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十点,新阶浦江三中巡捕联队员和老干部们给我到校长办公室来。”
就这很神奇了,按道理来说下午还应该有一场团队赛的总决赛,而现在应该还没有开始。
不过......转念一想,狄老师都早退了,估计有哪个队弃权了吧。
还没踏出店门口,二人的手机在不断的振动。“翁,翁(拟声词)”的声音不断发出,打开一看,一大堆群成员在回复“收到“两个字,后面的人可能都懒得打字了,顺手就转发到群里,本群大约有二十多个人,折合二十多个“收到”,翻那道信息都异常的困难。
“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言陶道。
“还能怎么办,等明天到喽。”
二人在十字路口分别了,言陶过马路,郑建华则直行。
下午没有什么事,郑建华就画符打发时间,今天早上用的那张神圣符说实话是郑建华肝了许久才出来的,当时用掉的那一刻郑建华有一股莫名的痛感。
此画符一直到下午五点,郑建华在洗手间洗手,画符要用毛笔或水笔,毛笔用的灵力较少,精力也少,一般人都会用它来画。刚才画符时手一抖画到自己手上了,看这倒霉催的,墨水很难洗的,这次在手上,下次要是在衣服上的话估计要用手搓很久。
郑建华看了看表,五点二十八,她差不多要来了,刚想着,门铃就响了。
“叮咚!叮咚!”
“说曹操曹操到。”郑建华小声嘀咕着,去开门,迎面进来的是一位有大约一米六的成年阿姨,一头淡蓝色的秀发,穿着一件羽绒服,但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戴着一副程咬金的京剧脸谱,深绿深绿的。
“这次是程咬金呀。”郑建华在心中暗自吐嘈。
一个小时的教学就一会儿的事,眨眼就过去了,老师收起吉他,但是没有立马走人。
郑建华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论在平时,老师临走前不会说什么话,但这次,估计有什么事情要说。
“老师,你有什么要紧事要说?”
老师踌躇了片刻,从兜里拿出了本崭新的书,郑建华接过,一本《极寒冰弦使用手册》。
“老师,这是......”
老师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有这么一天,建华君啊,你出师了。”
郑建华手捧着书,愣了半天,用了微弱的声音道了句:“老师,为什么?”
“老师我要去进修,学习新的乐器,再加上我的家乡也出了些事。以你的理解能力应该能理解更多知识,这本书就送给你了吧,你能用它知道我给你的吉他的奥秘,或许有一天我还能教给你其他的乐器。”
说了一大段话,老师站起来要走了,郑建华没动,道:“四年了,老师,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临走前,能否告诉我?”
老师停顿了一会儿,回过头,道:“吾姓若,名水寒,字子渊。”
说完,走出了门。
若水寒,如果水是冷的......
郑建华坐着,想着:若老师怎么还有字。如今基本上已经没有有字的人了,要么就是上百岁的老祖宗,其余就是没有了。
算了,也许是老师的兴趣,毕竟她这么喜欢京剧,郑建华这么说服自己。
2月28日上午九点五十分,浦江三中
郑建华站在校门口,看着时间,还有十分钟,门口那保安还在保安室睡着,他试图去叫醒保安,但那大爷睡得真死,况且,保安室安的是莱斯国的超强防弹玻璃,墙壁用的是有着超强的隔音效果的材料。
正在他思考着要不要翻自动栏杆的时候,打他左边来了俩人,呦,言陶和李佳航。
郑建华和二人打了招呼,言陶倒是和平时一样,但李佳航似乎不一样,可能是大病刚好(他的父母烧了点钱找了个驱魔人用了成长符,那种在不还变使用者年龄的情况下,使人的破颜好转),还很虚弱,但他的绿发似乎长了许多(成长符的副作用就像生发剂一样),才一天不见就长了这么多头发,他的妈妈似乎还对这一情况很开心,还给她儿子扎了个马尾。
李佳航现在的样子就是在男生和女生之间的样子,简称中性。
“绿头,一天不见你头上的草竟长了这么多。”郑建华看见李佳航这副模样,道了句。
“滚,总有一天我不会有绿发的!”李佳航就像被调戏了一样,脸刷一下红了,像一个娘们。
“那你剃光头去吧。”言陶插了一句。
“确实,那样的话在晚上你都不需要路灯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让李佳航很不爽,但他又能怎样,他又打不过人家。
“你咋不进去?”他转移话题。
郑建华指了指保安室的大爷,二人瞬间明白了一切。
“那咋......”
