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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走,我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

“外婆人老,但是不糊涂。刚外婆在楼上都听见了,是不是姜浅那丫头丢了?”

纪衍初抿着唇,没承认也没否认。

但这也是最好的证明,无声胜有声。

“世铵。”曲老夫人转过头,抬头看着站着的男人,“是不是你把姜浅丫头藏起来了?”

“露儿,怎么可能。”曲世铵有些心虚的看着她,他纵横商界多年,最怕也最舍不得的就是这个妻子了。

当年在商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聪慧果断的曲世铵总裁,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家夫人。

“世铵!”曲老夫人无奈的喊了一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把我支出去干什么吗?世铵啊,那丫头是无辜的,上一代的恩怨到这就结束吧,别再往下了。”

她知道,他心中有恨,对于妻子的亏欠、女儿的亏欠,已经把这个恨意扩大化。

她没法阻止,但也没法赞同,只能袖手旁观。曲世铵心里的恨,已经成为一个结,她是自私的,只能向着自己丈夫。

对于曲老夫人,曲世铵始终都没辙,舍不得反抗她,叹了一口气,“罢了。胡然,带着二少和冷殇去找姜浅。”

见曲世铵松手了,曲老夫人欣慰一笑,目光又回到纪衍初身上,“小初啊,别忘了带那孩子来见见外婆,啊。”

“好。”纪衍初的声音有些沙哑,站起身,“外公,谢谢。”然后,便转身跟着胡然出去了。

他极少道谢,因为不屑。他向来是个桀骜不驯的人,在曲婧媛死后,他便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什么叫做爱。

曲世铵摇摇头,蹲下来,眼底柔情万分,“露儿,你不是一直很想去菲律宾的长滩岛吗?我让胡然订票,我们过几天就走,不再过问这些事了,好不好?”

曲老夫人笑了笑,点点头,伸手抱住他的腰,“好。”

年轻的时候,他们都专注于事业,对于想去的地方一直没时间。后来,曲老夫人的腿废了,身体又不好,曲世铵舍不得她到处跑。

现在,他只想跟她两个人,过属于自己的生活,把以前空缺的日子都补回来。

“世铵,姜潮夫妇的死……”纠结了许久,她还是开口问他了。

曲世铵摇摇头,“一开始我是想杀了他们,但后来我没杀。”

在举枪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年清露说的话,“世铵,有时候放过别人,就是放过你自己。别让我们的遗憾,传承到下一个家庭。”

这是曲老夫人知道自己双腿废了的时候,跟他说的。若说她从没恨过,当然是假。可是她更心疼自己丈夫一辈子活在仇恨里,她希望他快乐。

曲老夫人唇角上扬,笑了笑,“我信你。”

路上,纪衍初亲自开车,一路码数飙到最高,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

冷殇甚至在想,这次之后估计罚单拿到手软。但又不禁为纪衍初感到担忧,旧伤没好又添新伤,纪衍初的身子大不如从前了。

“二少,前面左拐就行了。”快到三岔路口的时候,胡然开口指路。

下一个路口左拐,然后纪衍初推开车门下车,附近的房子堪称邋遢。纪衍初紧紧皱着眉头,冷声问:“哪间。”

“二少,就这里。”胡然推开门,带着纪衍初走上楼。

兜兜转转走了好几层楼,胡然在稍微较整洁的一间房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门。

胡然伸手摸到墙上,按下电灯开关。

映入眼帘的,是姜浅那张憔悴到不行的脸,额头上还有一些血迹。纪衍初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跑过去把姜浅扶起来,解开蒙住她眼睛的黑布,姜浅还是紧闭着双眼。

纪衍初冷声问道:“你们打她了?”

不怒自威,胡然没敢隐瞒,“没有,只是四天滴水未进。”

闻言,纪衍初气的想杀人。但此刻,姜浅需要医生,需要食物。

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纪衍初解开姜浅手脚上的绳子,把她打横抱起,走出门口之际,瞥见桌上的褐色纸片,里面还有一些粉末。而旁边的,都是空的被揉成一团扔在那。

纪衍初转过头盯着胡然,语气冷到极点,“你们喂她吃了什么!!”

