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顾清月上了头条呦!”
湛蓝色的车往着魏宣然这边儿驶来,魏宣然看着副驾驶座上的顾清月笑魇如花,心生狠意。
“不用你来提醒。他们已经出发了,我先跟上。”于是踩了油门转弯汇入车流追着姜澜。
“魏小姐。我说,你咬上叶薀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怎么会咬上顾清月?她只在东汉两个月,而且她可不是能让你肆意攀咬的人。”
“攀咬?别说的那么难听。我跟你还没熟到你可以问我这个问题的程度。”
“不要这么无情吧。唉,我只是提醒你。当年叶薀的死,你可是比谁都清楚。”
“是,我清楚。她是自杀的。”对于自杀这两个字,魏宣然明显的底气不足。
“她是不是自杀无所谓,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您自个儿最清楚。我师傅因为叶薀的事到现在下落不明。”
“那只能怪你师傅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事,他要不执意按照自己的意思做,怎么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了你师傅的阻碍,D社不就是你徐镛的天下了么?”魏宣然咬牙切齿。她的目光盛透着一丝阴毒,犹如蛇吞吐着蛇信子,手紧紧的攥着方向盘。“如果不是那贱人我也不用这般苟活。”
叶薀的死撕开了娱乐圈光鲜的表皮,也揭露了人心的丑恶。走入了圈套后遭受了非人的奴役,就好像玩物一样,任凭摆弄。而她被迫低头去见那些的男人的照片在魏宣然手里成了拉踩她的把柄,好不容易靠着自己血泪换来的位置被魏宣然夺走。如果自己能够红起来,或许她能够获得自己想要获得的东西。比如,自由。
叶薀怎么能不恨。
有人愿意为她发声,却同样也是因为魏宣然。作为事件的中心。她知道自己的一生也算到头了。预感将要发生的一切。她想要魏宣然也尝一尝,就是尝不到也要让她看看自己所遭受的一切。所以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布了一个局,让自己这具残破的躯体遭人最后一次肆意摆弄,灌下了足够多的安眠药。让自己最后一程走的不那么痛苦。
她躺在冰凉的大理石上,想用冷意维持她仅剩的那一点意识。
待魏宣然进门之后,叶薀隐约看到她被自己温热的身体没有意识的躯体吓得失声尖叫。也看到了魏宣然像只老鼠一样躲藏来处理她的人。想要活命,那就要藏。至于会不会被抓到,听天由命吧!她想笑却再也无力笑。
魏宣然这一生都会记得那个下午,她躲在储藏室纸箱子的后面,屏声静气看着两个带着戾气的黑衣人。一个翻箱倒柜,一个俯身处理叶薀的躯体。
外冷冬傲雪飘飘洒洒闪烁着凛冽的冬意,一树梅花香飘清逸而叶薀屋内一条生命逐渐凋谢。
伪造了自杀现场之后,所有有生命的物种在丧失了生命之后,总会变得有些面目狰狞。让心怀恶念的人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与愧疚。
等那二人走了后,魏宣然才从箱子后爬了出来,哪知其中一个忽然折返,取走了遗失的东西。魏宣然躲在浴帘之后,对着叶薀浸泡在水中的躯体,压抑到了极致。
她敢肯定那个人发觉了她的存在,却有不屑与她。从那日后她仿佛变成了第二个叶薀,找寻那点存在感,知名度傍身那些人才不会对自己轻易下手。
在宽敞道路上极驰的魏宣然曾经对叶薀的愧疚被徐镛这几句话消磨的一丁点都不剩。