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到。”
听见殿外有人报,两人这才停下来。
“宣。”
一个身着白袍,面容俊朗的少年走了进来,看长相,竟和画卿晚有七分相似。
“臣弟参见皇兄。”
“何事进宫?”画卿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神色变得严峻起来。
“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皇兄带回来一位绝色佳人,臣弟一猜便知是皇嫂,特来拜见。”淮王抬头看向千寻,立刻被她灵动的眼睛,清丽脱俗的容貌吸引了,这位淮王,正是画卿晚的亲弟弟,画卿晚一向待他宽厚,几乎是有应必求。
“再看,寡人就挖了你的眼睛。”画卿晚不悦道,他不喜欢别人那样看着千寻,亲弟弟也不行,总感觉有人觊觎他的宝物,下一秒就会被夺走。
“皇兄真是小气,她是臣弟的皇嫂,臣弟不过是看一眼而已,又不会怎样,从前皇兄宫里的东西和人,只要臣弟喜欢,皇兄都不会吝啬,如今倒好,看一眼都成了罪过。”淮王努嘴道。
“你说的对,除了她,哪怕你要皇位,寡人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你,独她不行,看一眼也不行。”
“罢了罢了,知道皇兄在意皇嫂,不看便是,坊间传闻皇兄带回来一女子,十分宠爱,臣弟还未见过皇兄喜欢过哪个女子,故而十分好奇,本以为传闻言过其实,现在看来,不是空缺来风。”
“少废话,说吧,进宫有何事?”
“还是皇兄了解臣弟,臣弟确实有事禀报。”
“有什么事你处理不了,还值得劳烦我?”
“城外十里桃源镇村民打捞上来一批鱼,鱼肚中出现帛书,上面写着字。”
“什么字?”
“楚西兴,拓跋亡。”淮王严肃道。
“还有,城南石亭村的村民挖出一块巨石,巨石上天然有字,刻着天亡拓跋。”
“荒谬。”千寻不屑道。
“皇嫂以为如何?”
“这一看就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来愚弄无知村民。”
“现在这两件事吵的沸沸扬扬,大家皆言这是上天示警,说皇兄失去了上天庇佑,已经不适合再做拓跋的皇帝,否则会给拓跋带来遭难。”
“寡人当是什么紧要的事,还有其他事吗?”
“皇兄,这?事关国运,难道不是紧要的事吗?”
“不过是宵小之辈借百姓来造势而已,不用理会。”
“寻儿,我准备了天灯,今晚我们一起去放天灯,你喜欢什么图案,我做一个送给你,兔子好不好,温柔善良,像你。”画卿晚柔声道。
淮王和千寻闻言啼笑皆非,身为一国之主,自家臣民都不拥戴了,居然毫不在意,还有心思放什么天灯,难怪千寻说他是为美色所迷的昏君。
“不是,画卿晚,我觉得放天灯的事可以缓一缓,眼下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安定民心,把背后搞鬼之人揪出来吗?”千寻道。
淮王闻言,满意的点了点。
“些许小事,不必费心,你才是当务之急,永远都是。”画卿晚看着千寻含情脉脉道。
千寻会心一笑,心里暖暖的,这样一个玩世不恭的邪魅君王,竟愿意把她放在首位,说不感动是假的,既然他想放天灯,那便放天灯吧,不知不觉中,千寻已经习惯了被画卿晚珍视的感觉,也习惯了他偶尔霸道,偶尔无赖,偶尔小孩子脾气的样子。至于其他事情,明日再处理也不会怎样,虽然画卿晚有当昏君的潜质,但是她做事是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