“二少……”胡然有些踌躇,皱着眉,全盘托出,“是海洛因。”

纪衍初眼底的火花蹦出,一脚踢在他小腿上,目光阴鸷,“你他妈敢给她吃这东西?”

知道纪衍初现在怒火旺盛,冷殇怕纪衍初真的不顾曲世铵把胡然给踢死了,急匆匆开口,“纪先生,姜小姐需要赶紧送医院。”

闻言,纪衍初理智回笼。

对,姜浅要赶紧送医院去,不能耽搁,找闻修,对,找闻修!

紧紧的抱着姜浅,跑下楼,放进车子里。

冷殇和胡然紧随其后,冷殇坐在驾驶座开车,胡然则是坐在副驾驶。

纪衍初紧紧的抱着姜浅,眼里满是疼惜,近乎沙哑的声音,“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到医院后,纪衍初直闯闻修办公室,闻修还在纳闷,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直接闯进来。

但在看到纪衍初的脸后,他又觉得正常无比,这才是纪衍初的作风。看到他怀里的人儿,闻修缓缓起身,朝他走过去。

“这是刚从床上下来还是怎的?”闻修一本正经的揶揄着纪衍初。

他也不在乎闻修的调侃,皱着眉开口,“被关了四天,滴水未进,但服用了海洛因。”

闻修耸耸肩,他倒是没想到,一周后再见姜浅,竟是这幅狼狈的模样。

伸出食指放到她鼻子下方,试探她的鼻子,随后收回手,“还活着。”然后走出去,到隔壁办公室,“小刘,准备一间病房,安静点的。”

然后又走到纪衍初身边,缓缓开口,“把她抱到对面的急诊室,我给她处理一下伤口。”

纪衍初点点头,少有的听话,把她抱到急诊室然后放到病床上,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姜浅。

闻修戴好口罩和手套,准备好工具,转头对纪衍初说,“你先出去。”

只见纪衍初回给他一个冷眼,“碍着你了?”

“那倒是没有,只不过我不喜欢帮病人处理伤口的时候有旁人在场。万一我没个轻重弄疼了姜大小姐,你不会揪着我的领子?”他不信。口罩里面的嘴角上扬,眉眼上挑,并不惧怕纪衍初。

纪衍初抿着唇瓣,僵持了许久,这才妥协,“她交给你了。”只丢下短短五个字,然后就离开了。

闻修耸耸肩,把酒精打开,用棉花沾了一些,开始处理她的伤口。

“想必姜大小姐已经醒了。”突然没头没脑这么一语。

闻言,姜浅缓缓睁开双眸,眼底尽显疲惫,声音极度沙哑,“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在他戴好口罩和手套的时候,发现姜浅的眼皮不自然的颤抖了两下,这绝不是一个昏迷的人有的状况。

姜浅吞了一口口水,喉咙犹如刀割般的疼痛,“既然发现了,为什么不跟他说。”

闻修轻笑一声,手上依旧帮她处理着伤口,“因为你不想见他,我也不想让你给他添堵。”

后面一句才是真的,因为闻修知道,姜浅若是醒来,必不会给纪衍初好脸色。那纪衍初的一腔热血,换来的只是一巴掌而已。

“我家人还好吗?”姜浅缓缓开口问道,她记忆犹新当时闻修的话,一刻不敢忘记。可是远在意大利,对于上海的情况一无所知,就连苏雪冉也都闭口不提。

闻修不语,好?应该还算好吧,除了姜家已经没有主人,姜氏变成一个空壳公司,其余倒是都还好。

“哈……哈哈……”姜浅突然大笑了起来,自言自语,“没了对吗?”抬起另一只手臂压在眼睛上,笑声不止。

其实,早在姜暮声要送她去意大利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些许。但姜暮声不想让她担心,她便只能让他放心,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

“那我爸爸呢?他还好吗?”姜浅沙哑的嗓音缓缓开口,声线有一丝颤抖。心里其实早有大概,但是她不想去相信,想要听到事实又害怕听到。

瞥了姜浅一眼,缓缓开口,“黑道黑吃黑被姜潮夫妇撞见,杀人灭口。”

闻言,姜浅冷笑一声,“原来对外是这么说的么?那我哥哥呢?也死了,是吗?”

