,不是太惊讶,那既然是秋不岳的老婆是妖,这罪可是连坐的,那秋不岳为什么?”
“哎,刚才不是说了吗,这里是普罗城,秋家一手遮天的,这事儿只要不捅到上面去,谁敢让秋不岳坐牢?”
“说什么呢?你,出来。”
秋雅站在牢外,对着说话那人指指点点。
“我?我啊?”
“对,就是你。”
“秋雅姑娘我什么事儿也没犯啊。”
“快出来,放你走,别娘娘唧唧的,怎么?没待够啊?”
“呆够了,呆够了!”
随着铁门钥匙一响,那人出了牢,双手抱拳冲着林克。
“回见了,兄弟。”
“回见。”
林克同样抱拳回礼。
“怎么,这就先称兄道弟了?”
秋雅对着林克一顿冷嘲热讽。
“那可不是,他刚才还说要喝我们两人的喜酒呢。”
“变态。”
秋雅小脸又一红,气冲冲离开了柴房。
夕阳刚落,伙房就送来了菜,三菜一汤,三人简单吃过后,秋雅来了。
“娘子,什么事?”
秋雅红着脸。
“你们,你们三个明天早起打扫院落,不用在这里呆着了明天开始睡下房。”
“还真把我们当佣人了?”
“我也不想,依我的意思把你们关在这里,三天不给吃不给喝,活活把你饿死。”
“哦?那是谁的意思?”
“这个柴房归我二叔管,当然是二叔的意思,二叔让你们在秋家先当着佣人,待个十几天再放你们走。话呢,我已经带到,别忘了。”
秋雅叫进两个佣人把碗筷收拾完一同走了。
秋雅走后,三个人又开始小范围会议。
“少爷,我觉得这个秋不岳有点问题。”
“老大,我觉得也是,听刚才那哥们儿的意思,我们不能不挨板子就进来啊,到了现在,还给我们找起活干了。”
“是,的确不对劲,最让我无法理解的就是,他好像对我林家了如指掌的样子。”
“该不会是老大你家的旧交情吧?”
“我家里只是经商,虽然说祖辈上战功卓越,但家父却不会武术,爷爷已经过世,实在想不出这习武之人与经商之人有何交情。”
“你觉得呢培森?”
“啊?我觉得可能是我们想多了吧。”
林培森支支吾吾。
三人会议结束后,各自睡下,林克抱着猫入睡,感觉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