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她就对医系和画画感兴趣而已,在还没想过要成为医生之前,她还想过当个画家呢,只是因为母亲得了脑肿瘤的去世,才让她更加坚定了当医生的信念。
“大皇兄,问你个事?”白纤楚给他倒了一杯茶,嘴角噙着笑,白玄启见她突然变得殷勤起来,有些不习惯。
“怎…怎么了?”
“你知道沈周吗?”
“沈周?”
“嗯嗯。”白纤楚点了点头。
白玄启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脑子努力回想着,却想不出一个名堂来。
沈周是谁?
在他的记忆中里没有这个人。
“那是谁啊,没听说过。”白玄启摇摇头,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不是,那这个扇子的《秋景山水图》……”白纤楚指着那把画扇,头脑有些混乱,这扇子上面的山水图,分明是沈周画的,他怎么会不认识?
“这个我画的……怎么样,好看吧。”白玄启那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你……你画的。”白纤楚瞪大眼睛看着他,一脸难以置信。
“那当然……”白玄启想了想,越发觉得不对,“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把它命名为《秋景山水图》?”
白纤楚抽了抽嘴,“呵呵,我……我猜的。”
白纤楚看了看扇子的款署。
好吧,是她想多了。
沈周的《秋景山水图》上面的款署是己酉八月,六十三岁作。
而这把扇子的款署和那扇子的款署显然不一样。
这扇子的图案竟然是白玄启所画,命名也一致。
这货该不会是沈周转世吧。
白纤楚心一上一下的,瞅了瞅眼前这家伙半宿,也不见得他和沈周哪里像了。
白纤楚按了按跳动的眉心,哎,兴许是巧合吧。毕竟这货是大凉第一画师,能画出沈周的文采也是不足为奇。
“哦,我想起来了,秦玄熠找我有事,我先告辞了。”白玄启起身,拍了拍衣袖。
“大皇兄和皇叔交好?”白纤楚疑惑,早就听闻他们关系不一般,今日听他对秦玄熠的称呼……想想应该是走得很近吧。
“我们都老相识了。”白玄启笑了笑,转身离开。
白纤楚点了点头,“哦哦。”
想想也是。
除非有多年的交情,不然他也不会直呼秦玄熠的名讳。
所以上次……他是看在白玄启的面子上才放过她?
她给自己敲了一个爆栗,“想那么多干嘛?都过去了。”
……
次日
从书香苑回来后……
“殿下,您怎么一回来就睡啊。”青禾将毛巾放在水盆里弄湿,然后拧干,递给白纤楚。
“真的困啊,咳,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念书啊?”白纤楚擦完脸,立马又滚到被窝里。
“等殿下及笄过后,便不用了,到时候,皇上定会为殿下选一门好亲事,觅得一位风流倜傥、器宇轩昂、风采卓然……”
……的如意郎君
青禾还未说完,白纤楚忍不住打断她,“打住,青禾,我暂时没有成亲的打算。”
“是因为秦将军吗?”
难道殿下还放不下秦将军?
秦将军都这样对殿下了……
“怎么可能,我是因为不想成亲。”
“哦哦。”青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唉,我…本公主实在受不了念书的日子,虽说三天一次吧,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我不想对着书,哪怕只有一刻钟。”尤其是白若瑶那张脸。
“殿下,读书是好事呢。”
因为家境贫寒,她到现在还大字不识一个的。
“对于你们来说可能是,对于本公主来说,那就是吃腻了的咸菜。”白纤楚说完,将头埋进锦被里面。
“咸菜?”青禾忍不住笑出声。
把书比作咸菜的,当今世上恐怕也就只有殿下一个人了。
“算了,你是不会懂我的心情的。”
“殿下,您这还不算苦的呢,皇室子弟从6岁开始读书,读书的时间为卯入申出。”青禾边收拾衣物边道。
卯入申出,那不就是十个小时,五个时辰喽。
这样算来的话,的确,她不算辛苦。
“五个时辰啊。”白纤楚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青禾点点头,“不仅如此,他们空余的时间也都是用来念书的。”
“他们还真是辛苦啊。”白纤楚忍不住发出感慨。
“对了,绿言呢,这几日怎么没看到她?”
“哦!先前殿下吩咐的东西,已经让人弄好了,今日绿言去拿了,可能是被什么事耽搁了,进不了宫门,现在在宫外过夜呢,殿下放心,绿言明日就回来了。”
“嗯。”白纤楚点了头,最后按耐不住睡意,慢慢睡着了。
青禾吹灭屋里的灯,然后退了下去。
……
“你确定,这东西是牙刷?”白纤楚拿着手上那个与牙刷似模似样还带着点点残血的东西瞅了老半天。
放在桌子上的木杯里亦然是沾了点鲜血的水。
青禾和绿言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低下头,抿着嘴。
“这什么鬼东西,不软还掉毛。”白纤楚把这个似物非物的东西往桌上一丢,便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殿下,这玩意儿,谁都没见过,那木匠已经尽力按您的要求去做了。”青禾委屈巴巴地说道。
“算了算了。”白纤楚只好作罢,毕竟做个好牙刷还是太为难他们了些。
洗漱完毕,绿言将另外一个东西带了上来。
白纤楚将拖鞋穿上,走了几步,说道:“这个倒还算是差强人意。”
绿言和青禾欣喜,总算有一样可以入得了殿下的眼了。
这时,一位穿着翠绿色衣衫的宫女急急忙忙走了进来,行了个礼,说道:“殿下,云妃娘娘来了,在大殿候着呢。”
云妃?
那不是白若瑶的母妃吗?
她来干嘛?
按理说,这白若瑶不是好人,这云妃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突然来访,她肯定是不会相信她是单纯来看她的,只怕是来找茬的。
“青禾,你去招待一下,本公主待会就过去。”
“是。”青禾依言离开。
“殿下,这云妃怕是来势不利……”绿言欲言又止,眸子里带有几分思虑。
“不用想那么多,梳妆吧。”白纤楚缓缓说道。
“是。”
……
待白纤楚梳妆完毕,便前往大殿,还走不到门口,便听到一丝惨叫。
她的心头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声音很熟悉。
像是……
青禾的声音!
难道青禾出事了……
白纤楚的右眼皮跳了跳,不由得加快脚步,刚踏进去一步,便看到青禾跪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巴掌印显得格外刺眼,旁边是一些碎了的陶瓷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