“下落不明,但也凶多吉少。”

姜浅的贝齿紧咬着颤抖的下唇,不让自己有一丝的声音。

良久,又缓缓启唇,“那闵尘染呢?”

她想,既然这是姜家、林家和曲家三家的恩怨,闵尘染应该不会有事的。

“重伤昏迷。”闻修淡淡一说,没有一丝情绪。

“昏迷……”姜浅低声重复了两个字,“也是他做的么?”

抬眼看了一下姜浅,然后又收回目光,“我若说不是你会信吗?既然不会,那你就是问了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你也知道,我是衍初的朋友,既如此,我肯定事事站他那边。”

姜浅没有继续问了,只是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她自问向来不是个爱流泪的人,但自从重遇纪衍初后,她的生活就一团糟。

她这一生所求不多,只希望能够和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能够有一个很爱自己的老公,仅此而已。

等帮姜浅处理好伤口后,闻修就走出急诊室,唤来坐在椅子上的纪衍初,“好了,送她去病房,她还需要打点滴。”

在纪衍初准备进去的时候,闻修开口喊住他,“衍初,她不会爱你的,早点放手对你对她,都好。”

如今,他们之间还横着姜潮夫妇和姜暮声,以及姜氏的毁灭,姜浅,绝对不会原谅纪衍初的。

“闻修,就算她醒来后恨我,我也不会再放开她了。闵尘染如今昏迷,林家自顾不暇,她只剩我了。”纪衍初缓缓开口,说出这些话,犹如刀绞。

“衍初,何必一直往死路走。你不是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你忘了吗,我就是一个死心眼的人,哪怕前面是万丈悬崖,我也不可能回头。”话落,纪衍初赶紧走到急诊室里面去。看到姜浅还躺在床上,他松了一口气。

尽管他知道,如果姜浅出去了他一定会看到,但他还是怕,怕姜浅想要走。

纪衍初走到床边,把姜浅从床上抱了起来,走到一间已经收拾再收拾的病房,把她放在床头。

伸手抚起她的头发,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对不起……”我没能保住你父母,没能找到你哥哥。

纪衍初,真的是你吗?为什么偏偏伤我最重的是你……

如果说,姜浅先前只是抱了一些怀疑,那么现在她确信了。

在被子底下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咳。”看到这一幕,闻修咳嗽出声。

纪衍初转过身,看见闻修慵懒的拿着药水和点滴针。

“我去给她买点吃的。”然后,跟闻修擦身而过。

向后看了一眼纪衍初的背影,然后拿着东西走过去,放在床头的桌上。

“把手伸出来吧,给你吊点葡萄糖。”拿着酒精在药水瓶处消毒,缓缓道。

闻言,姜浅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却始终没睁开眼。

几天后,闻修刚从手术室出来,一个护士急急忙跑过去,“闻医生,V306的病人失踪了,家属正在发脾气。”

想到那个发脾气的男人,护士心里犯怵,后怕的抖了两下。

V306?那不是姜浅的病房吗。

闻修淡定的回了一下办公室,这才到V306病房去,只见洒了一地的粥和玻璃碎片。

他有条不紊的避开那些东西,走到纪衍初身边,“我早跟你说了,她不会留在你身边的。”

这些天,姜浅就没醒过,跟之前被绑的那四天一样,滴水未进,全靠闻修给她打的葡萄糖和营养液维持。

纪衍初猛的抬头,那一双眼珠布满了血丝,“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些什么!”

