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温知夏的事情,封后大典也准备就绪了,就定在三天后,可就在这时,千寻却收到一封密函,是温亦欢写的,信中说,现下淮王画明熙正在云孟坐客,邀请千寻公主一并前往。
千寻看完信后脸立即沉了下来,“花兮,你立刻去查,明熙是否在府上。”
“是,姐姐。”
“还有,这件事先不要声张,不要让陛下知道。”
花兮知道事态紧急,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不停蹄的出了宫,一刻钟后,花兮回来了,千寻看着她紧张的神色就知道信中所言不假,淮王出事了。
“姐姐,淮王殿下在府中,可那人不是真正的淮王,是有人假扮的,举手投足,相貌嗓音竟和淮王一般无二,如果不是他主动承认,花兮根本分辨不出来。”
“看来云孟是蓄谋已久,温知夏邀我去墨阳别院只是一个幌子,她知道画卿晚必定会同我前去,他们奈何不了我,所以他们真正的目标不是母亲,而是淮王,我猜他们便是在那时动的手,借淮王引我去云孟,他们就是算准了我会去,温亦欢就不怕我会杀了温知夏吗,这到底是一对怎样的兄妹。”
“姐姐,你不能去,此事,我们应该告知陛下,他定有办法解救淮王。”花兮急道。
“现在明熙在他们手上,他们已占得先机,我们现在很被动,我不明白,温亦欢到底想做什么,若他的目标是淮王,想通过淮王和画卿晚达成什么协议,这封密函应该是写给画卿晚的,可信中却说让我前往云孟,由此可见,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我,我不懂,他千方百计设计我做什么,如果他想借我让画卿晚妥协什么,抓了淮王已经达到目的了,何必多此一举。”
“可无论如何,姐姐都不能去,我们应和陛下商量,他会有对策的。”
“要是告诉画卿晚,他一定不会让我涉险,他会发兵云孟,或者亲自前去,可淮王在他们手上,我们投鼠忌器,很难救出淮王,若温亦欢的目标真的是我,我若不出现,他绝不会放人,既然如此,又何必多一个人冒险,花兮,你同我去,我去将淮王救出来,你护送他安全回拓跋。”
“姐姐,那你呢?温知夏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
“明熙是他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他有事,若明熙因我丧命,我绝不会原谅自己,以后也无颜面对画卿晚,花兮,你懂我吗?”
“花兮明白。”
“我去拖住画卿晚,咱们明日出发。”
“陛下敏锐异常,姐姐,你瞒不住他的。”
“能瞒一时是一时吧,还有,此事不要告诉母亲,若我不能回来,花兮,母亲我便托付给你了。”
“姐姐。”花兮急的都快落泪了。
千寻心中未尝不在滴血,母亲可以托付给花兮,那画卿晚呢,若自己真的有去无回,又该把他托付给谁,又舍得把他托付给谁,命运兜兜转转,幸福躲躲藏藏,那些顺风顺水的日子从来与她无关。多不情愿也要承认,人和人终是有区别的,有些人的起点可能是另一些人一生努力的终点,有些人一生顺遂明媚,有些人,蹉跎沉沦,一生晦暗潮湿,像一枚委屈的,投错地方的种子,人生真是这样,可以是华丽深邃,亦可以幽苦艰绝,不是你该走的路,怎么挤也挤不进去,勉强挤上独木桥,眼见得许多不如自己的人轻松过河,登堂入室,自己却也走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