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杀他?”钱唐江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当天,郑建华同学与B级尸灵交战后受了重伤进了医院,我们原本以为他不会被杀害所以就没有守着他,结果,他就被杀了。”言陶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哽咽了起来。
“我不多说什么废话,直接切入主题,在昨天,我教完你之后,我挨了那母体一棒子,险些在她的老窝去世。这点出了两种情况,一,母体就在我的班级,而且也知道我去了七年级教学楼,二,母体就在你们班级里,我走后跟在我身后,给我来了一棒,我走后有谁出过你们的教学楼?”言陶问了一个很长的问题,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因为当天在下大雨,打他的人没有带伞,当然她干完事情回去后又会穿好自己的衣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和同学相处。
至少,我们可以知道,当天那个时间点出教学楼是一个比较不正常的行为。
“这个谁会注意啊。”吴深先说这一句话,这当然是非常正常的。
“噢,我想想。”钱唐江做出了若有所思的样子,一副在想什么达尔文进化论,三角函数的解法,微积分之类的题目的样子,最终,说了句废话:“我似乎发现一个人离开了教学楼,但是没看到脸。”
“噢,我知道了。”这在言陶的意料之中,你看见有人出去了却看不到脸,简直是没有什么用,这点信息有什么用?你说他穿着黑色的服装,但是这玩意在百货商店简直就是非常的常见,许多人都喜欢去买一些黑色的衣服,有的人认为很酷,有的人认为脏了不容易被发现,你也不能说大街上穿黑衣服的人是坏人喽。
最近似乎还没有看见母体行动嘛,言陶想着,现在是凌晨,家在校外的同学就将就着在教室里睡觉了,其中有母体的几率还是很大的,所以,每个巡捕必须得看着每一个教室,如果漏了一个,母体一过去就是寄生一大片。
估计是母体所在的教室被巡捕看着,要不然整个学校就炸了。言陶扒在七年级教学楼向下看,什么也看不到,外面太黑了。
“刷刷刷……”什么东西在跑动的声音,这声音使言陶心一冷,声音是从屋顶上传来的,教学楼是平顶房,但是没有通向那的楼梯,唯一上去的方法就是架一个非常长的梯子,再壮着胆子爬上去。
言陶的眼睛紧盯着声音的出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近在咫尺。
突然,一个恐怖的死人脸就闪在了言陶的面前。
“哎妈呀,遇见大宝贝了。”言陶吓到方言都出来了,拿出断柄匕首正握着,即使没有什么伤害,但也证明着自己努力过了啊。
寄生体一个翻身就跳到了言陶面前,这小伙生前还学过武术。言陶咽了咽口水,拿着匕首正要上去拼命,这寄生体就开始两只爪子按着自己的头,紧接着,一道金光闪过,寄生体的头颈被打穿了,整个头就这样子掉下去了,好家伙的,绿色的血洒了一地啊。
“what?”言陶一脸懵逼,这寄生体难道还有自焚这个技能?
这种神奇的东西应该跟我们的王大大说啊,言陶拿出了令牌,申请和王校长通话。
“喂,言陶,有什么事?”校长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他原本肥胖的脸消瘦了不少,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已经多了一层黑眼圈,沉重的眼袋随时就要把的的眼睛给拉下来,看来是几天没有睡觉了。
什么?你问我巡捕联的那帮人怎么还这么有精神?他们在上课的时候睡过了。
“校长大人,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很灵异,你一定会很感兴趣。”
“看你这笑容一看就是很普通的东西。”王熹之打了个哈欠,道,“行行行,给我看看吧。”
言陶把令牌的镜头对向那被断首了的寄生体,校长看得眼睛都直了(注:这寄生体生前是个女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太强了,寄生体头颈的硬度似乎和头颅差不多。”王校长用言陶的语气说出了这一句话。
“我说校长大人,我还没打她一道金光闪过她就没了。”言陶说出了他刚才看到的场景。
校长沉默了一会,道:“那是灵弹,伤害视为物理伤害,但是威力是实弹的五十倍,以灵力为子弹,所以没有弹壳和硝烟和枪声,即安静又环保。”
校长说着枯燥的文学常识,自己差点就睡下去了,又看着言陶一副听得模棱两可的样子,感觉自己是白讲了,不过这也无所谓。
“好了,估计是附近有人是做区巡捕联队员的,不用太在意,他们没有什么恶意。”校长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言陶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尸体,没有说话,把尸体处理了带到地下室,再用拖把和各种的清洁剂把地面上的给擦掉了,在这一时期,不发生不必要的恐慌是非常有必要的。
第二天美术课
美术老师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说着满口的江浦话,用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刷地画着,今天的主题是人体素描,他在黑板上画了个非常有深意的名画,一个火柴人,别看它就仅仅的六笔,但是却蕴含着作者豪放的思想。不必勾勒过多精美的线条,不必考虑华丽的服装,表达了画师希望获得自己应该有的自由。
老师讲着枯燥的课,别说那些巡捕联的了,就算是好好睡过觉的同志们估计也顶不住这种睡意啊。
美术老师看到下面一个一个正在冬眠的人,怒用钢尺拍打着讲台,道:“老师的课就那么不好听吗?”