“她一直未醒,你都跟她说不上话,我能说什么。”闻修耸耸肩,一屁股坐在病床边缘。

“那天,你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她是不是醒来过!”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不管再怎么昏迷,也不可能几天不醒,除非姜浅有意避着他。

闻修知道他洞察力灵敏,但没想到居然灵敏到这个程度。勾着唇角笑了笑,“衍初,那档子事新闻上都是,你觉得瞒得住吗?”

闻修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了比较重要的一点,不管他有没有说些什么,姜浅都会知道。

“你!”纪衍初冲上去揪着闻修的衣领,死死的瞪着他。

“纪先生,有姜小姐的消息了。”冷殇急匆匆跑进来,只看见纪衍初揪着闻修的领子,有想要向他挥拳的冲动。

纪衍初很快松开闻修,转身走到冷殇面前,“去开车!”

冷殇点头,跟在纪衍初身后走出去。

***

一个小时前。

纪衍初照旧去给姜浅买午饭回来,也不管她醒没醒,就买好放在那边,等着姜浅。

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吃饭上厕所,他就没有离开过病房,就连洗澡都是把衣服带到医院来。

据姜浅这几天下来的观察,纪衍初每次出去至少也要有半个小时,趁着这个空档她是最好离开的。

在纪衍初离开后的五分钟,姜浅自己伸手拔掉针头,用手按在针眼处,防止淤青肿胀。

她掀开被子下床,发现沙发上有一个袋子,是太平鸟的logo。

正好,穿病号服出去太招摇了。

怕纪衍初突然回来,所以她衣服换的很快。戴上衣服上的帽子,靠着墙壁离开了医院。

虽然身上没有现金没有手机,但她想试一试运气,不论姜家有没有人,她都可以上楼取钱。

报了地址之后,姜浅拉低帽子,看着车窗看着外面倒退的景象。

二十分钟后,姜家别墅门口,她靠在车窗上跟司机师傅说,“麻烦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钱。”

司机师傅温和的笑了笑,“不碍事,你去吧。”

司机见住着这么好的房子,应该不会赖这区区几十块的账才对。

姜浅道了声谢走进别墅,“管家?”

听到声音,管家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是姜浅,又是惊喜又是担心。“浅浅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先不说这个,给我五十块钱……”她可是还记着,那个司机还在外边呢。

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五十块钱给姜浅。姜浅说了声谢谢,就拿着钱跑出去,拿给司机,然后转身回到别墅里。

“浅浅小姐,暮声少爷不是送你和苏小姐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他给姜浅倒了一杯热水,有些担心。

好不容易才把她送离这个是非之地,怎么又回来了。

姜浅正好觉得有些微凉,喝了一口热水暖暖胃。

“管家,这段时间你还好吗?”她应该,也快半个月没回家了。

说到这,管家眼眶泛红,酸酸的,声音有些沙哑,“小姐……老爷夫人已经过世了……”

管家还以为,姜浅不知道这件事,虽不知道她怎么回来的,但她需要知道这件事。

姜浅的手一松,杯子掉在地上。

她自是知道,只不过再次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很难受。突然感觉说不出话来,心像是给人紧紧握在一起。

姜浅猛的抽泣了一下,双手紧紧握在一块,直到指尖泛白,放到嘴边咬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眼泪就这么流着,痛苦万分。

“浅浅小姐,您别这样,难过就哭出来吧。”管家走到姜浅面前蹲下,看着她这副模样,他也痛心疾首。

姜浅没说话,只是一直咬着自己食指的关节,哑声哭着。

稍微缓过些情绪后,姜浅把手放在腿上,看着管家,带着微微颤抖的声线沙哑道:“我想见见我爸爸妈妈……”

