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一进门,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自己老妈说会开飞机的话,瞬间嘴角抽了抽……
“呀,泽泽,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夏夏都到了!”宫伯母故作不满道。
闻言,叶夏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穿着纯黑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的宫泽背着光站在门口,身形修长,一身气度矜贵不凡,纯黑色的衬衫搭配着金色的袖扣,低调而奢华,额前刘海无风自动,给他添了几分张扬不羁的味道。
她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宫泽,宫泽也静静的看着她,温和的目光一如往昔。
“姐姐!”
一句话,把叶夏带回了现实,收回思绪,她冲着宫泽礼貌性的点头。
虽然宫伯母不让叶夏进厨房,但叶夏最终还是成功的挤了进去,毕竟这是在宫泽家聚会,要是自己什么都不干只让长辈干活的话,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看着一边露着胳膊洗菜的宫泽,叶夏头一次觉得和他待在一块会让她这么不自然。
10年来,她一直视作亲弟弟的人竟然在几天前和她睡了,这种感觉,实在是难以描述。
“夏夏啊,你不是最喜欢吃虾吗,今天就让阿泽给你做!”宫伯母笑道。
“额?”他会做虾?叶夏奇怪的看着宫泽。
宫泽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扭过头来看她,只一眼,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淡声道:“会。”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喜欢的,我都会!”
你喜欢的,我都会,你喜欢的,我都会……直到很久以后,叶夏依旧记得当初他说这句话时脸上无比认真的表情,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全心全意爱慕时才会表现出来的神态,而那时,她也才真正明白,自己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宫泽处理起虾来动作很流畅,这些处理手法他不知道已经练习过多少遍,每次只要听见叶夏说她喜欢什么什么,他都会花很长时间亲自去了解学习,就为了有一天她需要他的时候他能帮的上忙,每次只要看见她因他开心的笑容,他就觉得无比满足,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对了夏夏,你在学校有没有交男朋友啊?”宫伯母试探性的问道。
叶夏切菜的手一抖,刀片就划破了她的手指,血珠蹭蹭蹭的往外冒出来。
眼尖的宫泽直接跑了过来,拉过她的手就放进嘴里止血。
指间传来酥酥麻麻痒意,叶夏条件反射般的要收回手指,可是宫泽却已经放开了她的手。
“哎哟我的夏夏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宫伯母焦急的跑过来,叶母也跑了过来。
“没事的,就是一个小伤口,贴个创可贴就好了。”叶夏不在意的说道。
“过来,楼上有药。”宫泽说道。
跟着宫泽进了房间,宫泽从床头柜里拿出医药箱,示意她坐在床边帮她上药。
“我自己来吧!”叶夏有点不自然,经过那晚的事之后她现在没办法像往常那样面对他,就连进他房间这样以前很平常的事情都变的奇怪起来。
想起以前自己还经常坐在他床上和他打游戏的场面,她就觉得脸上一阵发烫,她以前,可是一直把他当小孩子看待的,当亲弟弟看待的!
“怎么,我的床上有病毒?”他淡淡的道。
叶夏尴尬一笑,直接走过去在他纯色的床单上坐下来。
宫泽拉过她的手,仔细用棉签帮她处理起伤口来,专注而细心,然后给她贴上一个创可贴。
“谢谢你,宫泽。”
“你现在手指受伤,就不要去厨房了,做饭的时间比较长,你要累了,就在我房间里睡一会。”
“啊,不了,我不累,我还是下去跟伯父他们聊一会天吧!”
宫泽眼中闪过一抹落寞,她明显躲避的样子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饭桌上,一盘滴着辣椒油的麻辣虾被放在了叶夏的跟前,这是宫泽亲手做的,他知道她喜欢吃辣。
“夏夏啊,你快尝尝,看泽泽做的合不合你的口味!”宫伯母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叶夏夹过一只虾放进嘴里,刚咬了一口就被辣椒辣到喉咙,拼命的咳嗽起来。
宫泽拿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白开水递给她。
“泽泽啊,你怎么回事?没事放那么辣椒干什么?”宫伯母不满的责备着。
“啊,没事,咳咳,伯母,没事的,我就喜欢辣的!”叶夏辣到眼泪都流了出来,可她就是喜欢这个味道,越辣她越喜欢。
“芷琳啊,你别这么惯着她,宫泽能亲自给她做饭,她要是还嫌弃,那就太不识好歹了!”叶母嗔怪道。
宫伯父爽朗一笑道:“哎呀没事没事,夏夏在我们眼里,那就是我们的亲女儿,她的喜好才是最重要的,哈哈!”
闻言,叶父叶母脸上都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
叶母:“哎,你们对夏夏这么好,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们!”
“那就让夏夏嫁到我们家不就好了?”宫伯母嘴快的说了出来。
只是,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下来,叶夏更是紧紧的捏着自己手中的筷子一言不发,骨指关节都有些泛白。
“怎么了,大家都不说话?”宫伯母问道。
叶母:“芷琳啊,夏夏她比你们家泽泽大三岁呢!”
“大三岁怎么了,女大三,抱金砖,泽泽,你说对不对呀?”宫伯母用眼神示意宫泽。
宫泽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淡淡的转向叶夏,然后说道:“妈,我还小,暂时不谈这件事。”
“是啊伯母,宫泽还小,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叶夏赶紧打圆场,其实她心里也有一种想法,那就是现在宫泽还小,什么事都还分辨不清好坏,现在说是要她负责跟他做男女朋友,但以后估计就不会了,以后他的思想会变得越来越成熟,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慢慢引导宫泽,让他竖立正确的爱情观。
一想到这里,叶夏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这几日压在她心上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听到这句话,宫泽的眸色愈发幽深,深的像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要说什么,但终究还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