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淡淡一笑,美的好似夜里盛开的昙花,看着千寻欢喜的样子,画卿晚墨染般漆黑的眼底,写满了愉悦。
“寻儿,有你在身边,真好,这偌大的王宫,有你才不至于冷清。唉,我怕是要纠缠你一辈子了,你可愿意?”
千寻眉眼含笑看着画卿晚,轻轻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道:“你说呢?”
画卿晚风轻如玉的一笑,眼底写满了千寻读不懂的惊喜,他单手托住千寻的后脑,一手揽着她的腰,冰凉柔软的嘴唇,就附了上来,轻轻含住了千寻的嘴唇,轻轻浅浅,没有温柔也没有狂热,但却一刹那,让千寻的心尖,跟着颤了一颤,画卿晚半垂的眸中,闪过一丝戏谑,就在千寻愣神的空档,他已经加深了这个吻,缠绵而旖旎,仿佛要化作一寸寸情思,将她紧紧地捆绑。
次日,画卿晚又缠着千寻要去围场赛马,千寻还惦记着淮王禀报的事,虽然画卿晚说不用理会,但是她却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三人成虎,流言蜚语有时真真能抹杀一个人。
“改日再去赛马,淮王说的事情,我觉得还是要处理一下,不然流言会愈演愈烈,背后之人居心叵测,我们不得不防。”
“寻儿现在倒是像个皇后,这就开始劝谏了,他们如何说便让他们说去吧,理他作甚,他们以为几句流言就能颠覆拓跋的江山吗,可笑。”
“可我不想让那些人诋毁你。”千寻不悦道。
“噢,原来如此,原来寻儿这么在意我呀?”画卿晚上前把千寻抱在怀中。
“不要贫嘴。”
“那寻儿希望我如何做,把背后之人揪出来,五马分尸,悬挂于城门之上警示众人怎样样?”
“你好好说话,我没和你开玩笑。”
画卿晚眼中盛满了笑意道:“看来寻儿是真的懂我,那你以为该当如何?”
“揪出背后弄鬼之人也无济于事,他们能愚弄百姓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才行。”
“说的不错,最好让他们知晓我才是天神下凡,能庇佑他们的神灵,这样流言就不攻自破了。”画卿晚不在意道。
千寻被他这满不在意的样子气的是吹胡子瞪眼,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看着千寻生气的样子,画卿晚赶忙摆正态度道:“好了,不生气不生气,我们言归正传,现在不知道这流言是从何而起,何人散播,有可能是云孟,是大越,或者坞泽也说不定,但绝不会是楚西。”
“石头上刻着楚西兴,拓跋亡,为何不会是楚西?难不成你以为公主对你余情未了,舍不得对你下手?”
“寻儿这是,吃醋了?”画卿晚好笑的歪头看着千寻。
“吃醋,我吃什么醋,我是就事论事。”千寻别扭道。
“还好,还好,我有先见之明。”
“什么先见之明?”
“提前遣散了后宫啊,不然寻儿怕是要天天打翻醋坛子了,我可舍不得,不过看着寻儿为我吃醋,我还是欢喜的,说明你在乎我呀,其实她们那些人的眉眼我都不曾看清楚,名字更是叫不上来,我在意的唯你而你。”
“我哪有吃醋,我在和你说正经事,你干嘛和我说这些。”千寻害羞道,但听着这样的情话,心里却十分开心,她也确实佩服画卿晚的本事,本来一本正经的谈着正事,他都能轻而易举的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真是无孔不入。
“好好好,说正事,我说不可能是楚西,因为月离沧不会那么蠢,堂而皇之的公然挑衅我,应该是他国所为,为的就是挑起两国的争端,然后从中得利,至于是谁,我暂时还未想到,因为我认识的人中,目前没发现有这么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