“好,好。”管家连连点头,他真的很心疼这个女孩,再过半个月她就可以嫁人了,可是却失去了父母,姜暮声失踪,就连闵尘染也昏迷了。

管家带着姜浅来到存放姜潮夫妇遗体的地方,他们躺在两副冰棺里,很安详,没有多余的伤,胸口处有着一个窟窿。

姜浅走到两副棺材中间蹲下,只觉有点冷,双手摩擦着手臂,跪坐在地上,“爸……妈……浅浅以后不任性了好不好?浅浅马上就嫁给阿染,你们不要离开我,浅浅只有你们了啊!你们说好会送浅浅出嫁的,怎么就食言了呢……”

滚烫的泪水一滴滴砸在手上,但她此刻除了心痛,还有心死。抱着脑袋痛哭着,“爸爸,妈妈……我以后跟阿染好好过日子,你们不是最想看到浅浅出嫁吗?你们不是最疼爱我的吗?那你们怎么忍心把浅浅一个人扔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上一代的恩怨,什么杀人偿命,浅浅都不管,是非对错都不重要,我只要你们啊!!!”

她以前经常从电视上看到一句话:子欲养而亲不待。从前她不能够理解,现在她懂了,她只想要他们能够回来而已。只要他们回来,她什么都听他们的。

早知道今天会这样她当时就不应该逃婚,让他们现在带着遗憾走了……

“啊——!!!!”姜浅突然大喊一声。

“小姐,您别这样。”管家蹲在她旁边,伸手紧紧的抱住她的肩膀,“如今姜氏已经没了,老爷夫人都走了,少爷也失踪,您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姜浅抱着头,眼珠布满了血丝,上气不接下气,“爸爸妈妈,他们,他们是谁,谁送回来的?”最后一丝希望……

管家摇摇头,“听说是曲氏新任继承人。”他从新闻上有看到过这篇报道,只不过本人比照片更沉稳。

“居然真的……是他……”姜浅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倒在管家的怀里,“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她喜欢的人,到头来伤她最深!为什么她爱的人,一个个离她而去!为什么!!

她恨,她恨啊!!!十九年来,第一次体会到恨这种情绪,她恨,很恨!!

“浅浅小姐,明天老爷夫人就要送去火化了,让他们走的安心啊。”看着几近癫狂的姜浅,他束手无策,如今姜暮声一直下落不明,姜浅最后的依靠也没了。

“不!”姜浅用力的摇摇头,一把伸手推开管家,“不可以!谁都不能动他们。”双手拦在两副棺材前面,倔强的抬着下巴。

“小姐……”

很快,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但姜浅却无心顾及其他。

“纪先生,姜小姐就在里面。”冷殇拉开车门,缓缓道。

纪衍初点头,快步走进去,里面除了白色只有黑色,就是一副灵堂的模样。他还看到誓死捍卫在两副棺材前的少女和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他缓缓走过去,在姜浅不远处停下,伸了伸手,哑声道:“姜浅。”

听到声音,姜浅犹如刺猬一样,一脸防备,“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滚!滚啊!!”

管家认出面前的人,此人正是之前把姜潮夫妇的遗体送回来的人。

纪衍初神色复杂,紧抿着薄唇,一步步向她走去,然后快速抓住她的手臂,“姜浅!”

一被抓到,姜浅反抗很激烈,手脚并用,“别碰我!别碰我!!”

看她一个小疯子的模样,纪衍初紧皱着眉头,“姜浅,跟我走。”

闻言,姜浅停止挣扎,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声笑道:“呵呵!呵!”抬手打了纪衍初一巴掌,这一巴掌下了狠劲,她只感觉指尖发麻。

看到这一幕,冷殇和管家都不禁咋舌。

纪衍初就这么受着,没有躲开。

“我姜浅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两年前逃婚认识了你!你害死了我爸妈,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这辈子都不会。”

少女的双手一直拍打着纪衍初的胸口,泪水一直流着却不自知,“你走,你走啊!我就是死都不会跟你在一起!”

“姜浅,我没有杀他们!”纪衍初双手按住姜浅的肩膀,大声的说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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