“是。”言陶现在正是半睡半醒的状态,顺便说一下,李佳航现在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一行口水从嘴角流出,看他这副德行就知道他睡得很踏实。
“敢和老师抬杆?!给我出去!”老师用食指指了指门,暗示言陶出去。
“噢。”言陶就这样自己出去了,这时,又有几个同学也一起出去了,场上只剩下几个正在睡觉和本身在听课的人。
美术老师也挺掘,愣是在那里继续上课,外面一阵的打鼾声,站着都能睡着,美术老师牌催眠器,你值得拥有。
就这样睡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美术课也结束了,老师骂骂咧咧地从教室里出来,也吵醒了教室外的同学,言陶睡一觉之后感觉好多了,他今天凌晨四点才睡的觉,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可能很容易猝死。
白天是人类的活动时间,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王熹之校长似乎是决定硬扛,扛到母体蹦出来为止。
一天下来转眼间又到了半夜,言陶依旧是守着七年级教学楼5楼,5楼上是七年级的所有班级,也不知道设计师为什么这么设计,另外四层都是给学校的各种活动准备的。
言陶刚上五楼,就看见吴深扒在防止人掉下去的栏杆上远眺,她的家不在浦江三中的校区内。
“呦,睡不着啊。”言陶道。
“嗯······”
言陶莫名地感觉环境有一点压抑,但是他也不好意思让吴深回去,只好让吴深在这站一会,待会儿她感到困了自然会回去的。
“我说,学长。”吴深突然开口说话吓了言陶一跳。
“怎么了?”
“如果,你一生下来就是个妖怪,人类为了自己的利益杀死了你的家人,你会怎么做?”
言陶愣了一下,这道题目好难,比计算三元高次方程组还难。
“如果这样的话,我可能会忍气吞声吧。”言陶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为什么?”
“我们不能为自己的仇恨而去剥夺别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权力,他们为什么要杀我的‘母亲’?为了利益?即使妖怪确实会给人类一些利益,那只是暂时的,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该还的还是得还的。”
“······”
“如果非得出这口气的话,倒不如自己好好活着,母亲为什么要生出我来?不就是想让我看看这世界的美好吗?”
言陶非常正经地说出了这么一段话,都让他自己都感到惊讶了,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欧巴桑一样。
吴深没有再回答,只是背对着言陶,不让他看她的表情。
这时,言陶看到什么东西飞了过来,似乎是一张白纸包裹着石头,白纸上似乎还写了几个字,飞到言陶的面前开始发光,言陶仿佛想到了什么,大喊:“小心!!”
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凭空出世,这人戴着帽子,戴着黑色口罩,眼睛部位还戴着黑色镜片的防风眼睛,完全看不见他(她)的脸,背后还架着一把斧头。
他(她)抄起一把武士刀就砍向吴深,吴深听到言陶的声音回过头,刚想说话就看见武士刀了,连忙快速让自己滑倒,武士刀卡在了墙壁上,这人在努力将其拔出。
言陶借此机会,抡起拳头就上去要打他(她),这人还挺聪明,右脚一踢,左腿与右腿完美的九十度,把言陶踢飞了,阵阵的疼痛从自己的腹部传来,他按下了求救按钮,又重新站起,拿出匕首。
“你是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