李佳航还没有说完,郑建华就去翻栏杆了。
一秒后,言陶也去了,看着俩人翻栏杆,李佳航陷入了沉思——他要不要翻。
家长们都告诉他要做一个好孩子,一般的好孩子都不会翻栏杆或翻墙的,但是心里这么说肢体上却是诚实的,他也翻了过去。
校长办公室在八九年级教学楼第四层,具体来说四楼都是校长的办公室。三人进入时,就只有九年级的学长们,里面还有一个熟悉的声影——司马鳞桐,这个镜面反射大师。
别看这姑娘感觉文文静静的,她的人缘很好,和许多同学都能谈的来。包括这几个巡捕联的同志们。
她也瞥见了三人,道:“来了两男一女呀,远见,去把那机器打开一下。”
那位被称为“远见”的同学到门口开了一台奇怪的机器,这台机器像烤面包机似的,除了在左侧有一个口,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两男一女?”言陶和郑建华同时重复出。然后同时转向李佳航,李佳航很是不开心,但如果去辩驳的话或许会被认为是变态。
李佳航尴尬到不知道说什么,他就说了句:“人难免会犯错的时候。”
郑建华毫不犹豫地说:“你说的对,早晚有一天我会让陈国人认为我是陈国人(莱斯国的邻国)。”
李佳航:???
“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陈国人发明了许多好东西,最近他们制造了一个火箭要飞到太阳上去。”
“你这不是在吹屁嘛!”
“别着急,巡捕是陈国的,元素师是陈国的,圣徒是陈国的,谈判者是陈国的,驱魔人是陈国的。”
“那莱斯国人发明了什么?”
“莱斯国人发明了陈国人。”
李佳航:???
所以你说这些话有什么用?
这段对话被前辈们听到了,都忍不住笑了,郑建华见了,道了句:“看,他们在嘲笑你呢。”
李佳航现在已经临近崩溃了,自己被认为是女的就已经非常奇怪了,现在自己的好朋友还在自己身边说这种话,不知道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此时,那个类似于烤面包机的机器开好了,司马鳞桐也没介绍自己,看也没看三人,道:“你们都带了手机和学生证吧,学生证插在左边的口子那里,手机放在上面的任意一口子,注意,不要两人一起用。”
“真高冷。”言陶小声道了句,但又看见司马鳞桐在用很吓人的眼神看着他,言陶背过身来。
把手机放在烤面包机里?那岂不会爆炸?
管他呢,自动贩卖机样儿的打印机都出现了,这烤面包机可能也是一个其他机器改装的。
郑建华就拿出学生证插进了小口,手机放在大口中,烤面包机开始转动,三秒后,手机被面包机吃了。
郑建华脸色一沉,这又不是自动贩卖机,我难道还要踢它?
又过了十分钟,手机从另一个口子中出来了,还伴随着一声“叮。”
郑建华取出手机,似乎比之前大了......手机的皮变成了橡胶的了,还连了一个绳子,可以挂在脖子上,手机一直亮着,上面写着郑建华的基本信息,所在巡捕联,姓名,性别,生日,身份证号,职业。
其他的人也一个一个的进来,几个新人互相认识,最后,来的新人是团队赛获胜的郑凯惜(元素师皆驱魔人),文豪(驱魔人),弓形叁(圣徒),福刊(谈判者),还有因为贫血下台的董薇(谈判者)和郝帅(驱魔人)。
最后,陈安琪进来了,众人都蒙了——你进来干哈?音乐本命的圣徒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用的,然而从东汉到现在从来没有过音乐本命的圣徒,陈安琪是最特殊的一个,他估计是被特批的。
之后,王校长进来了,大约有五十多岁的样子。
王校长坐在办公桌上,道:“你们这群人并不正式的巡捕联队员,你们是实习生,先分队吧,郑建华,言陶,董薇,郑凯惜,陈安琪一队;李佳航,竺梦秋,郝帅,福刊,弓形叁,文豪一组。”
“两队的队长,弓形叁,言陶,好,就这么定了,解散。”
众人一脸茫然——这是什么鬼?
校长推门就走,言陶还在惊讶中还没回来,无意中碰到了“远见”学长,他忙说:“对不起啊。”
学长乐了:“没关系,以后都是兄弟,不用特别客气,我叫乔远见。”
“我叫言陶。”
“你就是那个队长呀,可喜可贺。”
“什么可喜可贺,校长不考察我们就乱定队长,真不正经。”
“(叹气)校长什么时候正经过,他定队长也就一个标准,看他会不会说话,我们的巡捕联队长,基本上都是背锅侠,队员殉职了,队长背锅,任务失败,队长背锅。”
“那为什么九年级组只有你们五个?”
“其他三个在任务中去世了。”
“.......”
就此,浦江三中巡捕联又新加了几个新手,他们的命运是怎样?我们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