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京城第一才女是谁?”竹青胳膊肘支在桌上问道。
三公主迷惑着,“第一才女?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竹青站起来,微惊讶着,“不会吧,姐姐,你消息也太闭塞了吧!”
三公主讪笑着,“我又不是包打听,什么事都知道,你快说第一才女是谁。”
竹青拿起桌上的苹果,“咔嚓”咬一口,含糊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就听八皇兄叫她徐姑娘。”
三公主思索着,“姓徐?京城里姓徐的有名的才女,那应是徐国公府里的二姑娘徐音。”
“徐音,这名字挺好听的。”竹青咀嚼着道。
三公主接着说:“徐音的祖父乃是上书房的太傅,父亲亦是名儒。而徐音从小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居于宫中,也时常听到赞扬她才华的话。”
“姐姐,你跟她,谁更厉害?”竹青闪着八卦的眼睛问道。
三公主正欲回答,一宫女上前道:“回禀公主,定国公夫人在殿外候着。”
“让她进来!”
“是。”
……
“她已经睡了有一会了,估计快醒了。国公夫人不必担心。”
“臣妇谢过公主。”
……
眼前的定国公夫人已是甲子之人,虽银发鬓生,但仍中气十足。
竹青看着定国公夫人镇定自若的神情,便知这国公夫人必是经历过许多波折之人,一进一退,甚是得法。
定国公夫人看着身旁的竹青,“你是七公主?”
竹青行礼道:“是的。”
定国公夫人还礼后,凑近看了看,“我这老花眼,方才宴席上,没看清公主,如今这么近瞧着公主,倒像我从前认识的一个人!”
“跟我相像之人?国公夫人可否说说,让清月认识认识。”
定国公夫人叹了叹气,“没什么好说,人都不在了!”
看着定国公夫人脸上的悲戚,竹青不好再问,为免国公夫人更悲伤。
不过,今日倒是够奇怪的……
……
“七公主今年几岁了?”马车里,定国公夫人闭着眼睛问道。
“应是十七岁有余。”
“这样说,年龄倒是挺符合的。”定国公夫人缓缓睁开眼睛,“今日茹儿的事情让她父母知道就行了,其他人都不要泄漏出去。”
“是,奴婢知道。”
……
京城里,大街上人来人往,忽然空中如雪花般飘落许多纸张。
百姓异之,捡起纸张来看。
有人大声朗读起来,“上天怒之,将降异象,国危。”
“这什么意思?是说大晋要危险了?”
“上天发怒,是谁触怒了天?”
“我大晋蒸蒸日上,这必是有人蛊惑,不能信……”
“谁这么大胆子……”
……
……
……
“回太子殿下,这是今日街上散落的纸张。”
慕容擎拿起一张,看着上面的字,面色十分严峻。
“可知道是谁发的这些纸张。”
“当时街上的人很多,属下询问了很多百姓,都没有线索,只有一个乞丐说看到一个黑影飞过。”
慕容擎摩挲着手上的纸,“把这纸的来历查清楚。”
“是。”
“百姓中可有什么流言?”
容义神色紧张,“百姓们都说是,是,是……”
慕容擎眼神一凝,“直说。”
“弑父杀兄。”
慕容擎怒道:“胡说,你传令下去,百姓不得妄议,违者监禁。”
“是。”
……
……
慕容擎坐下,脸色铁青,居然敢造谣生事,谁给他们的胆子……
……
……
半月后,汾阳城大雨不止,护城河溃堤,淹没了下游大量的稻田。
汾阳城粮价上涨,百姓饥饿不堪。
……
一月后,临江城闹瘟疫,临江百姓纷纷出逃。
朝廷派兵把守,出城者,斩。
……
自此,百姓间流传‘大晋皇帝德行不堪,弑父杀兄,上天怒之,降罪于大晋子民。’
……
“父皇,儿臣不力,没有止住流言。”
“你的确不力,朕十六岁跟着你祖父上战场,二十岁监国,你呢,都二十三了。”
慕容擎跪下,“请父皇降罪儿臣。”
“传旨下去,妄论天子者,抄家,斩之,亲属发配边疆。”皇上看着跪着的太子,“太子,你还是太仁慈了,记住,为君者,要狠断。”皇上顿了顿,“还有,尽快查明汾阳城涝灾跟临江城瘟疫。”
“是,父皇,儿臣谨记。”
走出金銮殿,慕容擎往后看着巍峨的宫殿一言不发。
……
“传令下去,三日后,再有妄议天子者,抄家发配边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