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白昼笑眯眯的看着时柏和叶木择。
-
十分钟前他们出来了,白昼迎上去:“怎么样,难不难?”
“还行。”时柏说。
看来挺难的…
“感觉怎么样?”
这次是叶木择回答:“还行。”
所以白昼:“稳了。”
-
那边,季鹤离也出来了,他远远的盯着时柏,想过去搭话又不敢。
他家管家看不下去了,踢了一脚旁边的铁箱子发出动静,然后把季鹤离推出去,他没小心,踉跄了一下。
声音很大,至少时柏那边听得到。
这下好了,全场瞬间寂静。
一秒…
两秒…
三秒…
大家都没放在心上继续说自己的玩自己的。
季鹤离暴走了:“封!!向!!文!!你自己踢了箱子为什么还要把我推出来!”
“这她都没能看一眼你,你好没用啊!”封向文嫌弃的看着他。
“她是专心!!!不是不关注我!”
封向文看了一下季鹤离后面:“你要联系方式就快点去,人家监护人要把她带走了。”
季鹤离急了,啥都没想,直接跑到时柏他们面前。
然而这兄弟支支吾吾的憋不出一句话来…
白昼见状,开口:“你是季鹤离?有事吗?找谁?”
“时,时柏,我能和你单独说说话吗?”
时柏颔首,走到一边角落。
“怎么了嘛?”
“啊…那个…就,就是,我能要你联系方式吗?”季鹤离好不容易这句话说出来了,想想,又添了一句,“我想和你交流交流关于物理的事。”这句话他没停停顿顿得了:“你很厉害!”最后由衷夸奖一下。
时柏会意,拿出她的草稿纸,写上她的电话和微信:“我不太看手机,回消息可能比较慢,你如果有急事打电话就好。”
拿到联系方式的季鹤离好激动:“好!”
-
旁边,白昼一直看着他们,叶木择则是在玩手机。
白昼:“感觉我家外甥女要被抢走了。”
时柏回来了,白昼问她:“你认识季鹤离?和他很熟吗?”
“不太熟,不过他好像有一点结巴。”
-
其实这个物理竞赛对初中生是有难度的,但是不是全国最大的物竞,即使他们开了外挂,这种正规的竞赛他们也是不敢随随便便的报名。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但是同时有个消息传遍了学校:周苍下台了。
时柏也不是傻子任人欺负,她事后很快就告诉了白昼,白昼让她专心竞赛,不要管这些,他会处理。但是她倒没想到速度这么快就解决了。
她和叶木择给叫去教导处,一进屋子就看到李教。
李教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个:“你们怎么去参加了物竞啊”
叶木择倒也是不谦虚:“就去玩玩。”
李教:“那你们真厉害啊,去玩玩就取得成绩了。”
“我不厉害,我很认真,别听他瞎说。”时柏不想跟叶木择一样给老师留下一个装逼的形象。
“时柏复赛三等奖,叶木择三等奖。过两天我给你们贴荣誉榜上,你看你们,荣誉榜上的照片比某些高中生的还多,参加那么多竞赛呢。”初中生能参加的竞赛比高中生要少一点,故而李教笑的更深了。
-
白昼已经回B市了,他早就知道他们获奖的消息了,别问,问就是他的朋友是出卷人。
他很满意他们两个的成绩,两个初中生参加中学生竞赛,和许许多多的高中生去比,能有成绩就很好了,他也没有很期望他们成为什么程度的天才。
“小柏,想不想来B大看看?”晚上八点,时柏在写作业,突然接到白昼的电话。
“不想。”时柏已经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
“那来B市玩啊,帝都嘛,肯定比H市繁华也比较好玩。”
“没有多大兴趣。”
“那就这么说定了哈,等你和叶木择中考完暑假我带你们俩还有小七在B市住个半个月。”
时柏:“……”
时柏:“哦。”
白昼一直非常积极的带他们到处玩,扩宽知识面。
-
虽然说周苍下台了,但是郝莹她妈妈千劝万劝不肯让时柏走,最后时柏也不收钱,她给送了一大堆东西,时柏也不好意思走了,想着反正快中考了,她不怎么紧张复习,也就随便了,补就补吧。
郝莹妈妈送的那些东西自然是不能拿回去的,白昼没有和白夜说周苍的事,到这个时候白夜还以为她们是学习互助小组。
时柏把一些什么水果核桃酱料都给不远的敬老院了,晨曦经常让学生去那边的敬老院做公益活动,时柏有时候也会去和老人家聊聊天,懂些不一样的事拓宽知识面。一来二去她和很多爷爷婆婆都熟了。
郝莹的物理上去了一点,她和时柏也一直不冷不热的处在“师生阶段”,就这么处着处着就到了中考那几天。
到了这几天,人往往分成两批,常居年段前十的学生和年段吊车尾的学生会放松一点,而其他学生也是拼死拼活开始读。
就剩这几天了时柏也不紧张,她就算考得很差也有竞赛的保送名额,不止物理,数学化学她都有很多奖,公立学校拿不了人就让民办占便宜了。
喻冰疏倒是没参加过竞赛,别说文化课竞赛了,她会体操会小提琴的也没有去表演过什么的,但是水平是真的高。
她永远都是很放松的状态,所以也不会因为中考就会很不同的去对待。
“时柏,这题。”郝莹是真的,从头到尾死要面子,对时柏说话不冷不热,但是时柏感受到她对她的态度变得不一样了。
时柏接过习题集,旁边手机响了,她没看,给按掉,结果又打过来。
她说:“你先写后面这两题,看不懂的地方标记,等下我跟你说。”
她去旁边接电话:“喂。”
“喂。”
“……”
一阵沉默。
时柏等了两秒,又说:“您好?”
“你好。”
“我不需要服务套餐,谢谢。”时柏有些不耐,以为是手机运营商打来的电话。
“不是!等一下,时柏,我是季鹤离。”电话那头连忙解释。
“季鹤离?哦你怎么到现在才给我打电话啊?我都以为我电话留错了。”
“我不小心把纸弄丢了,才找回来。”
真相就是季鹤离他一直在犹豫怎么打电话,要说什么,什么时间打。
就连微信也不敢加。
他在中考前几天给时柏打电话就是为了说一下准备报考的高中,再由此延伸到其他话题,这样他好填志愿。
“这样啊,你还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很大的事情,就是想问你准备报哪所高中?”
“这个有点难说,我现在在外面不方便一直聊电话,先挂了,等我回家我们再细谈行吗?”
“好。”季鹤离等她挂电话,但是时柏没有先挂人电话的习惯,等了三四秒季鹤离才按了红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